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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蹙眉,“你說什麼?”
戚豐的太陽xué一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有點怕,cao,邪了門了,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東西有什麼好怕的,“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父母,但是,如果你還是不知好歹,我會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huáng單突然走近幾步,停在男人身前,他抬頭,嘴唇微張,有話要說。
戚豐慵懶的勾唇,說話時嘴邊的煙抖個不停,聲音里有笑意,眼底沒有,“怎麼?想勾引叔叔?”
不怪戚豐,眼前這人長的嫩,那張臉看起來比他妹妹要小,總覺得是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
huáng單說,“兩件事,一,我再重複一次,小瑤叫你戚大哥,我不能叫你叔叔,那樣讓人聽見了會不好,二,我不是。”
他一字一頓,“我不是同xing戀。”
同xing戀會對異xing有感覺,不單單是qíng感,還有xing衝動,可他兩樣都沒有。
在現實世界,追求huáng單的有異xing,也有同xing,不管他是在哪個年齡段,每一個追求者都被他拒絕了,因為沒有感覺,也不會准許哪個人闖入自己的世界,很不喜歡。
沒想到會莫名其妙的穿越,更沒想到會遇到一個特例。
huáng單的心裡有一點委屈,為他自己。
他好不容易破例,准許一個人任意妄為,可他卻不知道那個人究竟存不存在於自己的現實世界,很悲哀,也很無力。
假設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在現實世界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某一天稀里糊塗的穿越了,以為回來就是結束,卻沒想到後面還會有一次又一次,那為什麼只有他一直記得?
huáng單的腦子裡有點亂,不想說話了,於是他轉身轉身就走。
戚豐被青年離開時臉上的失落怔住,“搞什麼?”
他瞥過去,發現青年停在不遠處,想也不想的大步走過去,“喂,你……”
後面的話聲戛然而止,戚豐的瞳孔一縮,他瞪著地上的小傢伙,又去看小傢伙旁邊的青年,艱難地吞咽一下唾沫,“別動。”
反應過來時,戚豐的面部抽搐,青年一直都沒動,跟釘子一樣釘在原地。
huáng單抿著嘴唇,他來時沒看到這條火紅的長蛇,大概是嗅到了故事的味道,覺得有熱鬧看,就湊上來了。
戚豐把煙掐了,視線四處掃動,一根樹枝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不行,太短了,他把視線挪開,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怎麼都找不到合適的東西。
huáng單在第一個世界上山抓蛇的過程中就被蛇咬了,男人說是無毒的蛇,現在支起上半身的蛇要粗兩圈,看不出來有沒有毒。
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huáng單沒慌,但他怕疼。
他沒有移動,甚至不敢轉過身,不過他知道男人不會不管自己。
冷汗從額角滴落,戚豐抬手一抹,喉嚨里很gān,快冒煙了,他掃動的目光忽然頓住。
就在這時,那蛇動了,猛地朝huáng單的小腿咬去。
huáng單沒等來疼痛,他只來得及看到一條人影從後面竄來,下一刻就是蛇被扎進土裡的一幕。
危機解除後,戚豐喘口氣,邊扯著T恤扇風邊說,“我經常來這邊釣魚,一次都沒見過這傢伙,看來是你身上的味兒香,把它給吸引過來了。”
huáng單一把拽住男人的手。
戚豐猝不及防,直到掌心的繭被撓了,他才大力反擊,將青年的手臂揮開,鐵青著臉低吼,“你他媽的是不是以為我剛才跟你說的都是屁話?”
huáng單再次去拽。
按理說,戚豐這次應該有所防備,不會讓青年得逞,他年少就在工地gān活,手上的力氣極大,輕鬆就可以將對方弄開。
見鬼的是,戚豐又讓青年得逞了。
huáng單這回只是摸了一下就鬆開手,“我原諒你了。”
戚豐把那隻手掌在褲子上擦擦,他的面色yīn沉,“原諒我?有沒有搞錯,要不是我,你這會兒已經躺地上半死不活了。”
huáng單不再重複。
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原諒你每一次的冷漠,嘲諷,厭惡,我不會跑,我就在原地,等你重新喜歡上我,像之前一樣。
他想,不管還有沒有下一次見面,這次已經見到了不是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哪怕只是一場夢,也不錯,沒什麼好糾結的,毫無意義。
huáng單說,“系統先生,我找到他了。”
系統也沒問是誰,“恭喜。”
huáng單說,“謝謝。”
系統少有的多問一句,“huáng先生打算怎麼做?”
