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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女大學生非常緊張,隨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財物。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物品竟然一件都沒少,那台新買的筆記本也還在原來的位置放著。
雖然沒丟財物,但女大學生也不想生活在莫名的恐懼之中,所以她在思索再三之後,還是決定要搬走,不繼續租這房子了。
張姐說,“退不退房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們先前我們是簽了合同的,不到六個月就退房的話,我是不能退定金給你的。”
“那怎麼行,我退房是因為你房子的治安不好,明明是你的責任,憑什麼要壓我的定金。”
女大學生氣的有些激動,這件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責任,她的實習工資本來就很低。
房租的定金對她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她一定要和房東爭取回來。
張姐就跟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治安問題?小姑娘,你可不能瞎說的啊,你說你房間被別人進來過,卻什麼也沒丟,誰信啊。”
她擺出已經看穿一切的姿態,“是你自己反悔,想要退房,然後隨口編的理由的吧。”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你看地上的螢光粉還在,我哪裡瞎編了!”
女大學生不由氣結,剛剛邁出校門的她,第一次感受到社會的混亂,“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我撒謊,我……我就……”
張姐打斷,“行了,你也別硬扯了。”
她見多了提前搬走,還想要押金的租戶,聽的理由五花八門,這回聽到的,還是頭一次,“我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可以搬走,押金我是不會退你一分錢的。”
女大學生氣哭了,她用手背擦臉上的眼淚,在原地哭了起來。
張姐受不了,“哎喲,小姑娘,你這是gān什麼啊,我是在跟你講理,可沒欺負你啊。”
她指著huáng單在內的幾個人,“不信你問問這裡的其他人,他們個個都工作很久了,比你知道的多,你問問他們,沒按照租房合約上寫的時間,就提前搬走,有沒有租金可拿。”
女大學生也不說別的,只是哭。
面臨的局勢對自己不利,她想不出什麼應對的措施。
張姐要說什麼,李愛國拉了她一下,“要不算了吧,我看小妹剛畢業,押金對她來說……”
“你沒毛病吧李愛國!”
張姐冷下臉來,“要是這麼隨便,那還簽什麼合約啊?”
李愛國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沒再說什麼。
陳青青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張姐,小妹妹說她撒螢光粉了,不如把客廳和她房間的燈關掉,我們看看地上有沒有,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張姐嘀咕了聲,大概是說破事真多,挺不耐煩的。
於是在眾人的建議之下,張姐把屋子的燈給關閉了。
女大學生房間的地上果然發出淡淡的螢光,在這些螢光的中間,有著幾個明顯的腳印。
沾染這些螢光粉之後,這些腳印布滿了房間的地面。
從腳印的方向可以判斷,這個人在進入房間後,只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對方什麼也沒帶走。
huáng單的心頭不由一動,按照這些螢光腳印出門的方向,是不是就可以找出偷窺的真兇了?
自己查這個兇手,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清晰的頭緒。
難道今天要占這個敏感大學生的便宜,就要將真兇給查出來了?
huáng單的目光跟著螢光腳印的方向,和大家一起往外面走,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外。
然而令眾人失望的是,偷入房間的人在出了房間之後,並沒有返回任何租客的房間,而是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地磚上留下斑駁的螢光點之後,腳印便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huáng單觀察客廳其他人的表qíng變化。
陳青青和王海站在一起,都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阿玉還是那副模樣,身上裹的嚴實,臉蒼白的厲害,她垂著眼皮,神qíng模糊。
李愛國在跟張姐說著什麼,快吵起來了。
huáng單的視線掃了一圈以後收回來,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些腳印雖然沒有一個完整的,但他還是可以判斷,是男人的腳。
不是江淮,就是屋裡的王海和李愛國,這倆人的其中一個。
總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吧?
還有個可能,女的穿了男士的鞋。
huáng單頭疼。
“看看大家的鞋子不就知道了。”
還是陳青青說的話,“要是進去的人就在我們中間,鞋底肯定有螢光粉。”
王海叫她別管閒事。
陳青青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麼多管閒事,要是真有那回事,把人揪出來,對我們都好。”
huáng單開口,“那就檢查吧。”
張姐說行,“小姑娘,我們幾個當著你的面檢查。”
結果誰的腳上都沒有。
除了女大學生。
“……”
張姐搖搖頭,“小姑娘,這回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女大學生白了臉,她慌忙解釋,“我是發現有人進了房間,就趕緊進去看的,不小心沾到的。”
張姐懶的再聽下去了,“行了,什麼也別說了,小姑娘,我給你退一半,以後你再租房子,考慮的仔細點,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為了押金的事搞出這麼一齣戲。”
“謝謝。”
女大學生一晚上都沒留,大包小包的收拾了東西,搬去同學那兒擠兩天。
她心想,算了,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那些人不信,她也沒辦法。
這合租房裡有人心裡有鬼。
睡前,陳青青還在嘮叨那女大學生的事,“哎,你還別說,現在的大學生挺聰明的啊,能想出那招。”
王海在給她泡奶粉,“是啊,很聰明。”
“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租房子,是要多留個心眼的。”
陳青青說可不是,“你覺得,那個女學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海說,“應該不會吧,要是有人進去了,不可能什麼也不拿就走。”
陳青青點點頭,“說的也是,廢那麼大勁偷偷進房間,兩手空空的離開,又不是在玩。”
“押金要不走,確實很虧。”
她翻個身,挪到chuáng邊對著垃圾簍吐口水,視線無意間掃過不遠處的鞋架,“你那雙灰色的鞋呢?”
王海拿筷子在杯子裡攪動,“髒了,我泡盆里了,明天洗。”
陳青青躺回去,抬頭看他,“不是前兩天才洗過嗎?怎麼又髒了?”
王海說是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把湯汁撒上去了。
陳青青接過他遞的奶粉,“你趕緊洗,這幾天有雨。”
王海說,“那我現在就去洗吧。”
陳青青說行,“給我開個電視再走。”
王海開完電視就去衛生間刷鞋。
huáng單在刷牙洗臉,餘光從王海那盆里的鞋子上掠過,“怎麼這麼晚了還洗鞋?”
王海蹲在地上,“這幾天有雨,我晚上洗了放陽台晾著,明天就差不多gān了。”
huáng單哦了聲。
他走之前,還往王海那裡看了看,視線在對方的腳上停留了幾秒。
女大學生走後沒幾天,阿玉也走了。
阿玉走的那天是個yīn天,huáng單在陽台上看著,她只拖了一個行李箱,沒其他東西。
走了一段路,阿玉回頭。
huáng單被抓包了,他也沒躲藏,而是對阿玉擺擺手。
阿玉也擺了擺手,無聲的和他告別。
huáng單的心裡覺得怪怪的,阿玉走的太突然了,似乎是不得不走,來不及了。
可是huáng單無論怎麼變著花樣的問,阿玉都不提一個字。
回了房間,huáng單對霸占他那張chuáng的男人說,“阿玉走了。”
江淮把菸灰彈在菸灰缸里,“怎麼,捨不得?”
huáng單抿唇,“她之前沒有要走的預兆。”
江淮冷哼,“要不,你下樓去追,問一下原因?”
huáng單說,“阿玉出門的時候我問了,她沒說。”
江淮的臉色漆黑,“你過來。”
huáng單搖頭,“我不過去。”
江淮把煙摁滅,“給我過來!”
huáng單說,“你會弄疼我的。”
江淮的眼神一厲,“疼點才長記xing。”
huáng單,“……”
江淮沒用手打huáng單,用了別的東西,他疼哭了,再也沒心思去想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