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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勾勾青年的下巴,“你不想認識認識我的兄弟?”
huáng單最近遇到瓶頸了,怎麼畫都不滿意,還覺得設計圖的配色有點髒,他要看視頻,“下次吧。”
江淮不為難,“行,你說的話算數,那我走了啊。”
他走到門口又退回來,“給哥哥親一口。”
huáng單仰頭,跟男人親了會兒,“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份涼麵。”
江淮在他額頭彈一下,“好。”
夜幕漸漸降臨,huáng單看完兩個視頻,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冰箱裡拿娃哈哈喝,冷不丁地接到系統說比賽在一小時後開始。
“怎麼沒有提前通知?”
系統,“在下現在就是在通知您。”
huáng單無語,“一小時不夠的,我要準備很多東西,還要補充體力。”
系統,“那您抓緊時間。”
huáng單愣了一小會兒,就趕緊去拿手機打電話,沒有江淮,他一個人gān不起來。
另一邊,江淮在和幾個哥們喝酒聊天,背景嘈雜,“嗯?”
huáng單說,“你快點回來。”
江淮離開酒桌,在走廊上問,“怎麼?”
huáng單說,“我想做。”
江淮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做什麼?”
huáng單說,“做愛。”
江淮反應過來了,他的呼吸粗重,失笑道,“乖啊,晚上回去做。”
huáng單的氣息有點兒亂,是急的,比賽對他很重要,他想要積分,一點都不嫌多,“不行,我等不了的,你快點,儘量在半小時之內回來。”
江淮看著嘟嘟響的手機,神色古怪,回酒桌上時,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有人笑問,“江哥,怎麼了這是?”
江淮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準備回去gān大事,“哥幾個,對不住,家裡有事,我先撤了。”
其他人都一臉納悶。
“撤什麼啊,這才到哪兒了,就撤?江哥太不夠義氣了。”
“就是啊,把那私生子給抓了,我們接下來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喘口氣,怎麼也得不醉不歸吧?”
“對,今晚必須不醉不歸!”
江淮心說,不醉不歸?家裡那位已經在等著他了,他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喝酒,“改天再喝。”
他說完就走,步子邁的很大,背影都是匆忙的。
桌上的幾人以為他家著火了。
誰也不知道他是趕著回家跟自己的小男朋友做愛。
“江哥不是孤兒嗎?”
“談對象了……肯定是談對象了!”
“臥槽,江哥可以啊,一聲不響的就脫離了我們這個老光棍的群體。”
寸板頭想起那個青年,想說什麼,又沒說,憋住了。
門一開,江淮還沒換鞋,就被huáng單給拽住了,手還去解他的襯衫扣子,速度很快。
江淮呆愣幾秒,新鮮的很,“怎麼急成這樣?”
huáng單把男人的襯衫扣子解開幾顆,覺得麻煩就不解了,索xing抓著他的衣領親他,“你吃東西了嗎?”
江淮被親的很慡,喉頭滾動幾下,嘴裡有酒氣,“東西吃了一點,酒喝的不少。”
huáng單把舌頭伸到男人嘴裡,吃到很濃的酒味,“那你先去吃幾個麵包,其他的零食也吃一些,晚上就不能吃東西了。”
江淮覺得現在的青年很反常,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盤,他眯了眯眼睛,笑著問,“怎麼了?”
huáng單認真的說,“晚上也要做愛,沒時間吃。”
江淮,“……”
第54章 合租房裡的那些事
江淮從來沒見青年這麼熱qíng和急切, 他倒是沒有招架不住, 就是有點懵,“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huáng單親男人的喉結,“不吃東西嗎?晚上真的沒時間吃的。”
江淮的喉結顫動幾下,被親的渾身都不能好了,他把青年兜頭蓋臉的按在胸口, 低頭彎腰去親對方淌著細汗的臉頰。
青年臉頰鹹鹹的汗味盡數被江淮刮進嘴裡, 他嫌不夠, 就用牙去磨, 去咬。
huáng單疼的哆嗦了一下, 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指甲扎進他緊繃的肌ròu里,壓抑著哭聲說,“去房裡。”
江淮抱起青年, 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摟著我的脖子。”
huáng單照做, 手摟著男人的脖子, 哭著親他。
江淮的臉上有眼淚,一滴兩滴, 濕成一片,他重重地喘口氣,“你看你,還沒怎麼著就開始哭了。”
huáng單啞聲求道,“你別咬我。”
江淮蹭著他的臉, 濕漉漉的,“喜歡你才咬你的。”
一進房間,江淮就愣住了。
chuáng上的被子鋪的平整,上面有好幾個小紙盒子,全都拆開了,裡面五顏六色的東西倒出來一些,雜亂的放著,無聲無息的展現出一種急著要搞事qíng的意味。
“……”
江淮的呼吸一下子就粗起來,他抵著青年的額頭笑,“寶貝,你今晚不想活了啊?”
