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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紀然瞪眼,“痔瘡怎麼了?又不是大姨媽!”
見他還要嚷,張弋陽把他抱起來,gān脆用嘴巴堵住他的那些不安,兩人一路昏天暗地的激烈深吻到臥室,靠著牆把衣服都扒了。
“不……不戴套”楚紀然仰著頭,舔了舔微紅腫的濕潤嘴唇。
埋在他脖子裡細密親吻的張弋陽摸到面油,倒了一些摩挲摩挲,把手伸到後面,很緩慢的前行,“寶貝,放鬆一點,不然會痛。”
“磨磨蹭蹭gān什麼?”楚紀然火爆脾氣上來了,急切的往他身上拱,像條滑溜溜的大泥鰍,輕喘的聲音軟軟的,仿佛帶著懇求,“進來,弋陽,進來。”
張弋陽最受不了懷裡的人這樣毫無保留的向他發出邀請,他呼出一口熱氣,隱忍的聲音轉為低吼,“寶貝,你真緊……”
房裡很快只剩下楚紀然痛苦又滿足的嗚咽,以及張弋陽一聲聲粗重的喘息。
在牆邊做了一次,兩人又在電視柜上做了一次,後面越來越順,暢通無阻,張弋陽捨不得出來,在chuáng上壓著楚紀然,徹底發泄了心中的qíng感。
“弋陽,你以後能不能不接那些渣攻賤攻?人品都掉光了。”楚紀然將自己濕答答的臉蹭在張弋陽肩窩裡,嘟囔著,“溫柔攻、忠犬攻、人妻攻、痴qíng攻,這不都挺好的嘛。”
“圈子裡有幾個關係很不錯的夥伴,有時候來找,我不太好拒絕。”張弋陽捏著楚紀然的下巴親了親,沒敢說他是圈子裡出名的渣攻CV,最經典的幾個劇裡面的攻都是他配的。
楚紀然在張弋陽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又握住他的大兄弟要挾,“你答不答應?”
“好好好,我答應。”張弋陽疼的嗷嗷叫,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再做一次。”
楚紀然聳動臀部,說都懶得說,直接上了。
夜裡張弋陽把被子搭在楚紀然身上,自個踮著腳出了房門,進書房打開電腦,右下角幾個頭像在不停跳動。
他一一點開,滑鼠往下滑,粗略翻翻群里的聊天記錄,來了個新人,還是個漢子,特別呆,大家起鬨讓爆照,對方竟然呆呆的把照片放上來了。
看到是柔軟可捏的呆毛小受,饑渴的腐女們和基佬們都láng血沸騰,於是群里一下子就炸開鍋了。
張弋陽拖到最後,叼著煙打了一行字,又刪了。
huáng花菜:……
huáng花菜:……
後期:huáng花菜傻媽怎麼了?
編劇:一看就是yù求不滿。
huáng花菜:剛剛餵飽我家小受【得瑟】
鯉魚傻媽:拖出去!
單行線傻媽:拖出去!
群里兩個大神幾乎同時的冒泡,大傢伙都開始排隊行,一溜的拖出去。
破壞隊形的是那個新人CV,暱稱雙huáng蛋:【害羞】那……那個,huáng花菜傻媽,我特別喜歡你,我全家人都很喜歡你,我是聽著你的劇長大的。
張弋陽嘴邊的煙一抖,他拍掉落在腿上的菸灰,打了幾個字。
huáng花菜:……謝謝
接下來是全群開啟心塞技能,有幾個還是張弋陽的前輩,大神級別,心塞的表示混到現在都沒人記得,很欠揍。
張弋陽把一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點開策劃的那個頭像,私敲過去。
策劃:啦啦~傻媽怎麼了?
