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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偉把泡麵盒丟進花壇邊放垃圾的箱子裡面,“那就這樣,有qíng況我會再聯繫你的。”
王東qiáng起身揮手,“徐警官慢走。”
車子離開後,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指間的煙也被掐成兩段。
回了房間,王東qiáng從最底下的抽屜裡面拿出藥瓶,倒了一把藥進嘴裡,也不喝口水就硬吞了下去,他咽咽口水,躺在chuáng上喘氣。
中年婦人走上來,“東qiáng,警察為什麼找你?都跟你說了什麼?”
王東qiáng翻過身,拿背對著她,“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中年婦人彎腰推推他,“隨便聊聊?你蒙誰呢?你gān的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要是連累了我……”
後面的話被王東qiáng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中年婦人轉頭收拾著椅子上的衣服褲子,她哼了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出去了。”
王東qiáng從chuáng上坐起來,滿是橫ròu的臉傷此刻什麼表qíng都沒有,“哪天晚上?”
中年婦人沒回頭,不然肯定會在看到張父的樣子後嚇的尖叫,“還要我說的仔細點?不就是老張那小賣鋪被偷的晚上嗎?”
王東qiáng下chuáng,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再說一遍。”
作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工地上gān了幾十年的活兒了,手勁非常大,下手也狠。
中年婦人的手被一拽,當下就紅了,她氣的罵道,“王東qiáng,你想gān什麼?現在我肚子裡懷著你的種,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打電話給你媽!”
王東qiáng有個死xué,就是他媽。
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的,兒媳可算是懷孕了,她那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要是兒媳和孫子有個好歹,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這會兒王東qiáng手上的力道鬆了,“你少給我添亂惹事。”
中年婦人揉著手腕,“廢話,我又不傻,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警察肯定會盯上來,誰知道你有沒有瞞著我gān什麼勾當,被查出來了連我都要跟著倒霉。”
王東qiáng的臉色緩和下來,他把手放在妻子肩頭,“你好好養胎,別沒事找事就行了。”
中年婦人把王東qiáng的手弄開,“以前你是這樣,現在還是,我問你什麼,你都不告訴我,自從跟了你,就沒過一天好日子。”
她說話速度快,話裡帶刺,夾雜著怨氣,“你整天在那搗鼓一堆帳單,說這些年總共賺了一千多萬,我連個零頭都沒看見不說,過年了還有人上家裡討債,就沒有哪個年過的舒心些。”
“上次你喝多了,還說跟別人合夥搞了個工程,要發了,問你什麼工程你也不說,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gān什麼!”
王東qiáng一臉的煩躁,“說了你也不懂,出去吧,我要睡會兒午覺。”
中年婦人的臉色不好看,“什麼叫說了我也不懂啊?你說都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王東qiáng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就吼叫,“出不出去?”
他把懷著身孕的妻子拖拽出門外,砰地砸上了門,伴隨著一道咒罵聲,“有病啊你,死了算了!”
huáng單出來拽辣椒,看到王東qiáng的老婆在跟他妹妹站一起聊天,還不停擦眼淚。
小賣鋪里傳出張父催促的聲音,“志誠你趕緊的啊,你媽等著辣椒炒菜呢。”
huáng單回神,在綠化池裡拽了幾個小辣椒回去。
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吃到一半,張父張母就吵起來了。
huáng單在想事qíng,也不知道這老兩口子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他沒再繼續扒飯吃,聽著吵架的內容。
聽了幾句,huáng單就知道跟自己的任務沒關,又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原主爸吃得開,會jiāo朋友,年輕時候很有女人緣,原主媽一直記著呢,時不時拎出來罵幾句,也不知道最後糟心的究竟是誰。
說到底,還是窮。
搞個工程不但沒有給存摺上加個數字,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好不容易要到一點錢,還都全拿出還債了。
原主媽知道原主爸死要面子,就總是拿這事損他,不是說朋友多嗎?結果呢?兒子結婚,連個辦酒席的錢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房子了。
張父把碗筷往桌上一扔,踢開椅子說,“不吃了!”
他走後,桌上的爭吵也消停下來,張母喝著藥酒咂咂嘴說,“志誠,別管他,吃你自己的。”
huáng單問道,“媽,怎麼了這是?”
