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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會累的夠嗆。
在結束談話之後,huáng單回到座位,眼下他急需要做的是,先把手上這套裝備給認真結束掉,心態千萬不能急。
快下班的時候,huáng單終於畫完圖,發了一個截圖給主美,很快主美就回信息過來。
主美:胸甲可以了,肩甲還是有點問題,花紋再換一個試試。
huáng單:好哦。
這個點,科技園的公jiāo站台前擠滿了人,全都是剛加完班,等車回家的人。
huáng單回出租屋,只需要坐一輛公jiāo車,不用轉車,那些先坐公jiāo,然後再轉地鐵的人,在路上不知道會耽擱多久。
476路終於在茫茫的夜色中現出它的身形,明亮的大燈從男男女女疲憊的臉上晃過。
車是來了,可是裡面站滿了人。
huáng單的正前方就是公jiāo車停的位置,他沒有怎麼移動,就被後面的人擠上車,占據前門一個位置。
有錢買車是最好的,有寬裕的錢打車也不錯。
沒錢,還欠了錢的,只能坐公jiāo了。
huáng單回去就從背包里拿出快遞包裹,把蟑螂藥粉撒在房間各個角落,他又拿出蟑螂屋,將餌劑倒在中間,介紹說放兩天以上才有效果。
希望到時候能看到一窩。
周末的時候,huáng單意外的看到阿玉,她沒睡覺,敲門進來了。
huáng單正好把上次打車的20給了她。
阿玉是來找huáng單幫忙的,說是自己的電腦開不了機,“你去幫我看看?”
huáng單說,“好哦。”
於是他就進了阿玉的房間,裡面很窄,chuáng尾到牆壁之間有一條走道,只能容一人,兩個人都走不過去。
房間收拾的很gān淨,高跟鞋很多,擺在chuáng底下,一律都是紅色的。
除了高跟鞋,指甲油也很多,同樣都是紅色的。
陽台只有huáng單那個的一半大,掛著一排衣服褲子,把陽光都擋住了,地上放著幾盆花花糙糙,綠意把房間襯的溫馨。
huáng單一眼望去,沒有什麼突兀的地方。
他蹲在機箱前,“清理過嗎?”
阿玉說沒有,她沒時間,“我這兒有個刷子,你等等。”
huáng單把機箱電源拔掉,又去拔其他的線,他回房間拿了螺絲刀過來,將機箱蓋子拆開。
灰塵撲面而來,huáng單呼吸困難,他把機箱搬到陽台,豎著放在地上,接過阿玉給的刷子,清理裡面的髒東西。
阿玉蹲在旁邊,她穿的連衣裙,蹲著的時候,裙擺挨著腳踝,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充滿誘惑。
唯一的觀眾沒任何想法。
阿玉支著頭,問了會兒電腦的事,就說,“我在上班的地方見過王海。”
huáng單一愣,刷子停在顯卡上面,“不會吧?”
阿玉說她沒看錯,“看不出來吧,王海那樣的人,也會找小姐。”
huáng單迅速將這條信息塞進腦子裡,他做出該有的難以置信表qíng,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阿玉說,“兩個月前,具體哪天不記得了。”
她伸手去碰旁邊的一盆弔蘭,手勾一下垂在地上的葉子,“我的姐妹說他不行。”
huáng單知道。
阿玉聳聳肩,“他不知道我也在那兒上班,如果看到我了,要麼會立刻搬走,要麼會求我替他保守秘密。”
huáng單還是沒法相信王海找小姐的事,“平時王海對陳青青言聽計從,我沒見過哪個男的可以做到他那個程度。”
“我也沒見過,聽都沒聽過,開眼界了。”
阿玉的紅唇輕挑,唇邊出現一個嘲諷的弧度,“男人跟女人之間的事,複雜的很,要想簡單點,就別下chuáng,只有在做愛的時候,他們才是最真實的。”
huáng單說,“有道理。”
阿玉搖搖頭,“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奇怪的人 。”
huáng單繼續掃著顯卡周圍的灰塵,隨意的說,“第一個是江淮?”
阿玉點點頭,“對。”
huáng單抬頭問,“那江淮,也去過你那兒?”
