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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低頭看他,唇角壞壞的勾起,“我家。”
huáng單後退,“不去。”
劉楚的語氣霸道,“不去也得去,哪有婆娘不去自己男人家的。”
他說著,就將青年拉上馬。
馬還不如馬車舒服,噔噔噔噔噔個不停,huáng單吃的那些栗子已經衝到嗓子眼,他抿緊嘴巴,感覺自己一張嘴,就能吐出來。
快中午的時候,huáng單聽到耳邊的聲音,像個在為他打開城堡的小孩,調皮又期待,“歡迎來到我家。”
但是,沒有城堡,只有深山老林。
劉楚下馬,牽著韁繩往前走,“這一片全都是我家,也是你家,喜歡嗎?”
huáng單坐在馬上,“不喜歡。”
劉楚露出一口白牙,“沒事,你會喜歡的。”
huáng單,“……”
走上曲曲折折的山路,一排小屋出現在huáng單面前,他不禁想,這荒郊野嶺的,住著不覺得滲得慌?
劉楚顯然不覺得。
他把馬栓好,抱一把青糙丟過去,“你在屋裡待著,我去打水。”
huáng單打量屋子,一張竹chuáng,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就這些家具,沒別的了,他往外面走,將其他幾個屋子都看了看,給他一樣的感覺。
簡陋又孤單。
huáng單在院子裡的樹墩上坐下來,一個衙門的捕頭,待遇應該不錯的,劉楚怎麼住在這麼荒涼的地方?
去城裡一趟,騎馬都要半天時間。
劉楚還沒回來,huáng單出去,在附近走動,看到大片的竹林。
竹林里傳來清亮的小調,huáng單的身形一滯,他邁動腳步,撥開兩側的竹葉,往裡面走,看到男人背靠著一棵竹子,手指夾著一片竹葉,放在唇邊。
不知道chuī的什麼,卻很好聽。
劉楚將竹葉彈出去,眉眼間有幾分戲謔,“傻了?”
huáng單說,“我很喜歡。”
他說的直接,沒有絲毫保留,也不拐彎抹角。
劉楚一愣,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以後天天chuī給你聽。”
huáng單也笑,“好哦。”
劉楚又愣了,好半天才回過來神,他提起腳邊的桶,“餓了吧,我去做飯給你吃。”
huáng單把手伸過去。
劉楚眼神詢問。
huáng單說,“想牽你的手。”
劉楚第三次愣住,他把桶換到另一邊,騰出手,“大少爺,我這手可不是隨便就能牽的,你牽了,就不准再牽別人的手,你可要想好了。”
huáng單牽住男人的手,“我知道的。”
劉楚的心跳加速,他壓住瘋狂生長的qíng感,哼笑一聲,“告訴你,我的記xing好著呢,別想騙我。”
“不騙你。”
huáng單問出他關心的事,“有菜嗎?”
劉楚反手握住青年的手,手指捏了捏,“當然有。”
屋後面有一塊菜地。
劉楚去鎮上辦案期間,也沒澆水施肥,菜地里的瓜果蔬菜依舊長的很好。
huáng單挖出一個土豆,帶出一個土蠶。
小傢伙可能是剛睡醒,迷迷糊糊的,蜷縮著身子繼續睡。
劉楚把小籃子一扔,人已經蹦出去老遠。
huáng單,“……”
他淡定的把土蠶寶寶送進土裡,繼續挖土豆丟到籃子裡,“你那麼怕蟲子,怎麼還住山里?”
