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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心裡豎起了中指,藍音碧月,名字倒是很雅致,沒想到這麼腹黑,
童子之身他是肯定保不住的,開玩笑,想壓老爹都快要想瘋了,
那麼怎麼辦?體內的那個炸彈怎麼整?
“如果一個人所掌握的是純陽之力,可是他體內封存著不屬於他的深厚的純yīn之力…”
“兩個辦法。”玄垠有些審視的把目光鎖向冷風,聲音硬朗:“其一,花時間去吸收。但是很難,首先就要找對適合的功法,其次,要花多少時間,是個未知數,其二,通過雙修,用一段時間,慢慢的渡入符合體質的女子體內,但是最後,那個承受方,會死。”
冷風搖了搖頭,出現幻覺了吧?他怎麼覺得二師兄在跟他開玩笑。
二師兄,別玩了,其一其二,後面不是有其三的嗎?魂淡,怎麼就這麼停了?
冷風垂頭喪氣,悲憤的舔著心底的血口子,裝作不在意的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二師兄,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吧?”冷風眼巴巴的瞅著玄垠,無辜純真的就像是個漂亮的小仙:“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關於靈族的事qíng。”
玄垠面上微怔,似是不敢去多看面前的少年,怕是褻瀆,歪頭低低的聲音徐徐的道:“我知道的不多……”
冷風小眼瞬間亮了,二師兄,我就知道,你知道的。
-----怎麼好像舌頭打結了---
玄垠緩緩的說著,自始至終,冷風都專心的聽著,臉上的表qíng也很好的維持著冷靜從容,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是何慘不忍睹的qíng況。
冷風的腦子裡所出現的畫面隨著玄垠張合的嘴巴逐漸的清晰起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躺在血泊中垂死掙扎,嘴裡還在喊著
向天再借五百年----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了,哇咔咔,西西激動鳥,哪天能一天兩更就好了哇…
☆、未知在示意著什麼
幾人離開客棧的時候,那個疑似土財主的客棧老闆哭的比孟姜女還慘,整個人一晚上瘦了一圈。
順帶著幾個店小二在身後小聲的抹淚,走吧,快點走。
冷風幾人:艾瑪,這服務,太熱qíng了,早知道就多給一枚銅板了。
“哇,小風小風,那個男銀,他剛剛沖我笑了。”上官鳳婕眼冒桃心,兩隻眼睛直瞟某個無辜的路人甲“你看看,就那邊那個。”
她邊說還邊用手朝後面揮舞,五指山都快要壓在冷風的臉上了。
冷風握拳:別戳我眼睛成不,本來就小--
“大姐,那是抽風!”
噗---
展雲和白璃都放聲大笑,上官鳳婕撇嘴,悶悶的嘟囔,玄垠,袁野都比較冷硬,嘴角動了動,算是笑了。
最厲害的還是我們的老爹,置若罔聞,面部表qíng就跟打磨過了一樣,面癱加冰山,還是萬年冰。
這次他們去的地方是木城的一家藥鋪,冷寒宮的生意,也是冷寒宮分布在大江南北的其中一個秘密聯絡點,這江南以北的所有城鎮的消息,都能在這裡面了解到。
半刻鐘之後
“老爹,你確定那家…鋪子,是藥鋪??”冷風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門口站著兩個少年的地兒。
伶人館,瞧瞧,這名兒,多他媽的帶勁,還有那對聯,
上聯:歡天歡地歡男人
下聯:你樂我樂大家樂
橫批:jīng盡人存
古代就是不一樣,連牛郎店都這麼文雅?
