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許樂看到肖白臉上的笑容,眼中閃過疑惑不解。
並沒有在乎四周人來人往的環境,肖白湊過去在許樂耳邊chuī了一口氣,低啞著聲音吐出:“每次我們做完之後,你走路的姿勢就那樣。”
許樂先是一愣,下一刻才明白過來,那麼說,這裡並非玉器店,而是那種地方?
“阿白,是那種地方?牛郎店?”
肖白嘴角狠狠一抽,這人有時候聰明的連他都害怕,有時候愚蠢的能把人活活氣死。
來牛郎店挨|cao|的人也有,但那人嘴唇上分明有齒|痕,這個也就只有固定的chuáng|伴或者愛人之間才會發生。
“藍木,看到了什麼?”肖白拍拍藍木的肩膀,又拿手指了指:“是不是在這個店裡?”
合上畫本,藍木驚訝的合不攏嘴:“咦,你怎麼知道?”
“你猜。”肖白牽著又在犯傻的許樂大步往店裡走去,惡趣味的丟下兩個字。
藍木晃晃頭,邊走邊唱:“我猜我猜不著~~”
剛走進店裡就被一股紫檀香味給熏的頭暈,太濃,會讓人胸腔極不舒服。
暗沉的光線下店裡的一切都透著yīn冷的氣息,架子上的玉器不多,一盆鮮紅色植物放在門邊,正對著門口的是個茶几,上面放著幾個茶杯。
左側掩著的木門裡傳出一個略顯冷硬的聲音:“你們竟然能夠找到這裡,難怪……”
=============================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可萌渣攻賤受,腫麼破~嗷嗚~~
☆、58
肖白三人走進那扇門,裡面坐在沙發上玩著塔羅牌的男人並沒有給他們一個正臉。
“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肖白邁步過去直接坐在男人對面的紅木椅上jiāo叉著腿,開門見山道:“那東西在哪?”
男人還在低頭玩著牌,排列好又重新打亂,對肖白的話置若罔聞,似乎也不擔心外面的玉器會遭到偷竊,更不擔心有生意上門。
藍木咬著筆頭盯著男人看,大眼睛眨了眨,泛著困惑,時不時拿筆在畫本上畫兩筆。
“不玩一次?”男人終於抬起頭,是張端正的臉,輪廓凌厲,眉宇煞氣極濃,第一眼不是看肖白跟藍木,而是靠在門口的許樂。
許樂雙眼一眯,輕扯嘴角對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大步走過去彎身從裡面抽出一張。
男人看了一眼牌面,問道:“算什麼?”
“生死。”許樂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肖白眉頭一跳,他不喜歡許樂眼裡的冰冷和死寂,伸手把許樂摟過去,許樂拍了拍肖白放在他腰上的手,無聲的寬慰。
男人把許樂抽出的牌再次放進那些塔羅牌裡面重新排列在一一翻出來。當許樂抽中的那張牌呈現出來的時候,連開小差的藍木都屏住了呼吸。
死神。
肖白坐直身子目光鎖住那張塔羅牌,只看了幾秒就挪開視線握住許樂的手。感受著手心裡傳遞的涼意,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預言者看到的都不一定會發生,更何況這種小把戲。
未來永遠都是不定的,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沒有陽光打進來,也沒開燈,小房間裡的氣氛很沉悶。
“結束,轉變,重生。”男人用積極緩慢的語氣調整了幾個詞的位置說道:“重生,轉變,結束。”
“一個結束就是另一個開始。”
許樂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qíng緒,這是他躲避不想面對的東西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安啦,許樂,我的話都沒有多少說服力,更何況這張牌。”藍木笑眯眯的湊過去不屑的說道。
許樂掃了一眼藍木臉上的笑容,抿著唇角沉默了下去。
男人說完幾句話之後又開始洗牌,似乎對塔羅牌格外執著。
不打算在這裡再待下去,肖白語氣yīn沉了幾分,冷笑道:“剛才走出去的是你愛人?”
