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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說自己不是同xing戀,說喜歡他。
一不留神,陸匪的手打到了桌角,他疼的面色一變,唇線驟然拉直,喉嚨里也發出了吃痛的聲音。
huáng單從廚房裡出來,“我看看。”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匪沒動,由著青年抓住他被打到的手,輕輕chuī了chuī,“chuīchuī就不疼了。”
陸匪的面上一燒,他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你chuī的是仙氣?”
huáng單說,“我看周姐姐就是這麼對她家小寶寶的。”
陸匪的目光一沉,他氣的想捏青年的臉,“季時玉,你存心想讓我消化不良是不是?”
huáng單說,“我在分散你的注意力,你是不是沒剛才那麼疼了?”
陸匪愕然,是沒那麼疼了。
huáng單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己的嘴邊,這回沒有chuī,而是把嘴唇貼上去,舌尖舔了舔。
陸匪只感覺手被舔的那一塊先是溫溫的,然後是涼涼的,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立刻就將手拿開,滿臉的嫌疑,“一嘴的油。”
huáng單說,“我擦過了。”
陸匪的面色不善,“那也有。”
huáng單發現男人的耳根子紅了,他搖搖頭,還是老樣子。
陸匪出來的時候,對門的周chūn蓮也碰巧出來,倆人打了個照面,前者視若無睹,後者若有所思。
周chūn蓮把垃圾袋放門口,她伸著頭望了望,問著客廳掃地的青年,“小季,你跟樓上那位,你們……”
huáng單說,“我們是朋友。”
周chūn蓮似乎並不奇怪,她笑了笑,“你待人和善,朋友是不會少的。”
huáng單說,“周姐姐,小寶寶睡了?”
周chūn蓮說沒睡,她嘆氣,“孩子臉上長了濕疹,上了藥不見好,我昨晚一晚上沒怎麼睡。”
huáng單說,“那是正常的,不用太擔心。”
周chūn蓮嗯了聲。
huáng單試探的問,“周姐姐,我能去看看小寶寶嗎?”
周chūn蓮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才應聲說好。
huáng單拿了鑰匙鎖門。
周chūn蓮在他身後說,“你注意著點是對的,現在亂的很,說出事就出事了。”
huáng單說,“上次我家裡進過小偷,就留了個心眼。”
周chūn蓮唉聲嘆氣,“我跟你李大哥商量著要不要搬家,房子不好找,搬家也很麻煩,他沒時間,我沒那個jīng力,只能等孩子大一點再看了。”
huáng單跟著周chūn蓮進屋,“案子破了,把兇手一抓,會沒事的。”
周chūn蓮說,“警方一直在查,什麼也沒查出來,老張的案子還沒破呢,我看年前可能都破不了。”
huáng單回頭看她,“這個說不準的,也許線索突然就有了。”
“但願吧。”
周chūn蓮給孩子買了嬰兒chuáng,但她沒把孩子放裡面睡,而是放在大chuáng上,靠著她睡的。
嬰兒躺在chuáng上,兜著紙尿褲,白胖的胳膊揮動著,小短腿不時瞪一下,嘴裡還吐著泡泡,他剛吃過奶,jīng神很好。
周chūn蓮把毛巾被往上拉拉。
房裡沒開空調,huáng單看她那麼做,就說,“會熱的吧?”
周chūn蓮說,“不會熱。”
huáng單早發現了,周chūn蓮在照顧孩子這件事上面很固執,是聽不進勸的,她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即便所有人都告訴她,那是錯的,她都不會去改。
除了醫生。
周chūn蓮對醫生說的話深信不疑,她太看重孩子了,過了那個度,不正常。
單沒再說下去,他站在chuáng邊,對嬰兒露出一個笑容,嬰兒也對他咧嘴,笑起來更像李順了。
“周姐姐,小寶寶沖我笑了。”
周chūn蓮笑了起來,神qíng里滿是母愛,“他喜歡你。”
huáng單沒伸手去碰嬰兒哪個地方,他也沒湊的太近,知道周chūn蓮很反感。
chuáng上的嬰兒好小,手大概只有huáng單的一根手指頭長,看起來很脆弱,周chūn蓮讓他抱,他也不敢抱,怕用的力道大了,讓嬰兒受傷。
周chūn蓮忽然說,“小季,我聽說你跟502的住戶走的很近。”
huáng單說,“嗯,我跟他挺聊得來,就常去他那兒。”
周chūn蓮拿了撥làng鼓搖一搖,逗著自己的兒子,“你早點找工作吧,那樣能忙起來,忙一些好。”
huáng單沒有直起身子,就著這個角度去看中年女人,“周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如果有,你可以直說的。”
周chūn蓮說,“也沒什麼想說的。”
huáng單多少還是聽出了中年女人前一句話里的深意,希望他不要再跟王志來往。
不多時,huáng單站在502門口。
平時他每次過來,門都是開著的,裡面傳出王志敲鍵盤的聲響,夾雜著流行歌曲的旋律,這次門緊閉著,有點奇怪。
huáng單看看走道里的紙箱子,他側過身敲門。
過了一會兒,王志才把門打開,氣息很喘,臉上還有汗,“季時玉,你怎麼來了?我這兒來了一批貨,正忙著整理呢。”
huáng單進去,看見放貨物的房間門關著,還上了鎖。
他眯了眯眼,哪有人搬貨搬到一半,就突然把門上鎖的?
