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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塊錢,阿白,這些你拿著,等我發了工資再給你。”許樂把手中的錢一鼓搗塞進肖白的口袋裡,撒腿就跑。
什麼意思?肖白膛目結舌,他不記得前世有這一出啊?發工資給他錢?怎麼有種丈夫給妻子上jiāo工資的錯覺。想到這,肖白臉色頓時黑了黑。
旁邊的獄警套近乎的拍拍肖白的肩膀:“4178,以後哥們混不下去了,你可得收留一下。”
肖白嘴角抽了一下,心想,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明年監獄有人越獄,你就死在其中。
玩賽馬,肖白純粹是瞎掰,要是真有那本事,他就不會為了錢進監獄了。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所以他記得身上的那些病根都是在監獄落下的,全都出自裡面那位之手。
獄警在門外敲了敲門:“李區長,4178已帶到。”
門內傳出一聲女人的驚呼聲,接著便是一陣窸窣聲,男人氣息粗重的聲音叫道:“進來。”
肖白眉峰一挑,不徐不緩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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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肖白的兄弟們,或許以後會有一點小JQ,歡迎大家配對~
武大苗:19,五官英俊,魯莽粗野,大大咧咧,說話從來就不用大腦過濾,髒話不離口,認死理,他認為是對的,說破天都沒用。
秋剛:20,白淨秀氣,處事細膩周全,城府深,笑面虎一隻,如果他淡淡微笑,那麼就該給自己準備後路了,如果他笑的格外溫柔,那就可以直接給自己準備後事了。
張小虎:18,濃眉大眼,虎背熊腰,魁梧大漢一枚,看起來憨厚老實,實則一肚子壞水,年紀最小,卻長了一張40歲的臉,愛畫畫,而且畫的都是美少女戰士,漢子的身體,少女的心,說的就是他。
李能:19,身材矮小,相貌猥瑣,眼珠泛綠,有點小混血,具體不清楚混哪裡,愛娛樂八卦,愛chuī牛皮,死愛面子,幾人裡面最會被吐槽的一個,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排氣筒。
錢多多:18,膽小怕事,愛用自己人畜無害的可愛臉蛋去騙取一些道上消息,專挑貴婦下手,就是所謂的小白臉。整天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我cao!昨晚又夢見自己被抓了。
舒書:20,文質彬彬,有涵養,出口成章,包括三字經,人如其名,愛讀書,七人中的百科全書,寫過很多詩,極其自戀的給自己起了個稱號:文化人。
☆、04
肖白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髮,衣服上的扣子扣錯了兩個,紫色蕾絲花邊若隱若現,當真是|chūn|光|乍現,露出的白皙脖頸上有幾塊青紫,房間裡一股|麝|香|氣息,椅子上半luǒ著身體的黑胖子正在用毛巾擦著|胯|下|的器具。
“輝哥哥,我先回去了。”女人嬌滴滴的搖著屁股從肖白身邊擦過去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拿胸前的柔軟蹭了蹭肖白的胳膊。
是新來的獄醫,肖白記得,因為他經常出入醫院,對方沒少在他身上花功夫。
“李區長興致不錯啊。”肖白眼睛在李輝那玩意兒上面掠過,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冷意。
“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上你嗎?都被我一一壓了下來。”李輝穿好褲子,走到肖白面前,猥瑣的朝肖白臉上噴著氣:“這張臉比我上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只可惜我不上男人。”
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肖白不動聲色的偏頭一笑:“女人做起來會更軟。”這是錢多多的至理名言。
李輝把桌子上的報紙扔給肖白:“閒話不多說了,快給我看看選幾號。”
肖白冷靜看完報紙上介紹的各場比賽的馬匹和賠率,已經用紅圈圈起來的大熱門4號,他用食指揉著眉心:“李區長,你也知道這玩意完全就是賭運氣,不可能回回都能中…”
“別他媽給老子說一堆廢話!”李輝狠狠的踹著肖白的肚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能護著你,同樣也能毀了你。”
