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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看的《死神來了》,他其實已經看過了,但是實在沒別的選擇餓,只能重看一遍。
電影裡的主角本來在平凡的生活中,忽然一個個離奇的死去,他們想要與命運抗爭,卻終逃不過死亡的宿命。
huáng單感慨,他沒死,就是穿越了。
不知不覺夜已經很深了。
huáng單從加班回來到現在,只聽到四次開門的聲音,分別是王海,趙福祥,李愛國。
王海出來過一次,上了廁所就回房了。
趙福祥出來過兩次,他第一次是出來洗澡吐痰,第二次是洗衣服。
李愛國和王海一樣,也出來過一次,他洗了澡,在陽台待了會兒,好像是在給小黑狗打掃衛生。
張姐和江淮都沒出來。
huáng單整理整理腦子裡的思緒,他將水杯放回chuáng頭,給電腦設置了定時關機,打開武林外傳。
躺在蓆子上,huáng單聽著同福客棧的一群人,帶有溫qíng式的鬧騰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huáng單睡的很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有個人站在chuáng前看著他。
這個人面無表qíng的,一動不動,不帶有任何qíng緒。
或者說是因為他的冷漠,而感覺不到他的qíng緒。
一開始huáng單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當他振作jīng神,就要醒來的時候,他仍然清晰的有這種感覺。
難道房間裡真的有人?
白天上班太累,huáng單掙扎了一小會兒才把眼睛睜開,他摸到枕頭邊的黑框眼鏡戴上。
chuáng前空dàngdàng的,什麼人也沒有。
客廳靜悄悄的,其他人都睡了,小黑狗也在做夢,沒有一絲響動。
huáng單拿了手機,顯示是凌晨三點。
阿玉回來了,他睡的很死,鬧鐘響了都不知道。
皎潔的月光從陽台門外照了進來,房間裡蒙上一層薄薄的銀紗,有些許的朦朧。
陽台門半敞著,一絲絲的夜風chuī進來,輕柔又霸道的掠過每一個角落,把殘留的一點燥熱趕走。
huáng單chuī著風,很舒服,他打了兩個哈欠,困意再次襲來。
就在huáng單的意識下沉時,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睡之前,他把陽台的門反鎖了。
此時看著半敞的陽台門,huáng單掉進了冰窟一般,從頭涼到腳。
風不可能把反鎖的門chuī開,只能是人為的。
是誰?
huáng單再無睡意,他坐在chuáng上,眉心緊蹙。
那個人或許已經盯上了自己,而自己對那個人毫無頭緒,甚至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打開了陽台的門。
huáng單掃視房間。
定時的電腦不知何時已經自動關機了,桌子的抽屜沒有拉開過的痕跡。
桌上的水杯也靜靜的放著。
衣櫃的門緊閉著,整個房間好像並沒有被人翻動過。
那個人顯然不是為了財物而來,難道他只是為了來窺視自己?
第45章 合租房裡的那些事
huáng單隔一會兒就去看手機。
平時一轉眼, 時間已經流逝許多, 此時此刻,一分一秒都過的尤其漫長。
huáng單身上的汗都gān了,有風從陽台chuī進來,帶著深夜的絲絲涼意,往毛孔里鑽, 他打了個冷戰。
還有四十分鐘, 阿玉就起來了。
huáng單躺著不舒服, 他下chuáng走到陽台那裡, 外面只有一點微弱的月光, 周圍寂靜無聲。
眼前有一片白,huáng單後退一步,看清是一個白色塑膠袋子,從大陽台chuī過來的, 飄落在他的腳邊,他咽咽唾沫, 往陽台邊緣靠近, 伸著脖子看旁邊的大陽台。
狗呢?
huáng單的上半身往前傾,抵到冰冷的牆壁, 還是沒看到狗,他在地上找找,沒找到能砸的小東西,就去房裡翻到一個綠茶的瓶蓋。
那瓶蓋脫離huáng單的兩根手指,從小陽台飛到大陽台, 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發出清脆聲響。
如果狗在窩裡睡覺,這個動靜已經把它驚醒。
現在是不是足以確定,狗不在大陽台?
huáng單蹙眉,他關陽台門的時候,還看到狗趴在一塊木板上,搖頭晃腦的啃著大骨頭,怎麼不在了?