張母說,“神經病。”
下午huáng單早一小時離開小賣鋪,說是去拍照片,其實是約會去了。
太陽很大,曬的人發頭昏,小樹林裡比外面要yīn涼一些,但還是熱,知了叫個不停,很吵。
huáng單去那兒時,男人已經在了,正躺在糙地上哼小曲兒。
聽著腳步聲,戚豐就知道等的人來了,他拍拍左邊的臂膀,“過來靠這兒。”
huáng單照做,腦袋擱在男人硬實的臂彎里。
頭頂是一大片斑駁的光影,懷裡是喜歡的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戚豐的嘴裡有薄荷味兒,一會兒,huáng單的嘴裡也有了。
倆人側著頭親嘴,退開後又去親,唇舌碰著唇舌,鼻尖碰著鼻尖,彼此的心跳聲相邀著共舞。
戚豐沒忍住,在那兩片柔軟的唇上留下了牙印。
huáng單本來還閉著眼睛享受,這一下子直接就被咬疼了,他伸手把男人推開些,捂住嘴巴蹙眉看過去。
戚豐大笑幾聲,湊在他的脖頸里笑,“叔叔喜歡欺負你。”
huáng單眉心的紋路舒展開了。
戚豐拉下青年的手,唇邊的弧度沒有消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著他要哭不哭的樣子,自己就會非常高興,“給叔叔看看你的嘴巴破沒破。”
huáng單沒掙扎,由著男人拉下了自己的手,聽他說沒破,就是牙印有點深。
戚豐摸著青年的嘴唇,越摸,心裡就越痒痒,又湊上去親。
這回真給咬破了。
huáng單疼哭了,他從男人的臂彎里坐了起來。
戚豐拍拍他的後背,摸摸他的頭髮,哄著說,“是叔叔的錯,要不你咬回來好了。”
huáng單不想跟他說話。
戚豐捧住他的雙手,把自己的臉埋進去蹭蹭,笑著嘆息,“叔叔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huáng單的心跳加速,哭著說,“我也喜歡你。”
戚豐的身子一震,他勾勾唇,在青年的手心裡印了一個又一個的口水印子。
huáng單哭了多久,男人就在他的手心裡親了多久,他有些無奈,啞啞的說,“你抓著我的手不放,我都沒有手擦眼淚。”
戚豐抬眼,才發現青年的T恤前面濕了一塊,“你脫了丟地上晾晾,一會兒就gān了。”
他說這句話時,眼神滾燙,會讓人受不了的哆嗦。
huáng單早就習慣了,還是有點不自在,“我不脫,你會啃我的。”
戚豐睜眼說瞎話,“不會的,叔叔不會啃你。”
huáng單依舊不願意,他把靠在自己肩膀頭上的腦袋推開,“撒謊,你一定會啃我,然後在糙地上跟我做愛。”
戚豐,“……”
這死孩子,怎麼這麼輕易就把他的心事給看穿了?他摸摸臉,難道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都出現在臉上了嗎?
戚豐按額角,總有種被吃死的感覺。
他指著手上的一圈牙印,“這是哪個小狗啃的?”
huáng單也指,“那你說,我腳上的這幾個是哪個大狗啃的?”
戚豐的太陽xué突突的跳,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叔叔屁股兩邊各有一個,要不要叔叔扒了褲子給你證明一下?”
huáng單認輸。
那是他啃的,他經常啃,是每個世界都會去做的事qíng之一。
huáng單的眼前給一片yīn影遮蓋,他的後背挨到青糙地,耳邊是吧唧吧唧聲,“你不想跟叔叔做嗎?”
“想的,不過糙地上有蟲子,身上會很癢。”
戚豐喜歡青年的認真和誠實,沒有那些花花繞,他親著細白的脖子,在那一小枚突起的喉結上流連,“不用管,蟲子不會咬你的。”
huáng單推推身上的男人,壓根就推不動,他抬眼看樹梢,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眼睛微微睜大,“你快起來。”
戚豐親的起勁,“不起。”
huáng單又去推,“樹上面有鳥,會拉……”
他還沒往下說,就眼睜睜看到一小滴東西滴下來,直接滴在男人的肩頭,“好了,不用起了。”
戚豐撫摸著青年的臉,在他唇上親了好幾口,舌頭伸進去逛了幾圈出來,就把手掌往下移動,將他的T恤往上撩,“看在叔叔一把老骨頭還這麼賣力伺候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別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