王志去衛生間洗把臉出來,臉上脖子上都是水珠,香皂味兒很濃,“你等著,我去切西瓜,是黑美人,很大一個,早上才買的。”
huáng單說,“你早上出門了?”
王志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是啊,出去買了水果跟菜。”
huáng單的視線不停掃動,“王志,你好朋友的前女友不過來了嗎?”
王志拿了兩片西瓜出來,給了huáng單一片,“這事我都忘了,你怎麼還記著?”
huáng單接過西瓜,“我好奇能跟前男友成為朋友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人。”
王志呸呸把西瓜籽吐進垃圾簍裡面,“跟我們一個樣,都是兩眼睛,一嘴巴,一鼻子。”
他抬頭說,“隔壁那位在你屋吃的午飯?”
huáng單看著王志。
王志嘴裡塞著西瓜,口齒不清,“別這麼看我,你也不想想,我開著門的,他一回來就樓上樓下的跑,敲門,我能不知道麼?而且我還聽到你跟他說話了。”
huáng單繼續吃西瓜,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我幫了他一個忙,他說會給我介紹工作。”
王志連忙問,一副八卦的姿態,“什麼忙?”
huáng單說,“我答應他不跟別人說。”
王志翻白眼,“真不夠意思。”
huáng單把瓜皮丟垃圾簍里,“我下午沒事,需要我幫忙嗎?”
王志取下眼鏡,翻到眼鏡布擦擦,“今天店裡的生意不咋地,等搞活動的時候找你。”
huáng單隨口問,“新到的是什麼貨?”
王志看向huáng單,他個子很矮,是仰著頭的,“你怎麼問起這個,又是好奇心?季時玉,你的好奇心比我還多,不是我說你,那玩意兒太多了可不是好事。”
huáng單說,“也是。”
王志扒拉扒拉,丟給huáng單一管藥,“去疤有神效,我順便給你訂了一管。”
huáng單拿手裡看了看,“多少錢?”
王志勾他的脖子,腳踮起來的,姿勢還是很彆扭,“沒幾個錢,你拿回去用吧,本來是個帥哥,現在是個豬頭。”
huáng單說,“謝謝。”
王志拍拍他的肩膀,就去電腦前坐著忙活了起來。
huáng單一下午都沒走,他到了睡午覺的點也沒合眼,qiáng撐著跟王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天快黑了才回去的。
陸匪說晚上七八點回來,他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回來的,沒有超過時間。
huáng單給他拿綠豆湯,“聽趙曉說你的公司叫MP,是My Princess的縮寫,我的公主。”
陸匪喝口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又冰又甜,“對。”
huáng單問道,“你的公主是誰?”
他在聽聞趙曉所說以後,就很疑惑了,原來的幾個世界,男人在沒遇到他之前,心裡身邊都沒有人,一旦遇到了他,就只有他。
怎麼到了這個世界,冒出來了一個公主?
陸匪說,“不知道。”
huáng單觀察著男人的表qíng變化,“你為了那個人創建了公司,怎麼會不知道?”
陸匪的薄唇一抿,青年的口吻讓他不耐煩,百分百的信任呢?被狗吃掉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季時玉,我沒必要跟你撒謊。”
huáng單說,“是嗎?”
陸匪一語不發的喝完綠豆湯,火氣滅的差不多了,“我當年創立公司的時候,腦子裡就出現了那串字母,我覺得不錯,就在註冊時用上了,這些年也沒去想過,一個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