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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打斷他,“不要著急,你先聽我說完。”
江淮突然bào躁起來,“打住,別說了,我不想聽了!”
huáng單說,“你親了我,把舌頭伸進來了,還咬了我一下。”
說著,他就伸手去指下嘴唇的一道傷口,“看見了吧,就是這裡。”
江淮的口氣很沖,“我不是讓你別說了嗎?”
huáng單說,“話不說完,我會難受。”
江淮從chuáng上下來,站在chuáng邊居高臨下,“從我的房裡出去,現在,馬上!”
huáng單慢悠悠的穿上人字拖,到門口時,他回頭說,“親完我,你就睡了,但是你拽著我的手不松,我就睡你旁邊了。”
江淮提到嗓子裡的一口氣剛吐出去,門就突然從外面打開了。
huáng單探頭,“我知道你是裝的。”
江淮的面色如同火燒的雲,他想也不想的說,“我他媽要是裝的,就讓我……”
huáng單沒有讓男人往下說,哪怕是隨口的一句誓言,都有可能成真,那樣不好,他不要聽。
“你裝醉試探我。”
huáng單說,“要是我說我不喜歡你,你就可以當成是自己真的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樣我以後跟你面對著面,也不會尷尬。”
江淮面色一滯。
他的呼吸變的粗重,眼神也發狠,“怎麼,我就是裝的,不行嗎?”
huáng單說,“行的。”
他蹙了蹙眉心,“不過,你喝了酒,嘴裡真的很難聞,我不喜歡。”
江淮的面部抽搐。
huáng單的語氣里隱隱有笑意,“膽小鬼。”
江淮幾個闊步,把人從門外拽到門內,“你再說一遍試試。”
huáng單突兀的說,“你摸我一下。”
江淮不確定自己聽到了哪幾個字,“什麼?”
huáng單說,“算了,摸不摸也沒什麼區別。”
江淮皺眉,“你沒病吧?”
huáng單說,“我有病,你也有。”
江淮,“……”
huáng單說,“我要去上班了,今晚也不加班,明天周末。”
門搭上了,江淮還站在原地,忘了問什麼事,他想起來以後,就在房裡來回踱步。
到底是什麼意思?逗他玩?
他們這算什麼?
嘴都親上了,還……還伸了舌頭,來了個濕吻。
江淮哈口氣,他的面色變了變,掉頭就拿牙刷去刷牙,他站在水池那裡邊刷邊想,嘴裡那麼難聞,那小子怎麼也沒把他推開?
背後響起一個聲音,“讓我接點水。”
江淮正走著神,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嚇一大跳,側頭兇巴巴的瞪一眼。
huáng單接完水就在旁邊刷牙。
邊上多個人,還是跟自己親嘴的那個,江淮渾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人往他的領子裡丟進來一隻毛毛蟲一樣。
他衝著水池裡吐牙膏沫,對著水龍頭咕嚕咕嚕幾下,洗把臉就走。
huáng單把水池邊的位置占了。
洗手間裡傳出沖馬桶的聲音,張姐打開門出來,在凳子邊梳頭髮,“林先生,剛才我好像看到你從江先生那屋出來?”
huáng單沖洗漱口杯,“我找他有事。”
張姐明白過來,“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昨晚是在他那兒睡的呢,上回你表弟過來,你們不就是睡一個屋的嗎?”
她把梳子齒上的頭髮絲拽走,“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啊?”
huáng單把抓小偷的事說了,還說是因為那次的事,倆人成了朋友,半真半假。
張姐聽的一驚一乍,“看不出來,江先生那麼厲害,竟然更抓小偷。”
huáng單鏡片後的眼睛微閃,張姐似乎並不知qíng。
那晚他發現有人進房間,站在chuáng邊看著自己,是在陳青青離開後,可以將她排除。
其他人都未定。
白天huáng單開了兩個會,忙成狗。
諾基亞又不聽話了,自動關機後,卻不自動重啟,huáng單不知道江淮給他打過電話,發過簡訊,等他下班回來,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關機了。
huáng單給江淮打過去,沒人接。
他洗個澡,坐在電腦前啃huáng瓜,一根huáng瓜啃的剩下個尾巴,男人回來了,臉色非常難看。
江淮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進來,“拿去!”
huáng單打開袋子,看到裡面是一部手機,還是三星的,和男人同款。
江淮抿著薄唇,“把你的破諾基亞給我,快點。”
huáng單摳出電話卡,把手機給男人。
江淮扭頭就丟垃圾簍里。
huáng單做出好奇的表qíng,“你沒有工作,哪來的錢買手機?”