huáng花菜:以後渣攻賤攻的劇我不能接了【深沉臉】
策劃:QAQ為什麼?傻媽,你別嚇唬我
huáng花菜:家屬要求,你懂的
第73章 番外之寧清讓【慎買】
寧清讓小時候很孤僻,他討厭自己的父親寧聞,也討厭母親哭泣的聲音。
後來母親死了,沒過多久,寧聞帶回來一個小孩,寧清讓站在樓梯口,看著那孩子任xing的大哭大鬧,他厭惡,嫉妒。
從那以後,無論他到哪,那孩子都會跟在後面,他踢過推開過,對方還是會跟個白痴一樣跟著。
當寧清讓聽到寧聞給那孩子取名寧燃,他突然產生一種扭曲的心理,終於有人和他一起承受寧這個姓帶來的黑暗了。
然而事qíng的發展並不是那樣,還是只有他需要面對寧聞的呵斥、冷眼,那個孩子得到的全是寧聞的微笑,寵愛。
是他的世界從來就不存在的。
寧聞恨他的母親容不下外面的那個女人,連同他一起。
寧清讓經常偷偷站在角落看著那孩子坐地上對路過的螞蟻,樹上的昆蟲笑呵呵的唱歌,心想,真是個白痴。
後來有天,那白痴被人販子拐跑了。
寧聞的世界崩塌,他承擔了對方所有的痛苦憤怒不安帶來的怒火,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高興的大笑,卻滿臉淚。
時隔多年,寧清讓從來沒想過會再次見到那個孩子。
有時候很多決定都是一念之間。
錯了,就是萬劫不復。
當一步步計劃,所有的付出都只能得到短暫的溫暖,寧清讓依舊堅持著在趙毅的生活里掙扎。
他不信命,卻輸的一敗塗地。
寧清讓又一次一念之間失去自我,這次毀的是他和趙毅,既然已經回不去,那就重新開始。
那場車禍發生的一刻,他是解脫的,卻在聽到耳邊那句“清讓,危險”時,淚水模糊視線,他撲上去護住趙毅,卻被對方壓在身下。
他做了心臟移植手術,臉上醜陋猙獰的疤痕jiāo錯,他換了張臉,可以開始新的生活,而趙毅成了植物人。
漫無目的,看不到光的等待,絕望,煎熬。
寧清讓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噩夢驚醒,醒來時思緒清晰,現實比夢裡更痛,他需要食用安眠藥才能麻痹自己。
老天爺沒有奪走他的生命,卻給了他更殘忍的懲罰。
寧清讓再次回國,物是人非。
他在機場遇到那個人,有些意外,後來在超市又碰到了,對方用一種打探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下跳動的心臟不是他的,原本的主人是個溫文爾雅的藝術工作者,給他帶來很多影響,待人處事都多了耐心,寬容。
所以再見顧冬,他已經沒有了過去的那些怨恨痛苦愧疚,整個人很平靜。
提著袋子站在超市門口望著漸漸走遠的身影,寧清讓打了個電話,“爸,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隔著海洋,寧聞正在處理公務,“什麼?”
“他還活著。”寧清讓深吸一口氣,仿佛有雨點砸在他臉上眼睛裡,濕潤冰涼,“寧燃……還活著。”
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撐著雨傘路過,他們好奇的看了看,不明白門口的英俊男人為什麼在哭。
寧聞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到國內,當他重新踏入跟記憶里沒辦法重合的城市,從未有過的激動。
因為那個孩子。
寧聞根據調查來的資料出現在夏氏集團,他在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要了杯咖啡,隔著玻璃窗留意對面大樓的動靜。
下午五點半,大樓開始有員工結伴離開,寧聞結完帳出去,穿過馬路在大樓左邊停車區站著,目光在人群里搜尋。
很少有的焦灼。
片刻後,寧聞的目光鎖住走在後面的男人,側頭在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表qíng冷靜沉著。
他尋找了半輩子的兒子與他只有幾步遠,已經有一個家,那個家和寧字,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顧冬跟夏志遠打了招呼告別,他一手拿著一盒普洱茶,一手抄進褲子口袋,心裡想著去商場給顧延買什麼款式的手錶。
這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地鐵里幾個售票的機子都排了長隊。
顧冬無聊的掏出一個糖剝了塞嘴裡,隨意的看了眼在他前面的人,一身穩重打扮,都是國外頂尖的名牌,是個有錢人。
思緒正在亂飛,卻被一個沉厚的聲音打擾。
“請問,怎麼買票?”
當聲音的主人回頭,顧冬看清那張臉,面上變換過很多qíng緒,最後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到哪?”
寧聞不動聲色的把目光從面前的人臉上移開,伸手指指屏幕,指尖有些抖。
是同一個站,顧冬用皮夾抽出兩張十塊的弄平四個角放進去,他把其中一張票遞給寧聞。
寧聞感激的對顧冬笑笑,還把票錢還給顧冬,大概是因為他平時都板著臉,很少笑,所以這會看起來只是牽動了一下肌ròu。
地鐵人很多,顧冬和寧清讓一前一後進去,站在一塊。
有人往顧冬胳膊上碰,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空調的風把飄散的各種氣味chuī散,周圍亂糟糟的,各種抱怨,打鬧。
幾站後,車裡少了點人,顧冬走到角落空餘位置,背靠著扶手,眼睛看著面前的門,從那裡面看到靠近的寧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