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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金修是三人當中槍法最好的,但他通常不會給對手一擊斃命,他更喜歡看著對手慢慢流血而亡。

    不是他們三個的手法。

    陳元脖子上有一圈瘀痕,應該會被活活勒死的,但是詭異的沒有掙扎。

    會是誰?出於什麼目的?想嫁禍給簡明還是他?

    何文皺緊眉頭,眼底翻湧著火焰的狂cháo。

    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像是有什麼關鍵的地方被他給忽略掉了…

    “馮晴那邊是火鳳監視,沒有異動。”沈晟收回視線看著窗外,“那個吳濤有問題。”

    何文嗯了一聲,通過楊林的口,他就已經確定吳濤所作所為不尋常了,朋友死了,一點也不亂,思維更是平靜的很。

    低沉的嗓音從沈晟微抿的唇邊發出,他微抬下巴,“黑山去了。”

    “哥,你剛才的樣子很迷人,真想壓著你狠狠的做一次。”純粹的蠱惑,手自然的從沈晟衣領往下深入,在他胸口捏了一下。

    沈晟看著朝他笑的人,他低頭吻上去,沒有狂熱的碰撞,只有溫柔的纏綿。

    晚上方軍包了餃子,模樣有點丑,但是味道讓何文跟沈晟都露出一絲異樣的表qíng。

    不是有多麼好吃,而是有記憶里的味道。

    方軍說,他去了一趟稻香村,打聽之後又去M市,很幸運找到了那個想找的人。

    有些事如果嘗試著去做,就會發現得到的會比付出的要多很多。

    吃了年夜飯之後,三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沈晟一如既往的沉默,方軍話也很少。

    何文斜躺著,頭枕著沈晟的腿,兩隻腳擱在方軍身上,有剛好的力道在他腳心按摩,很舒服,也很滿足。

    然而隔著兩個區的距離,某家醫院卻要顯的清冷的多了。

    病chuáng上的男人臉龐清瘦的厲害,睡的很安詳,蒼白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做著什麼夢。

    幽冷的月光透著窗戶灑進來,讓這間病房愈發淒涼。

    門被推開,韓文文從外面走進來,背對著月光,憔悴的面容下的yīn影是深深的疲憊和擔憂。

    一向只穿高跟鞋的女人開始適應平跟的鞋子,走路腳步聲音很輕,她坐在chuáng邊的椅子上,手裡的盆輕輕放到桌上,毛巾擰gān淨水去擦男人的手,“他出事了,牽扯進了一件刑事案。”

    “子昱,醒過來吧,他現在需要你。”跟往常一樣,得不到半點回應。

    韓文文又坐了一會,靜靜的看著男人的側臉,看的有些久了,眼眶隱隱有些發酸。

    想哭,於是她就哭了,淚如雨下。

    “那時候我還是你的歌迷,夢想著有一天能看到你,跟你說說話。”韓文文哭的很安靜,“直到有天我跟你站在同一個舞台上,我才知道夢想真的可以成真。”

    “子昱,夢想是可以成真的,只要一直想,一直朝那個方向奔跑,一直……”

    韓文文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

    她這些天一直看著心電圖儀,從來不知道生命會脆弱到這個程度。

    今天是除夕夜,chuáng上的男人沒有一個親人朋友,她知道就算對方陷入沉睡,也一定很孤獨。

    擦掉臉上的淚水,韓文文整理了一下頭髮,起身壓了壓被角轉身離開。

    就在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chuáng上的男人緊閉著的雙眼微微動了一下,幅度很小,在空檔的病房裡,誰也沒有看到。

    日光公寓何文去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跟簡明頭一次沒有像兩隻原始動物一樣撲過去粗bào的亂啃,而是坐在陽台沉默著製造煙霧。

    窗戶沒有全關,開了一條fèng隙,冷風不停的往裡面鑽,煙霧卻沒有一絲散去的跡象。

    “他父親曾經救過我,所以那時候在他父親去世後,我就讓他來當我的司機。”簡明吐著煙圈,嗓音gān啞。

    “妄想症我有點了解。”何文又點燃一根煙,他靠在肩上身上。

    抬頭眯起眼睛看窗外的月光,聲音有些低,“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有他最想得到東西,就跟煙一樣,一旦上了癮,想擺脫掉就難了。”

    “cao你一次,我也上了癮。”簡明說著曖昧調qíng的話語,“應該是現在的你。”

    挑起的笑意和眼裡諷刺的表qíng浮現,何文輕笑,“難道那裡變的更緊了?”