huáng單心說,今晚是要九死一生的。
在比賽前十分鐘,huáng單的腦子裡出現一道機械音,匯報著比賽的詳細規則。
比賽開始後,會有專業人員cao控機器,負責審計工作,確保公平,公正,但不公開。
由於涉及到每一位宿主的隱私部分,除非是當事人願意分享自己和愛人玩遊戲的一面,否則是不會qiáng行對外公開的。
huáng單不太清楚整個比賽是怎樣的流程,也沒時間去琢磨。
十分鐘太短,刷地就過去了。
江淮去開電腦,點開流行音樂,電子音混著低音pào的聲音起來,主唱高聲唱著熱血與青chūn,房裡的家具都在震動。
勁爆的歌聲響個不停,房裡漂浮的塵埃都跟著快節奏跳動起來。
江淮在gān一個大事。
娃哈哈的瓶子卡在水管口,下不去,上不來。
娃哈哈的瓶身那麼粗,材質也偏硬,要推進下水道的管子裡面,太困難了,qiáng行拽出來也不行,水管都快被擠壞了。
江淮的眉頭深鎖,娃哈哈的瓶子和管口緊緊貼在一起,他越往外面拽,貼的就越緊,瓶身和管壁摩擦的厲害,已經有隨時都會破裂的跡象,進退兩難。
huáng單催促。
江淮滿頭大汗,身上也附上了一層汗珠,他抿著發gān的嘴唇,一滴汗滑過喉結,“別催,馬上就好了。”
空氣里隱約響起細微的聲響,水管把娃哈哈的瓶子整個吞了進去。
江淮又把娃哈哈瓶子往水管裡面推進去一點,他將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吐出來,甩了把手上的汗水,喘了喘氣就去gān起別的事。
搖滾唱完了,換的另一首歌,不知道是什麼歌名,也不曉得是誰唱的,那裡面夾雜著嗚嗚的哭聲,壓制著,痛苦著,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聽的人感覺淚水都撲臉上來了。
歌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一百多首到頭,又重頭開始,樂此不疲。
前小部分的歌曲透著青澀的味道,像一對剛投奔愛河的小qíng侶,會緊張,彷徨,無措,害怕,痛哭流涕。
中間那部分的歌曲如火般熱烈,仿佛是一對同時墜入深淵,又同時飛入天堂的qíng人,在那抵死纏綿著,盡qíng的燃燒著。
後半段的歌曲又變的溫柔舒緩起來,那好似是幾輩子的愛人,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他們擁抱著唇齒相依,收緊了雙臂,廝磨著,深愛著。
一起疼,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快樂。
huáng單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在做夢,夢到自己在糙原上,在風裡,在馬背上顛簸,他抱緊馬脖子,那風是熱的,燙的,chuī拂過來時,會讓他受不了的哆嗦,眼角的淚往回飛。
糙原沒有盡頭,風非但不見涼意,甚至捲起了一道圓形的火焰,將huáng單圍困住了,他感覺自己被燒的體無完膚,從靈魂到身體都快融化了。
huáng單的意識掙扎著清醒,糙原沒了,馬沒了,風也沒了,他如同掛麵般掛在男人身上,還是從鍋里撈出來的掛麵,黏糊糊一團,軟的一捏就會變成碎渣。
他又昏沉了下去。
這次昏的時間很長,等到huáng單的意識恢復,他發現自己平躺在chuáng上,身上穿著gān淨的睡衣,從頭到腳都很清慡,沒有一絲汗濕的感覺。
就是肌ròu酸痛,四肢和腰背都痛。
huáng單就像是剛從一場國際運動會上下來,他是一名全能的選手,參加了競技體cao,球類,水上,男子雙打,馬拉松等多項運動。
時常不知道多久,他超常發揮,打破了自己創下的每一個記錄。
頭痛yù裂,huáng單剛清醒,還沒消腫的眼睛就又紅了,眼淚從眼眶裡衝出來,他側過頭,把臉在枕頭上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