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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哦。”
劉楚挑眉,“大少爺,你不感到驚訝?”
huáng單沒什麼表qíng,“驚訝。”
劉楚,“……”
huáng單用隨意的語氣問,“廚子是誰殺的?”
劉楚拽拽青年的襯衫領口,“兇手還沒找到,這些天我為了調查東奔西走,就沒去找你。”
huáng單有點失望,以為能多聽到一些案qíng內容。
劉楚的聲音里有幾分委屈,很不慡,“你為什麼沒來找我?”
huáng單說,“我咳嗽沒好,奶奶不讓我出門,這次還是我拿宋家的顏面做文章,她才准許的。”
“權且信你一回。”劉楚拿食指刮一下青年的臉,“你我都不是小孩子,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huáng單問他,“什麼行為?”
劉楚挑著唇角嗤笑,“大少爺,你那天晚上對我又是親又是抱的,怎麼,便宜都給你占光了,就想對我始亂終棄?”
huáng單一臉無語,“你不是對我沒興趣嗎?”
劉楚不答反問,“宋望,你是留洋回來的,男人跟男人,可以接受的吧?”
huáng單張口,嘴巴被捂住了。
“雖然那種關係不被人忍受,也不會得到尊重,但是我知道你能接受,我能感覺的到,正好,我現在也能接受了,所以我們可以往別的關係上面發展。”
劉楚在青年的耳邊說,“我數到五,你不拒絕,就同意了啊。”
他的嗓音里裹著難掩的緊張。
huáng單眨眨眼睛,你捂著我的嘴巴,我還能說什麼?你數到一跟數到一萬,對我都沒什麼兩樣。
沒有xing,還能硬?正常人做不到吧?
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
劉楚咬他的耳朵,“我要開始數了。”
huáng單疼的蹙起眉心。
劉楚數完,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異常得意,“好了。”
huáng單嘴上粗糙的手掌撤走,男人溫熱的唇壓上來,將他喉嚨里的聲音堵住。
片刻後,huáng單推男人的胸膛,被咬了好幾下,他疼哭了。
劉楚的眼眸黑亮,目光灼熱,他痞子樣的壞笑,“大少爺,你的嘴巴咬著我的舌頭,不讓我出來啊。”
說著又親上去。
huáng單咳了起來,劉楚才將他放開,把手伸到後面,拍著他的後背。
劉楚低頭,兩隻手掌捧住青年的臉撫摸,“我親你的時候,你很歡喜,我能感受得到。”
huáng單拉住男人的手,“你別摸我,疼。”
劉楚搖搖頭說,“我的大少爺,全天下你最嬌氣。”
huáng單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這會兒有淚光在眼裡聚集,啪地掉落,一滴兩滴,成線般滑過他的面頰。
劉楚愣怔幾瞬,他手足無措的給青年擦眼淚,“好了好了,你不嬌氣,是我沒文化,瞎用詞,別哭了,要不你打我,來,往臉上打。”
huáng單推開男人,將疊在一起的帕子抖開,鋪到臉上擦擦,他在心裡說,“系統先生,上次你說近期會推出很多新產品,其中有能夠麻痹疼痛神經的嗎?”
系統,“抱歉,huáng先生,在下在清點jú花靈的庫存,稍後再與您jiāo涉。”
huáng單趁機說,“能送我一點點嗎?”
系統,“我盡力。”
huáng單說,“多謝。”
他見男人盯著自己,目中有後悔,自責,心疼,全都清晰可見,“我就是怕疼,現在沒事了。”
劉楚喘口氣,哄個人不容易,他整個後背都濕了,真要命,“摸也不行啊?”
huáng單說,“你的手太糙了。”
“……”劉楚看看掌心,“回頭我找個時間,把這上頭的繭磨一磨。”
huáng單說,“別磨。”
劉楚盯著青年,這是有一點喜歡他手上的繭,還是非常喜歡呢,他得寸進尺,“不磨可以,那你讓我摸。”
huáng單說,“我不讓,你就不摸了?”