huáng單說,“既來之則安之。”
系統,“在下認為,以huáng先生良好的心態,得償所願不是難事。”
huáng單一愣,“是哦。”
他在心中自言自語,“我只是好奇,是不是每次穿越,他都是跟我一起的。”
系統,“實不相瞞,在下目前還在實習期,沒有權限,無法幫到huáng先生,您能找到人,想必也能在不久的將來找到答案。”
huáng單說,“嗯,我也那麼覺得。”
他問道,“系統先生的實習期什麼時候結束?”
系統,“還有八年。”
huáng單,“……”
系統,“在下這邊的時間線和huáng先生所屬世界的時間線不同,如果按照huáng先生那個世界的時間線來算,在下的實習期還有七年零三個月。”
huáng單心說,沒區別吧?實習期真久,好可憐,等系統先生成為正式員工,應該能為他多提供些信息。
系統,“實習期的最後一個月要參加考試,通過了才能成為正式員工,在下還有一份試卷未做,huáng先生有問題可以叫在下。”
“好哦,你加油。”
huáng單理了理思緒,抬眼看面前的男人,發覺對方正在拿尖石頭砸蛇的脖子,血淋淋的,“我很喜歡吃蒸蛇膽。”
戚豐的動作沒停,把死蛇丟進水坑裡,懶得搭理。
huáng單沒有沿著那句話往下說,變了一個話題,“我家的狗不見了。”
戚豐仍然不搭理。
huáng單抿了抿嘴,“我是說它的屍體不見了,中午我見到你之前,就是去挖土包的,發現它不在裡面睡覺。”
戚豐的面部漆黑,頭一次聽到一個人把埋屍下葬說成睡覺,他終於開尊口,字裡行間都是不耐煩,“你跟我說這個gān什麼?”
huáng單說,“賀鵬之前有好幾次都說要把我家的狗吃了,中午還跟我提過我家的狗,他……”
戚豐出聲打斷,“誰跟你說的你就去找誰,別在這兒耍你的小伎倆,對我沒用。”
huáng單說,“哦,那我去找他好了。”
戚豐沒來由的不快,“別怪我沒警告你,賀鵬是男女通吃,你小心被他扒了皮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一根。”
huáng單的腳步不停,沒給什麼回應,他在心裡問,“系統先生,男女通吃叫什麼?”
系統,“在下幫您查過,那種人叫雙cha頭。”
huáng單長見識了,“很形象。”
戚豐聽著車子的引擎聲,他把蛇丟坑裡,點根煙繼續釣魚。
半路上,huáng單的手機響了,他把車停在路邊,按了接聽鍵,那頭是劉總的聲音,叫他去辦公司複印文件,“我馬上去。”
辦公室的鑰匙由原主保管,現在歸huáng單管,上班開門下班鎖門。
今天是周一,huáng單下午要上班的,他見主任沒來,辦公室就自己一個人,就拿著鑰匙回去了。
這會兒被抓包,huáng單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原主他爸如果知道了,會很焦慮,急急忙忙帶上好煙去領導那兒為他說好話,生怕丟了臉面,也怕丟了這份工作。
huáng單抽空看看腳邊袋子裡的青魚,還活著,他轉方向盤,往公司方向開去。
原主的感qíng受挫,連出去打拼的意志也沒了,所以他就回到父母身邊,公司幾個月都發不出工資,他也gān著,因為很閒,沒什麼工作要做。
huáng單找位置停車,關上車門就去辦公室。
太陽西斜的坡度越來越大了,河邊的戚豐熱的汗流浹背,天上飄小雨點,砸的他滿臉都是,“媽的,什麼鬼天氣!”
嘬兩口煙,戚豐收拾漁具回去,把一簍子魚丟一食堂的廚房,說好晚上帶工人來吃,他沒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去了對面那棟樓,直奔二樓,“賀鵬人呢?”
宿舍里瀰漫著嗆鼻的煙味,有人回話,“賀工頭跟張老闆的兒子出去了。”
戚豐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去了哪兒?”
那人說,“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倆一塊兒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