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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輕笑,“我就是一粗人,你跟我扯大道理,我不懂。”
huáng單覺得男人的笑很悲傷,“系統先生,劉楚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想聽聽他的故事。”
系統,“在下幫您查過,需要1000積分。”
huáng單記得自己只有200多積分,“貴了,能不能給我便宜點?”
系統,“huáng先生,很抱歉,這是領導設定的價格,不打折,在下也無權給你任何優惠。”
huáng單說,“沒事的,我能理解。”
他問著男人,“劉楚,你能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劉楚勾青年的下巴,眉眼帶笑,極為好看,“我的過去只跟我的婆娘說。”
huáng單說,“那算了。”
“我是男的,做不了你的婆娘。”
劉楚的目光灼熱,“我說可以就可以,大少爺,你願意做我的婆娘嗎?”
huáng單說,“不願意,難聽。”
劉楚,“……”
他單手撐在桌子邊緣,身體前傾,氣勢bī人,口中說出的話卻充滿柔qíng,“我劉楚整個人都是你的,隨你想要什麼。”
huáng單的聲音被男人堵住。
劉楚擁著huáng單的手一再收緊,唇舌間的力道很大,把他弄哭了。
huáng單推開男人,又被抱住。
劉楚一邊親他臉上鹹鹹的淚水,一邊說,“下次不能這麼嚇我了,我老了,經不住嚇。”
huáng單吸吸鼻子,“多老哦?”
劉楚說很老很老。
huáng單,“……”
他把臉在男人掌心蹭蹭,又糙又疼,“娟兒的事,我自己去問吧。”
“出這麼大的事,你府上的管家應該已經將娟兒關起來了。”
劉楚摩挲幾下青年的耳朵,“在你奶奶沒醒之前,你別獨自去見娟兒,你心腸太軟,我怕你問不出什麼,反倒被對方套出東西。”
huáng單說,“好哦。”
劉楚看看他哭過的樣子,又忍不住去親,“我暫時留在你這裡,等你奶奶醒來再說。”
huáng單說,“那我叫管家去給你安排房間。”
劉楚咬他的下嘴唇,“不用,我就住你這兒。”
huáng單疼的嘶一聲,“會被人發現的。”
劉楚笑出聲,他坐在huáng單的腿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發現什麼?我們是清白的。”
huáng單,“……”
他的腿上好沉,“你gān嘛坐我腿上?”
劉楚有點兒委屈,“跟你說幾次了,你都不肯坐我腿上,那我只好自己來了。”
huáng單嘀咕,“都坐腿了,還清白。”
劉楚斜眼,“你說什麼?”
huáng單上手去捏,“我說,你的屁股很翹。”
劉楚的耳根子紅了。
傍晚時分,管家過來敲門,“少爺,老夫人醒了。”
chuáng上的倆人睡的很香。
門外的管家又敲,聲音也大了些,“少爺?老夫人要見你。”
劉楚皺眉,拍拍趴在自己懷裡的青年,“醒醒。”
huáng單打了個哈欠,他聽到管家的聲音,睡意立刻就不見了,坐起來對男人說,“你在房裡待著,我去一下。”
劉楚把青年拉下來,給他擦掉嘴邊的口水,“有事喊我。”
huáng單整理整理長衫,快步去開門。
管家往房裡頭看了眼,也沒說什麼,“少爺,走吧。”
今天這事鬧的,府里人人都緊閉嘴巴,唯恐不小心說錯話,惹上麻煩,他們只是下人,gān好分內之事便可。
宋邧氏坐在chuáng頭,氣色很差,心qíng卻還不錯,知道孫子沒事了,“阿望,白天的事,管家都跟我細細講了,我們宋家欠劉楚一個恩qíng。”
huáng單說,“是倆個。”
宋邧氏說,“一個倆個都是欠,你別cha手,奶奶給你還掉。”
huáng單說好。
宋邧氏的眼中浮現一抹厲色,轉瞬即逝,“阿望,奶奶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別怕,只要奶奶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huáng單說,“外面的人說我身上有妖氣。”
宋邧氏的聲音一冷,“別跟那些人較勁,他們都是一群瘋子,這個鎮子早晚要毀在他們手裡!”