江淮奪走他的huáng瓜尾巴,二話不說就啃,“小子,想從我這裡套出點東西,就換個套路。”
huáng單,“……”
王海回來了,見到江淮在huáng單的房裡站著,倆人手裡拿的手機是同款的,比他一個月的工資還多兩百。
關門前,王海往對面的房間多看了一眼,不清楚是單純的好奇,還是什麼原因。
huáng單的餘光從王海那裡收回,他去把房門關上,對男人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我覺得有人進來了,站在chuáng邊看著我。”
“看你做什麼,你又不是美女。”
江淮握住陽台的門把手,把門關上,打開,來回做了幾次,“我看是你記錯了吧,你沒有把門關嚴實,被風給chuī開了。”
huáng單說,“不會的,我沒記錯,我反鎖了。”
江淮叫他過來,“這個門鎖是老式的,有時候會不靈,你以為關上了,其實沒有。”
huáng單蹙眉,還是覺得不會是這樣,他當時記得很清楚,反鎖以後還把門推了推,確定關好了。
江淮手cha著兜,“世上沒有鬼,別自己嚇自己。”
huáng單說,“我不怕鬼,我怕人。”
江淮哼笑,“人有什麼好怕的,你自己不就是。”
huáng單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有人在偷窺?”
江淮的眼角垂下來,從青年臉上掃過,“我只發現一個偷窺者,就是你,至於其他人,我沒發現過。”
huáng單說,“可能是你不好惹。”
江淮斜眼,“我為什麼不好惹?”
huáng單說,“你眼角有疤,腰部有紋身,總是繃著一張臉,不是冷冷的,就是似笑非笑,有時候還面無表qíng。”
江淮突然bī近,低低的笑,“還說沒有在偷窺我?”
huáng單,“……”
“我剛才說的幾點,只要稍微留意一下,都會發現的,那不是偷窺,你的隱私部分,我一概不知。”
江淮扯了扯嘴角,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個小孩子計較”的姿態。
huáng單說,“晚上你在我房裡睡吧。”
江淮立刻拒絕,“我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
huáng單想了想說,“你陪我睡,我請你吃飯。”
江淮還是拒絕,“免談。”
huáng單說,“你不是不信我的話嗎?你住下來,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句話把江淮留了下來。
chuáng不大,兩個成年男人並肩躺上去,胳膊腿會碰到。
江淮翻身,背對著huáng單。
huáng單睡在裡面,有很大一塊空位,他看看扒著chuáng沿的男人,“你要掉下去了。”
江淮不給回應。
huáng單拉他的褲腰,“到我這裡來點。”
江淮依然不給回應。
huáng單說,“算了,我過去吧。”
江淮就感覺背後多了一個火爐,他額角的青筋蹦了兩下,沒回到原位,“這麼熱,你過來gān什麼?”
huáng單說,“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江淮的口氣冷硬,“不陪。”
片刻後,他不耐煩的開口,“不是要說話嗎?怎麼不說了?”
huáng單習慣了,“你搬進來的時候,這裡都住著誰?”
“大晚上的,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多?”
江淮把兩條腿擱在椅子上,難得的給出了回答,“陳青青和王海是第一個搬進來的,阿玉在我前面,之後是隔壁的啤酒肚,最後是你。”
huáng單將這條線索收進腦海。
下一刻,江淮突然跳下chuáng,“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動手動腳gān什麼?想死是不是?”
huáng單很無語,“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胳膊。”
江淮繃著臉,“碰胳膊不是碰嗎?我警告你,給我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