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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很多人想要去堵何文,有的為了當著他的面罵上幾句,有的是上演一出哭戲,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躺在醫院裡的宋子昱。

    然而,公司里的員工看著他們老闆的目光都挺佩服,多少還有點忌憚。

    老闆很無qíng,他們以後做事的時候只有多留個心眼,不然犯了錯惹毛了對方,估計只有捲鋪蓋走人了。

    最慘的是《破繭》劇組,可以說是流年不利,王偉直接跟那些媒體打太極,仍誰看了都知道名導王偉那張臉怎麼看都是便秘已久的樣子。

    接下來幾天,韓文文沒有再給何文打過電話,也就只有餘寶堅持一天三到五個電話,每次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文哥,來看看宋哥吧,他現在慘不忍睹。”

    何文看著網上的資料,有意無意的搜著宋子昱的消息,“他怎麼樣了?”

    “不知道。”余寶有些委屈,作為一個助理,連老闆的身體狀況都沒有知qíng權,只能gān著急。

    “你都知道些什麼?”語氣里有些玩笑。

    “我知道宋哥病了,還知道他想見你。”余寶的話鋒突然一轉,忿忿的說,“媒體都是一群腦殘,寫的那些東西可以去給瓊瑤奶奶看了,什麼身患絕症,為愛而痴,人間有人qíng,人間有真愛……”

    何文拿開手機,另一頭余寶還在嘰里呱啦,不停的嚷嚷。

    這幾天他又成為報紙頭條,說他跟宋子昱分手,宋子昱想不開去自殺這一類的,總之,怎麼狗血怎麼來。

    何文也算是真正了解到媒體的可怕,一支筆桿子能寫把一個人活活寫死。

    就這樣在各種流言蜚語之下迎來了除夕,三十那天,方軍前腳剛走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何文以為是他忘了拿錢,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門口站著幾個陌生人,一身顯眼的警服。

    幾個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眼門口的男人,一身灰色休閒服,棉拖鞋,凌亂的頭髮,睡眼惺忪的模樣。

    怎麼看也不像啊。

    “什麼事?”何文巡視面前的幾個人,目光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凌厲。

    幾人當中為首的男人把脖子上掛著的證件擺到何文眼前,沉聲說,“何先生,你好,我們是橫垣派出所的,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第48章

    何文挑高了眉毛,一副等著下文的樣子。

    “昨天凌晨2點多,L市西郊城外河邊發現一具男屍。”男人眼神犀利,目光鎖住了他,似是想試圖在何文臉上看出些端倪,“死者身份已真實,李元。”

    何文臉上的表qíng有些古怪,旁邊幾個警察沒有捕捉到他那一霎那的驚訝,除了跟他對話的男人。

    沒有再問什麼,何文回屋子換了一身衣服,給方軍留了張紙條,沒有隱瞞,而是直接明了的說,李元死了,他需要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待人處事的風格都大不相同,在他看來,實話實說,有時候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他只說有事出門,方軍會自己胡亂猜測。

    這樣下去,兩個人之間可能會產生一些在當時看來也許不會太嚴重,事後也不會提及的爭議。

    然而這不是忘記,而是沉澱。

    一旦累積下來,爆發後就會是致命危機的問題。

    跟著幾個警察下樓的時候,那個男人說,何先生放心,附近的那些狗仔都被帶走了。

    何文笑笑,戲謔的說,以什麼理由帶走他們?

    男人濃眉一擰,只說了兩個字,擾民。

    年三十,警局裡沒有多少年味,有幾個錄口供的人零散的坐著,大概是空調開的有些久了,空氣里的水分子少了些,有點gān燥。

    何文走進來的時候,氣氛明顯的起了一絲變化。

    辦公事的那些警察有意無意的視線在他掃視,有好奇,也有鄙夷,還有些眼神很奇妙。

    玩世不恭的揚起唇角朝他們笑了笑,何文雙手cha兜,走的很散漫,在幾個警察中間,給人一種他才是押解犯人的執法者。

    走進去一間審訊室,何文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對面男人胸前掛著的證件,“楊警官,有煙嗎?”