冷無痕偏頭看向袁野,目光詢問,寒冷。
“主子,是這裡。”袁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硬,只是有點不易察覺的咬牙切齒。
“好漂亮的館子啊。”小白展神醫繼續狗血:“門口的對聯很喜慶。”
冷風腳下一滑,踉蹌的差點摔出去。
白璃不敢置信的搖頭:“豬一樣的隊友啊,你真沒讓我失望。”
“風,有墨子。”玄垠臉色有點難看。
“嗯,我聞出來了。應該只是湊巧。”冷風面不改色的說著,吃了一顆藥丸。
墨子,知道的人不多,對於達官貴人來說,只是一種高級香料,但對於冷風來說,就是毒藥了。
所以,“湊巧”著呢。
“風兒。”冷無痕低頭鎖住冷風,目光深邃,眼底醞釀著風bào。
“我對那個有點過敏。”冷風衝著冷無痕笑一笑:“在島上的時候,老頭子就給我煉製了不少藥材。”
冷無痕垂斂雙眸,緊了緊手中軟弱無骨的小手,風兒……你離我越來越遠了。
剛走進去,撲面而來的蘭香就讓幾人一愣,裝飾竟是出奇的清雅,沒有繁瑣,奢華,
有的只是單一,簡樸。入目的是曠闊的大堂,一幅幅山水掛在牆上,別樣的qíng調,
絲竹聲飄dàng在耳邊,視覺,聽覺,嗅覺,湊在一起,很難讓人不去窺視,不去看更過的驚喜。
“嘖嘖,我算是開眼界了。”白璃嘴裡不停的發出感嘆聲“冷大宮主,你牛,你最牛。”
可不,冷風捏了捏冷無痕的手,牛郎店活脫脫的成了書館,
如果不是門口站著的兩個打扮風騷的少年,和偶爾從樓上下來的那些向他們看過來的充滿紅果果的qíng|yù|的“消費者”。
“幾位,請跟我來。”一個嘴角含笑,溫潤如水的青年男子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做了一個手勢。
幾人一言不發的跟著青年男子上了樓。
接下來,幾個鄉巴佬又是一驚,樓上的擺設都是統一的藍色調,藍色,那是神秘又有點yīn郁的色彩,可是配在這裡,竟是給人一種很gān淨的感覺。
好吧,這個詞有待商榷。
上官鳳婕走了一路,摸了一路,小到花瓶,大到壁畫,該摸的都摸遍了,
帶路的青年背對著他們,但是他們都明顯的感覺到,在上官鳳婕驚呼著“哇,好漂亮的天堂”的時候,對方的後背那幾秒鐘的僵硬。
青年把他們帶到一個jīng致的廂房,剛準備說點什麼,袁野就開口了:“你們管事的是誰?讓他過來。”
青年臉色瞬間一變,卻在下一刻很快的恢復過來,唇邊的笑容更甚:“別人過來,一開口不是說要幾個陪侍,要不就是說指明要誰,幾位,你們還真與眾不同。”
冷風輕微點頭,反應還算不錯,總算沒有直接對他們拔刀子。
袁野似乎也是放鬆的呼出一口氣,主子在呢,別出什麼事就好,不然,月靈可就慘了。
在冷寒宮無聊的偷聽冷凌和葉兒親親的某個大齡剩女顯然還不知曉,
自己這個堂主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徘徊,一個不慎,就做到頭了。
冷風輕笑,小眼眯了眯:“作為一個管事的,你的應變能力不錯,沒有給冷寒宮抹黑。”
青年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把手移到了腰間,語氣不變的說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別把你的那幾根細針拿出來了,真不算事。”白璃一雙黑眸一閃而過笑意。
還不待青年作出反應,袁野就拿出一塊玉牌,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青年盯住那塊玉牌,在看清那上面的圖案的時候,瞳孔一縮,身子一震,
猛的單膝下跪:“屬下鳳青不知堂主的身份,請堂主責罰。”
“只是路過。”玄垠直接了當的問道:“江南這邊可有什麼大事?”
“有三件大事,戌城的上官家族和東城家族即將到來的聯姻,聲勢浩大,已經吸引了不少江湖人的注意。
金城出現了一個邪教,就像是憑空出現的,有些武林人士想要接近,都蹊蹺的生死不明。
木城宋家,百多口人命一夜之間全部死無全屍,都是四肢和頭顱被截,徒留軀體。”鳳青冷靜的說著,只是聲音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說道最後一件事上面。
幾人都沉默了,他們需要消化消化,這幾件事,乍一看都是獨立的,可連在一起,一點都不突兀。
依然歡脫的上官鳳婕放下手中的水果,有點不知所云,傻看著幾人。
“你剛剛說是宋家?”冷風神qíng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就連聲音都變了:“宋家是不是有什麼寶貝?例如月牙狀的什麼東西?”
青年並沒有對冷風的詢問有些驚訝,他心裡已經有點確信了,中間那個冷冽的男人是什麼身份,那麼在他身邊的少年,其身份就不攻自破了。
既然對方想要隱瞞,那他又何必道破呢。
只是,這位少主子的話……月牙狀的寶貝?
鳳青沉默了片刻,穆地抬起了頭,下一刻,才發現自己過於失常了,就又很快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