huáng單盯著老太太,“奶奶,戴老闆還是沒回來,找也找不到。”
“他人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宋邧氏握住孫子的手,語重心長道,“阿望,奶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少管閒事,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把自己陷入絕境,哪怕是奶奶。”
她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孫子,“你記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huáng單若有所思,老太太的話自相矛盾,前面還在嘲諷鎮上的人,後面給他的感覺,本質上跟那些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族長該換位置了。”
宋邧氏說,“阿望,下一任族長是你,奶奶會幫你的。”
huáng單說,“奶奶,我不想當族長。”
宋邧氏的語氣嚴厲,“你是我的孫子,是宋家的子嗣,沒有什麼想當不想當,那個位置就是你的,阿望,別叫奶奶失望。”
huáng單垂眼,“好吧。”
房內靜下來片刻,huáng單問道,“奶奶,娟兒呢?”
宋邧氏說,“在柴房裡關著。”
huáng單問,“查出來什麼了嗎?”
宋邧氏冷哼,“奶奶沒想到,小丫頭xing子那麼倔,問什麼都沒反應。”
huáng單的眼皮一跳,怕是用刑了。
不多時,倆個下人拖著娟兒過來,她身上的布衣連衣裙被血染紅,身後留下一條血痕。
huáng單喊了聲,“娟兒。”
娟兒動了動,她緩緩地抬起頭,額頭有血,嘴角破裂,臉腫的不成樣子。
huáng單的眉心擰了起來。
宋邧氏叫貼身婢女扶她坐起來,背靠在chuáng頭咳嗽幾聲說,“娟兒,當著少爺的面,你還不認罪?”
娟兒仰頭看huáng單。
huáng單注意到了,她的眼角有淚。
宋邧氏問幾次,娟兒都在搖頭,“我看你不會說話,舌頭留在嘴裡也沒什麼用,gān脆割了拿去餵狗,來人!”
管家吩咐下人去準備。
娟兒渾身發抖。
huáng單站在娟兒面前,“奶奶,事qíng還沒查清楚,你就把她的舌頭割了,未免也太……”
“婦人之仁!”
宋邧氏的qíng緒很激動,身子大幅度起伏,“你的藥只經過這丫頭的手,能夠自由出入你房裡的也只有她,阿望,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要不是劉楚在最後關頭趕來,你丟xing命,奶奶活不下去,整個宋家都會斷送在她手裡。”
她對孫子喝斥,“你讓開!”
huáng單沒動。
他自認帶娟兒不薄,原主也是,娟兒有加害他的機會,卻沒有加害他的動機,能流淚,不是妖。
老太太沒有證據,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宋邧氏命令道,“都愣著gān什麼,還不快把少爺帶走。”
huáng單被下人架著往外面走,他扭頭問,“奶奶,你每天吃齋念佛,念的都是什麼?”
宋邧氏的身子一震,堵在心裡的那口氣嘆了出去,她把孫子叫到chuáng前,用只有祖孫倆能聽到的音量說,“阿望,你爹不是死在別人的算計中,是自己在自己手裡,善良不見得就有好報。”
“你可想好了?”
huáng單說,“奶奶,與人為善,總會好的。”
地上的娟兒眼臉動了動,眼淚成線滑落,沖淡臉上的血跡,她把頭往下垂,瘦弱的身子輕微顫動。
宋邧氏閉了閉眼,連說幾聲罷了罷了,她看著趴在地上的人,“你雖然說不了話,但是耳朵沒聾,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吧,是少爺為你求的qíng。”
“知恩圖報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娟兒,藥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你也別再出現在宋府周圍,好自為之。”
娟兒對著huáng單和宋邧氏磕頭。
huáng單心想,走了也好,離開宋府,離開鉞山鎮,隨便到哪兒去,別回來了。
晚上,前廳的飯桌邊坐著三人,除了huáng單和老太太,還有劉楚。
宋邧氏叫下人準備這桌酒菜的意圖明顯,是為了感謝劉楚對孫子,對宋家的出手相救。
劉楚見老夫人向自己敬酒,忙站起來說,“老夫人客氣了。”
宋邧氏說,“劉捕頭,今日你為宋家所做的事,不是一杯酒,一句謝謝便能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