劉楚笑的賊壞。
有聲音傳來,是酒樓管事的在喊huáng單,該入席了。
劉楚拉住huáng單,“親我一下再出去。”
huáng單啞聲說,“剛才親了很多下了。”
劉楚的舌尖抵了抵牙齒,“那是我親你,現在換你親我。”
吧唧一聲響,huáng單的唇離開他,腳尖重新踩回地面。
劉楚撈他的腰,在他耳邊說,“那天晚上你叫我的名字,手勾著我的脖子親我,咬我,說你想要,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啊?”
huáng單說,“沒有下次了。”
劉楚,“……”
他給自己一大嘴巴子,讓你當君子,這下好了吧。
huáng單抽抽嘴。
幾樓同時開宴,酒菜的香味從在一到三樓之間來回穿梭,酒桌上的嘈雜聲混成一片。
劉楚也在三樓,他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另一桌的青年身上。
酒席到後半場,huáng單去後院方便。
劉楚喝下兩口酒,見人還沒回來,他正要下樓去找,就看到四毛慌張的身影,“怎麼了?”
四毛顧不上歇口氣,“老大,不好了,宋少爺不見了!”
劉楚立刻拿走刀,快步下樓。
第33章 猜猜我是誰
後院瀰漫著嗆鼻的油煙味, 廚子們, 夥計們正在忙著手裡的活兒,炒菜燒湯,摘菜剁ròu,刷鍋洗碗,打水砍柴, 那些聲音jiāo織在一起, 刺激的劉楚心煩氣躁。
茅房在里側, 有二人在蹲坑, 憋著勁兒用力“嗯”, 帘子忽然被掀開,他們嚇一大跳,見著來人,也沒機會臊, 就著撅屁股的姿勢打招呼,“劉捕頭。”
劉楚快速一掃, “見過宋少爺沒有?”
那二人齊齊搖頭。
劉楚放下帘子, 他看向酒樓的後門,離茅房不遠, 步走約莫二三十步,跑也就轉眼的功夫。
後頭的四毛追過來,邊喘邊說,“老大,我已經問了後門和大堂的弟兄, 他們都說沒見到宋少爺。”
劉楚的眉頭緊鎖。
四毛擦額頭,一手的汗,“怨我,要是我沒和老鄉妹子搭話,跟宋少爺一塊兒去茅房,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
劉楚沉聲問,“你看著他去茅房的?”
四毛搖頭,“當時老鄉在井邊打水,我幫她扯繩子,是背對著茅房的。”
劉楚問,“你老鄉可有看到宋少爺?”
“沒呢,她同我說話來著。”
四毛還在喘,“後院就這麼大,東邊的幾間屋子是酒樓夥計們的住處,我找了,還有兩間是放雜物的,我也沒漏掉,都沒見宋少爺。”
他滿臉的費解,“老大,從後院到大堂就一個門,宋少爺既沒出去,也沒回來,他能去哪兒啊?鑽地底下了嗎?”
劉楚道,“叫戴老闆過來。”
四毛從一樓找到三樓,回後院說,“沒找到戴老闆,問了一圈都不知道。”
劉楚在克制著什麼,“那就叫管事的!”
四毛趕緊去把人帶來。
劉楚問道,“酒樓有沒有什麼地下室?酒窖?”
管事的說,“沒有的。”
劉楚又問,“戴老闆呢?”
管事的笑笑,一臉褶子,“劉捕頭,我就是一管雜事的,這老闆的行蹤,我哪兒知道啊。”
劉楚抿緊薄唇,“去找。”
四毛剛邁出一步,就聽到背後的聲音,“叫上所有人,聽清楚了,是所有。”
他扭頭,看到老大的面色時,咽了咽口水,後背都發涼。
從什麼時候,老大跟宋少爺走的這麼近了的呢?
好像是那次土匪進鎮,宋少爺失手傷了老大的腿,他搬進客棧,和老大同吃同住,照顧老大開始的。
從那以後,老大就把宋少爺掛在嘴邊,時不時的說一兩句,跟弟兄們掛自家婆娘一樣的。
四毛帶著弟兄們繞著酒樓找的時候,劉楚人在宋府。
宋邧氏聞言,gān枯的手一偏,將茶盞推到地上,砰地一下開花,碎片蹦的到處都是,“劉捕頭,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
她握緊拐杖,大力敲擊地面,“你說過,你拿你的命保證!”
劉楚淡聲道,“老夫人,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宋少爺,等他平安回來,劉某的命,老夫人倘若想要,便拿去。”
宋邧氏撥著念珠,嘴巴輕微張合,她在念經,很難讓人聽清念的什麼。
劉楚拿著刀的掌心汗濕一片,他的額角鼓動,“老夫人,宋少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也不明,你若是等著佛祖來救,會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