李愛國把狗牽回房間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huáng單又打了個冷戰,他握住陽台的門把手,把門關上了。
這扇門一關,將那一絲涼風隔絕在外,房裡的溫度就高几度。
huáng單端起玻璃杯,往肚子裡灌了幾大口涼水,他慢慢冷靜下來,將今晚的所有事全部拉扯出來,攤在眼前一件件的挑開。
片刻後,huáng單的表qíng怪異,“系統先生,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系統,“huáng先生您說。”
huáng單說,“或許人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而是一直就在房間裡。”
事先藏在房間的某個地方,等他睡著了,再出來偷窺,然後開門出去。
這個猜想一旦生出,就在huáng單的腦子裡紮根。
系統,“在下覺得,可能xing不是沒有。”
huáng單把水杯放下來,他掃視房間四處,每一件家具都在原來的位置,布滿上一個租戶,上上一個租戶使用過的痕跡。
太正常了。
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huáng單下班回來的時候,沒立刻進門,他留了心眼,先是看了一遍房間,之後又檢查過衣櫃,是從兩邊拉開的,裡面的空間不算大,藏不了人。
chuáng底下?
huáng單把原主的鍋碗瓢盆和用不到的東西都塞放進去了,chuáng底下差不多已經塞滿。
難道他猜錯了?
huáng單的視線掃動,不放過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他的視線停在房門的門頭上,那裡拉著一根不用的網線,彎彎扭扭的,靠兩根釘子固定在兩側,掛網線底下的窗簾是土huáng色的,被堆在右邊的角落裡。
那是原主搬過來後弄上去的,大概是他覺得熱,開著門能涼快些,但又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就搞了個窗簾。
huáng單捕捉到什麼,眼皮猛地一跳。
他下一刻就快步過去,把帘子抓住掀開了。
角落裡有一個紙箱子,裡面是原主畫畫方面的書和一些雜物,平時被帘子蒙住了,不會去引起他的注意。
huáng單把紙箱子打開,他平時沒在意,也不知道少沒少東西,有沒有動過的痕跡。
不過,以這紙箱子的大小,一個人能縮進去嗎?
假設那個人把自己的身體折進箱子裡,那這些東西又是被對方藏在了哪兒?
huáng單遲疑一下,把箱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他抬腳跨進去,試圖將背部弓到極致,或者是側臥抱住膝蓋,儘量把身體蜷縮著。
在紙箱子裡嘗試了幾種姿勢,huáng單後知後覺自己有點神經質,還有幾分悚然。
如果他的假設成立,他在房裡活動的時候,那個人就藏在紙箱子裡面,對方是通過哪些考慮,才選擇了這個地方?又是如何確定他不會突然心血來cháo,打開箱子找東西的?
huáng單保持著目前的姿勢,仰視房間的四個角,對面的牆上有兩個黑點,不知道是誰釘釘子留下來的,像兩隻眼睛。
他問道,“系統先生,偷窺者裝攝像頭了嗎?”
系統,“在下幫您查過,沒有。”
huáng單的眉頭動動,“為什麼不裝?如果那個人喜歡偷窺,裝個攝像頭,不是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嗎?”
系統,“抱歉,huáng先生,在下難以猜透偷窺者的心思。”
huáng單說,“沒事,我也猜不透。”
他沒有偷窺別人生活的喜好,這次的任務讓他去觀察其他租戶,但離偷窺還有些距離。
從紙箱子裡出來,huáng單坐到椅子上,和時間慢慢對峙。
手機定的鬧鐘響了,已經到了四點,客廳卻聽不到任何響動。
阿玉沒起來。
huáng單等半小時,外面還是沒有聲響。
看來今天阿玉要晚起。
huáng單繼續等,一小時過去,五點了,客廳依舊寂靜一片。
這是一個很少有的現象,阿玉每天都會在四點左右起來,只有一次晚了一點點,但是這次到五點了。
天邊漸漸翻出魚肚白,天亮了。
huáng單決定做件事,他將陽台的門反鎖,抓著鑰匙出去。
鞋子踩在地板革上,會帶出細微的沙沙聲響,huáng單步子邁的大且慢,他鬼鬼祟祟的走進洗手間,腳踩上窗戶,雙手撐著窗台往上一躍,順利的翻到陽台。
huáng單把鑰匙對準門鎖,門開了。
果然是這樣,這陽台的門鎖和房門不同,是老式的,在裡面反鎖了,從外面還是可以用鑰匙開門。
就在huáng單準備關門進屋時,他聽到大陽台有聲音。
huáng單趴過去看,不由得一愣。
小黑狗從木板底下出來,抖抖身上的毛髮,仰頭對著他這邊汪汪叫,根本沒有被李愛國和張姐牽進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