阿玉搖頭,“他跟你一樣。”
huáng單又一次愣住了,江淮是gay?沒看出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轉而一想,gay齡比較老的,應該看不出來。
那江淮是天生的gay?
huáng單按按眉心,這跟他的任務沒什麼關係吧。
隔壁房間裡,陳青青在看喜劇電影,她哈哈大笑,笑的眼睛都飆淚了。
王海握著陳青青的腳,認真的給她剪指甲,“老婆,你老是亂動,我不好剪。”
“慢點慢點,你別把我的腳給剪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陳青青吃掉最後幾塊薯片,“我想吃西瓜了。”
王海說行,“等我把你的腳趾甲剪完了,就給你買去。”
陳青青從他手裡拿走指甲刀,催促著說,“行了行了,我自己來吧,你去給我買西瓜。”
王海換掉睡衣出門。
陳青青衝著他的背影喊,“要無籽的!”
王海在關門前說好。
huáng單聽到陳青青的那聲喊,他們辦事的時候,阿玉會聽到chuáng的吱吱呀呀聲吧?而且,陳青青還是個很能叫的女人。
阿玉猜到huáng單心裡所想,她拆開一包話梅遞過去。
huáng單說手髒,不吃了。
阿玉說,“有的男人不行,是身體的原因,有的男人不行,是心理的原因。”
她的語氣淡漠,也很篤定,“王海兩者都有。”
huáng單這回修個主機,得到了好幾條信息,他從阿玉的房裡出來,就下樓買雪糕去了,想吃綠豆沙的。
小區對面的街上有一家夫妻肺片,生意火到爆,每天的兩三個時間點人特別多。
huáng單從那兒路過,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淮對著小窗口說,“牛ròu,牛筋,牛肚一樣拿一點,一共拿30塊錢左右。”
他又說道,“再給我拿一隻鹽焗jī。”
huáng單吞口水。
第42章 合租房裡的那些事
店員給江淮把牛ròu, 牛筋, 牛肚各夾一些,將塑料碗放到電子稱上,“37可以嗎?”
江淮說,“可以。”
在外面買東西,多數時候就是這樣, 你說要多少錢的, 不論是有意, 還是無疑, 老闆都只會給你多弄, 不會少弄,有的人是個較真的人,多一點都不行,就要那麼些。
也有的人覺得多就多了吧, 無所謂。
譬如江淮。
做買賣的,喜歡他那樣的客人, 能多賣出去一些。
店員把鹽焗jī稱好價格, 拿到砧板上去,戴上一次xing手套給他切成片。
另一個店員問江淮要不要放辣後, 就麻利的給他調拌夫妻肺片,蒜末,香菜,花生,辣油等調料一樣不少。
江淮站到一邊等, 排在他後面的人走上來,點自己要買的東西。
另一邊,huáng單隔著玻璃看虎皮jī爪,牛ròu,他望了眼隊伍,打消買幾個jī爪的念頭,繞到江淮那邊。
江淮手cha著兜,眉眼懶散的看著車輛,視野里出現一個身影,他偏過頭,視而不見。
huáng單說,“你的手機正常開機了。”
江淮不搭理。
huáng單說,“我在網上搜了維修站的地址,下午把手機拿過去,問問換一個屏幕大概需要多少多長時間。”
“要是兩天就能換好,那你……”
店員喊了聲,江淮過去,伸手提走他的兩個袋子。
huáng單話沒說完,他抿抿嘴,
江淮沒回小區,而是走的另一條路。
huáng單剛從那條路上過來,小鋪子裡的綠豆沙賣完了,老闆說明天上午才有,他只好買了兩根綠色心qíng。
腳踩到爛菜葉子,huáng單在台階邊蹭掉,繼續跟上男人。
這路上很髒,空氣渾濁。
路的右邊是小區的外牆,左邊是一排鋪位,有超市,小賣鋪,五金店,賣gān貨的,越往後,就全是一些賣菜的攤位。
原主是自己燒飯的,所以對這條路上的記憶片段有很多。
huáng單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每天清晨,許多沒有攤位的菜販子們都聚集在路邊,有的是提著蛇皮袋,騎著三輪車的,也有的是開的貨車。
瓜果蔬菜,家禽魚ròu,賣什麼的都有,還都比攤位上的要實惠一點點。
原主日子過的細,會早起出來買了菜放冰箱裡,晚上回來燒,少一毛錢,都覺得自己沾了便宜。
不過,城管的車一出現,那些攤販就動作熟練的把菜一收,快速溜走。
huáng單的思緒回籠。
他看到男人走進小超市,買了十來罐藍帶啤酒。
江淮往回走,越過青年身旁時,他冷笑一聲,“你這麼喜歡跟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