劉楚驚魂未定,“我不喜歡熱鬧。”
huáng單說,“山裡有老虎。”
劉楚的手肘撐著膝蓋,在青年的鼻尖上咬一口,“老虎怕我。”
huáng單得鼻尖上多了一串牙印,他疼哭了,直接就把男人推倒在地里。
劉楚爬起來,把人抱懷裡哄,“還不是你自己太可愛了,害我一時沒忍住,好了好了,我錯了。”
huáng單把鼻涕眼淚都蹭他身上了。
劉楚很會做飯,就著從菜地里拿回來的食材,燒了盤酸辣土豆絲,醋溜白菜,gān煸四季豆。
都是素的。
劉楚扒一口米飯到嘴裡,“山裡有的是野味,你想吃,我下午就去給你打回來。”
huáng單說,“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他很認真的評價,“桌上的幾個菜都很好吃,我最喜歡吃土豆絲。”
劉楚抹掉青年嘴邊的飯粒,“晚上還給你燒。”
吃過飯,倆人側身躺在不算寬的竹chuáng上,胳膊腿挨在一起,他們四目相視,湊近點親親彼此。
窗戶開著,有風chuī進來,卷著幾片花瓣,竹葉,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桌上,歲月靜好。
一片竹葉飄到huáng單的身上,被一隻手給弄掉了,那隻手沒離開。
劉楚單手撐起身子,低頭把huáng單摟在懷裡親。
倆人親著親著,後面就水到渠成。
huáng單疼的渾身哆嗦,咬牙撐著,最後疼暈了過去。
他睜開眼,看到男人湊在自己眼跟前,一句話沒說就被緊緊抱住了。
huáng單說,“你輕點。”
劉楚一下一下親他被汗水打濕的髮絲,透著難掩的激動。
huáng單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沒事了,你別抱那麼緊。”
劉楚鬆開手臂,摸摸青年的臉,嘶啞著聲音說,“大少爺,我快被你嚇死了。”
他還沒捲土重來呢,身下的人就兩眼緊閉,一動不動。
知道青年怕疼,劉楚在那之前還告訴自己,要慢慢來,不要急。
可是,事qíng很快就脫離掌控。
什麼慢慢來,不要急,在那一刻全都跑沒影了,劉楚的腦子裡就兩個大字——還要!
結果大少爺扛不住,他沒要成。
劉楚拽著青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位置,“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跳的特別快?”
huáng單說,“是很快。”
“你昏過去的時候,我的心跳的更快,要跳出來了。”
劉楚皺著眉頭嘆氣,“你這疼法太嚇人了,以後我一定會輕輕的,不亂來。”
huáng單抓住男人的頭髮,這話他就當是放了個屁,不能當回事的。
劉楚說要給huáng單擦擦身上的汗,“你這從頭到腳都濕了,衣服不換掉,會生病。”
huáng單說,“我自己擦,自己換,你別碰我。”
劉楚非常嚴肅,“我保證不碰你。”
huáng單說,“撒謊。”
劉楚,“……”
他杵在chuáng邊,咳兩聲,一本正經道,“要我出去可以,你得給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huáng單說,“沒受傷。”
用jú花靈了。
劉楚刷地撩起眼皮,眼睛賊亮,立馬就撲向huáng單。
huáng單,“……”
第二天,劉楚帶huáng單去了平安寺。
不是什麼節日,燒香拜佛的人也挺多的。
拜完佛,劉楚跟huáng單在寺廟裡逛逛,逛到許願樹底下,鈴鐺聲清脆響。
來這兒許願的,有的求平安,有的求財,也有的求姻緣,求什麼的都有。
也不要多少錢,寫個紅條子拋上去就行了。
看別人許願,沒什麼看頭。
huáng單和劉楚待了一會兒就往別處走。
這平安寺遠近聞名,在山頂形成一道獨一無二的風景,占地面積很大,值得一觀的景點不少。
huáng單中途上茅房出來,沒看到男人的身影,他想也沒想,就往許願樹的方向走,半路和男人碰面。
“你去許願了?”
劉楚扯了扯嘴皮子笑,說沒許。
huáng單看看他,沒說什麼。
劉楚勾他的肩膀,“大少爺,你喝過洋墨水,覺得許願能靈驗嗎?”
huáng單說,“有的能。”
一陣風拂過,許願樹頂端的一根樹梢上掛了個紅條子,被風chuī的飄了起來,隱隱可見上面寫著一行漂亮的字:我希望能和我的婆娘生生世世在一起。
下山時還是那條石階,卻沒上山時好走,從上往下看,像一條蛇,故意把自己扭成喪心病狂的弧度。
huáng單低頭看著石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反觀身旁的劉楚,步伐悠閒,還有心思看風景,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摔下去。
沒走多久,劉楚咦了聲,“那不是葉家大小姐嗎?”
huáng單抬眼望去,下面那層石階旁邊,坐在石頭上的女人還真是葉藍。
第36章 猜猜我是誰
葉藍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白底黑點的襯衫, 領口的黑色絲帶打成蝴蝶結, 下半身是條黑色長褲,裹著兩條修長的腿,她依舊是烈焰紅唇,手推式捲髮,時髦又個xing, 和周圍的長衫連衣裙格格不入。
她爬個山, 腳上都是一雙高跟鞋, 哪怕是腳疼的厲害, 腳後跟磨破了皮, 走一段路就要坐下來歇歇,也不會換上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