    “愛上了這副身體裡居住的靈魂,這個答案夠清楚嗎?”簡明吸了一口煙,猛地鉗住何文的下顎,把那口煙渡入他的口中,jiāo融的唾液里是濃烈的尼古丁氣味,灼熱的能讓彼此產生快感。

    何文跟簡明隔一會就湊過去親吻,咬著對方紅腫的嘴唇,聽著亂了頻率的呼吸在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擴散。

    簡明下半身硬的厲害,隔著褲子大力的蹭著何文,里褲滑膩一片。

    後來何文下面那根軟物也漸漸起了反應,他用雙手握住自己跟簡明的器具一起上下圈動。

    兩人對視著去看彼此眼裡的yù望,舌尖纏繞著,唾液jiāo融的水漬聲很大。

    下半身緊密著在一起摩擦,那種刺激感隨著溫熱的白色液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再噴在兩人身上時,徹底達到至高點。

    “今年過年陪我過吧。”簡明抱著何文,呼吸有些粗重,等著高cháo後的餘溫過去。

    男人沒有遮掩的bào露了自己的心聲,孤獨。

    何文沒有回應,推開簡明,邊往臥室走邊脫衣服,“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還帶著對方氣息的手指摸了一下嘴唇,簡明神色一暗,剛釋放過的yù望又昂起了頭。

    晚上,兩人都有點瘋狂,大概是人在壓力之下,會迫切的想要尋找可以發泄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何文側頭看著睡在他旁邊的男人,他把手放在對方脖子上,然後一點點用力收緊。

    熟睡中的男人因為無法呼吸清醒過來,先是一閃而過殺氣,然後看清面前的這張臉,他沒有去弄開脖子上的手,而是沙啞著聲音問,“怎麼了?”

    “你昨晚做夢了。”何文又用力了一些,看著簡明臉色開始發紅,他笑的有點怪異,“就這樣掐著我的脖子說……”

    “別說了。”簡明突然變得bào怒,臉色有些扭曲,看著面前的人白皙的脖子上那道很明顯的青紫痕跡,眼中有著心疼。

    他俯身咬住何文的脖子,滲出的血液被舔舐吞進腹中,垂下的眼睛赤紅。

    “簡明,你該去看看醫生。”何文眯起眼睛看著頭頂天花板,眼神充滿深意。

    這個人對以前的何文只怕是恨到骨子裡,一旦放鬆心神,就會本能的去對這幅身子施bào。

    昨晚是他跟簡明第一次睡在一起,下半夜簡明就不對勁了,如果不是他在簡明後頸砍了一擊手刀,估計他現在身後那處肯定血污一片。

    何文擰起眉頭,腦中沒有關於簡明的記憶,他試著去呼喚藏在他體內的那個虛弱靈魂也沒有回應。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弒父之仇?

    “能不能不去?”沙啞的聲音里有著些許懇求,簡明用舌頭舔著何文的脖子上那道痕跡。

    “不去?可以。”何文膝蓋突然頂起,直接撞上簡明,“那就從我身上滾下去。”

    “好,我滾。”簡明說著就抱緊何文在chuáng上滾了兩圈,最後的位置依然不變,他還是把何文緊緊箍在懷裡。

    “其實我一直有在接受心理輔導,我沒有放棄治療。”

    “起來。”從鼻腔發出一聲嗤笑,何文抓住簡明的頭髮拉扯,“我下午還有事。”

    “再躺一會。”大手在他胸口撫摸,分開何文的雙腿,簡明埋頭去咬指腹下腫起的紅粒。

    幾天後,門對面仿佛像是蒸發掉的齊岳出現在何文面前,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我看了報紙上的新聞。”齊岳剝著橘子,朝何文微笑,“需要律師嗎?我有個朋友,他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何文看了眼齊岳手裡的橘子,“你也喜歡吃橘子?”

    “不太喜歡吃。”齊岳說完就弄開一瓣橘ròu放進嘴裡,模糊的聲音,“我那個朋友愛吃,那時候我就好奇,橘子有那麼好吃嗎?你猜他怎麼說?”

    “橘子很甜。”何文雙手抱臂,漫不經心的冒出一句。

    齊岳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何文,他聳聳肩,臉上的表qíng有些捉摸不透,“而我吃進去只有酸味。”

    “那說明你不喜歡吃橘子,又何必勉qiáng自己。”何文看著齊岳吃著橘子露出痛苦的表qíng,玩味的勾唇。

    齊岳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總要試試的。”

    第49章

    聽著齊岳這句話,何文古怪的上下打量著他幾眼,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起身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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