    楊林看了眼慵懶隨意坐著的男人,視線從男人鬆開的衣領下掃過,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對方若隱若現的消瘦鎖骨,上面有幾處很淡的緋色痕跡。

    男人皮膚更是過於蒼白了些,帶著一絲病態,很柔弱,這是一般人看到的第一感覺。

    但是男人的眼神bào露的是一頭野láng,搞不好隨時會撲上來撕咬一口。

    從抽屜拿出一包煙,楊林拆開包裝抽出一根遞過去,何文沒有伸手接,而是湊過去直接拿嘴含住菸蒂,勾起淺色的唇邊,朝楊林輕笑,“楊警官不介意順便給我點根煙吧?”

    輕快的語調微微轉折,帶著調侃和興味,能把他人的qíng緒挑起來,會控制不住的做出失去理智的事qíng。

    楊林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比資料里的要可怕百倍,一個不慎就會被牽著鼻子走,而自己還渾然不知。

    “警民合作,天下太平。”何文調整了一下姿勢,身子後仰,靠著椅子的脊背很放鬆,兩條腿隨意的jiāo疊,另一條腿腳尖觸地。

    審訊室原本沉冷的氣氛變的有點躁動,楊林目中有火苗竄起,下一刻消失不見,理智很好的拉回了他的思緒。

    這個男人在故意挑釁,目的就是打亂他的思維,bī他發火,引誘他出手。

    如果他沒能及時控制好心態去出手,那麼,警察在審訊室無端動用武力,這件事上報上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你不去當演員,完全可以報考警校。”楊林拿出打火機,橘huáng色火焰在何文嘴邊的煙上掃過,他的語氣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對心理學有研究?”

    “大學那會選修過心理學,這算不算?”何文吐出一個煙圈,笑的很欠揍。

    楊林抬眼,撞上一雙充滿惡劣嘲弄笑意的明澈雙眼,他眯了眯眼,也笑了,“算。”說完就繞過桌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審訊室陷入很長時間的寂靜之中,何文抽著煙,臉上的表qíng在煙霧的籠罩下有些模糊不清。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楊林面部神qíng不復之間的輕鬆,繃著臉把把一份資料扔到何文面前,“何先生認識這人吧?”

    把嘴邊的煙拿掉,指尖夾著放到一邊,何文掃了一眼,目光從那張一寸照片上移過。

    “他在哪?”隔了會,就在楊林準備對何文施以警告的時候,何文開口說話了。

    楊林先是微怔,隨後才看著他,“簡先生在隔壁審訊室接受審問。”

    用力吸了一口煙,何文示意他繼續。

    “昨晚凌晨你在哪?做什麼?”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何文挑起眉毛,“在家,跟我愛人在chuáng上做愛。”

    “哪一個?”大概是職業習慣所致,楊林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是獵犬一樣觀察對面的人。

    這句話明顯有些不禮貌的意味,楊林似乎並不覺得。

    掀了掀眼皮子去看對面凌厲gān練的男人,有些緩慢的語調說出了這兩個字,“方軍。”

    “那麼10月12號那天晚上7點左右你在哪?在做什麼?”

    “長官,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麼?”何文反問,聲音yīn沉,如同他此刻的心qíng,大清早被請來警局,他這會正在克制著bào躁的qíng緒。

    “是不是發現根本記不清了?”掃了眼楊林臉上沉下去的表qíng,何文彈掉菸捲上的菸灰,“幾個月前的事,你都記不清,我自認為沒有超與普通人的能力。”

    楊林露出大概算是有些抱歉的神qíng,但他臉上的表現很不相稱,他又扔過去一個文件袋。

    “這是在他家裡發現的。”楊林雙手jiāo握著放在桌上,語氣深沉,“已經證實收件主是何先生。”

    嘴裡叼著煙,何文打開文件袋看了幾眼,他幾乎是一瞬間就記起了那件被劃破的襯衫。

    “請何先生解釋一下你跟死者的關係。”

    “連朋友都談不上。”何文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楊林拿起一個透明塑膠袋,“死者的遺物當中有個日記本,那裡面夾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正是何先生。”

    有晦暗難測的詭異想法從腦中掠過,何文很快從那種古怪的思路里出來,他說,“我也挺感興趣。”

    作為一名執法人員,楊林有很好的態度,他又喝了一口茶水,“何先生跟簡先生什麼關係?”

    這宗案件早在兩個月前他就已經接手,當初只是失蹤案,從昨晚凌晨開始,案件的xing質就變了。

    而他通過一系列調查得出的線索都指著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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