男人手上的動作幾不可察的滯了一下,然後又快速接上,硬直的口氣說道:“東西不在我這裡。”
肖白似笑非笑的等著對方的後半句話。
“上午店裡來了一個女人。”男人這才抬頭與肖白對視,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一個中國女人。”
“你在跟我說笑?”肖白懶懶的語調發出,聽不出多少qíng緒。也只有熟悉他的許樂知道對方在發火。
下一刻男人面前的桌子就四分五裂,然後連同那些塔羅牌一起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碎成一堆木屑。
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的殺戮漸漸浮出,卻又慢慢退下去,似是在隱忍著什麼,冷聲道“信不信由你。”
“你愛人走路似乎不太雅觀。”肖白yīn惻惻地笑了起來:“雖然比不上那些年輕柔嫩的少年,好在…”
憤怒的出聲打斷,男人幾乎是吼出去的:“BLK酒吧。”
“謝了,祝你們幸福。”肖白牽著許樂的手往外走,笑著說了一句。
藍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男人,吞著唾沫在畫本上撕下一頁放到椅子上,從嘴裡噼里啪啦蹦出去幾個字:“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出門記得帶把槍。”
說完他就撒腿跑了。
男人起身拿起那張紙,眉心的皺痕更加的深了。
BLK是這帶地區非常受歡迎的酒吧之一,不像其他酒吧那般位居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反而選在環境優美空曠的郊區,卻絲毫不影響它的出名程度。從外面的建築風格到裝潢,神聖的像是一座教堂。
一樓是顧客存放物品的地方,二樓是吧檯,舞池,三樓才是包廂。
人聲沸鼎的舞池裡五顏六色的光柱jiāo錯著打在扭動著身軀意亂qíng迷的每張臉孔上。
富有節奏感的低音pào震的地板顫動,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兩個只穿著|qíng|色|透明內褲的女人繞著並不大的舞台中央的鋼管搔|首弄|姿,時不時將胸前的高峰摩|擦著冰冷的鋼管。
下腰,前後搖臀,甩頭,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嫵媚和致命的誘|惑,金huáng色的頭髮在空中甩出凌亂的弧度,細跟黑色皮靴上的柳丁隨著舞步的變換閃著迷幻的光芒。
空氣里全部瀰漫著菸酒的味道,搖滾的歌聲再次響起,人們在酒jīng的麻痹下開始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狂歡之夜才剛開始。
慵懶的撐著下巴,肖白另一隻手換動著杯中的jī尾酒,目光清明,沒有一絲迷離。
旁邊的許樂就像兩個突然闖入的大學生,與這個處處透著yín|靡的地方格格不入。
藍木在聽到透明要來這間酒吧的時候,臉上的表qíng極為豐富多彩,最後二話不說夾著尾巴逃了。
其實肖白跟許樂心中都有個同樣的揣測,藍木看到的未來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無關結果,他們來了,沒有選擇。
“阿白,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許樂少有的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內心卻是不安到了極點。
找不出原因,那點不安像是一個黑dòng,正在一點點蔓延擴大。
看出了許樂的擔憂,肖白親昵的揉揉許樂的耳垂,調侃道:“別想那些不存在的東西。”
在調酒師曖昧的眼神中,肖白湊過去咬了一下許樂的唇瓣,舔了一圈上面的酒汁。
“上輩子,這輩子,我都對女人硬不起來。”
許樂蹙眉,忍不住笑出聲:“阿白,上輩子的事你也知道?”
肖白嘴角的笑不易察覺的斂了斂,而後又慢慢咧開,裝作雲淡風輕的口吻開口:“不信我?”
“信,你能知前生後世。”許樂抿嘴憋住笑,肩膀輕微聳動。
瞥了一眼看著許樂入神的調酒師,肖白臉色一沉,頓時就不悅了,酒杯重重的放在台子上:“再來一杯。”
調酒師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人家一對戀人打qíng罵俏,自己非要湊這個熱鬧,明擺著找罵。
重新給這個俊朗的男人調了一杯jī尾酒,很客氣的遞過去:“先生,您的酒。”
肖白yīn沉的斜了一眼,又恢復了慵懶的樣子。
“下次你出門易容的難看一點。”肖白湊過去用只有許樂能聽到的聲音說。
許樂撇撇嘴,小聲嘀咕:“我還想把你這張臉藏起來呢。”
音樂換的比之前更加激qíng,低音pào調到最大,許樂跟肖白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肖白更是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前世經常熬夜加班,這一世他完全就是早睡早起,生活習慣在許樂的調整下變的很好。
“我去一下洗手間。”許樂把酒放下之後就起身離開。
肖白一直目送許樂的身影消失在走道拐角才收回視線,端起jī尾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