肖白被大力撞擊,身子向後倒去,他及時扣緊桌子邊緣,腰因為受力弓起來,眉頭擰著,嘴唇緊抿,硬是沒發出絲毫悶聲聲。
按照肖白的xing格,現在要做的就是抄起椅子砸這個胖子的頭,事實上前世他的確也這麼做了,不過後果就是他斷了一根手指頭,後來每次扣動手槍的扳機都會有幾毫米的誤差,這次他必須忍下去。
肖白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右手的食指,沒有疼痛感,他開始試著收住自己快要噴發的怒火,這是監獄,對方想要弄死他,就是分分鐘的事,肖白試圖回憶胖子死時的模樣,卻只能模糊的記起一些片段,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從那以後他就得了一種病,見到鮮血就會興奮,尤其是享受那種刀子|cha|進|血ròu里攪著的感覺。
再等幾年,這次換個玩法,肖白在心裡冷笑,面上露出不安的表qíng:“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李輝指指電視:“已經開始了。”
觀眾席吶喊聲一波接著一波,主持人正在興奮的介紹著賽事,騎師騎著馬匹開始熱身,在觀眾面前一一亮相,整個場面已經沸騰。
馬場的大屏幕上顯示出每匹馬跑進前三名的賠率,騎士、賽馬的積分、賽馬的歷史戰績。
肖白怎麼也想不起前世選的哪個號碼,所以他就全憑運氣挑了3號,李輝立刻跑房間拿電話下注。
觀眾席不知怎的突然有大範圍的唏噓聲,肖白一眼看去,心裡一緊,大屏幕上放出的賠率因為被加入的高額賭注改變了,賠率竟然從1賠2.6下降至1賠1.1,胖子到底下注了多少?該是多麼龐大的數字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變化,肖白後頸慢慢溢出冷汗。
當比賽開始的時候,肖白不由得繃緊後背,臉上有幾絲緊張。
“3號!3號!3號!”李輝兩隻手拍著桌子,口水跟胸前的兩塊肥ròu一起亂飛。
十幾匹馬風馳電掣般在糙地上飛馳,領先的是4號,其次是6號,9號,1號,12號,3號……
李輝看3號一直在後面,氣的咬牙吼道:“媽的,我早就說過買4號,你他媽非要選3號。”
肖白斜了一眼李輝,再次忍住內心的bào躁,不冷不熱的說道:“李區長,才剛開始。”
李輝冷哼一聲,身上的肥ròu都在打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3號依舊維持著那個速度在後幾位,現在不止李輝,連肖白也有點急了,前世他除了在監獄的幾年玩過賽馬,出獄後忙著gān事業,再也沒碰過,所以這次的成敗真的沒把握。
李輝從抽屜里拿出槍抵在肖白的額上,冷冷的說:“現在你最好保佑自己還能活著出去。”
“還沒結束。”肖白雙眼盯住電視裡那匹馬,聲音yīn沉,眼光牟利。
李輝被肖白眼中的鋒芒給驚了一下,他放下槍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通,又把目光放在電視上,期待這機率為0的翻盤。
歡呼聲,馬蹄疾馳聲,呼喊聲,沸騰的畫面離他越去越遠,漸漸模糊,直到全部消失,腦中只有一個數字3,肖白所有神經末梢都在顫抖,jīng神詭異的集中在一點,臉上的汗水越發細密,心卻慢慢平靜下來,如果有人觀察就會發現肖白的眼睛此時蒙上一層黑霧,像是黑dòng,在悄無聲息的席捲周圍的一切,包括ròu眼看不見的水汽分子。
肖白忘了呼吸,兩眼直直的穿透電視屏幕,不能輸,前世這次落下的傷對他的影響太深,所以不能輸,要贏,這個qiáng大的意念像是龍捲風一般在他的神經系統裡面快速穿cha,無孔不入,一處不落。
離終點不到一百米,3號跟9號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想要超過沒有一絲可能,觀眾席上已經有很多人憤然離席,肖白腦中的鏡頭卻突然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詭異的調慢,李輝握緊雙手,嘴裡神經質的念著一個數字。
就在這白熱化階段,啪的一聲,電視機屏幕黑了,一股焦味在空氣中蔓延。
“gān他媽bī的!”李輝抖著手把新買的電視機砸了,拿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老田,剛才那場比賽幾號跑第一,啊?別提了,他媽的,電視突然詭異的燒了。”李輝忽然瘋狂的大笑:“幾號?3號?哈哈哈哈哈,真的是3號,發了,我發了…”
“燒了?你不是才買沒幾天嗎?真是活見鬼了,剛才那個9號差幾步就贏了,落在後面的3號像是被什麼東西推著,速度快的都要飛了,竟然就這麼一路超過去了,根本不可能,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信,老李,要請客,聽見沒…”電話里同事的聲音還在繼續,李輝已經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鈔票在飛。
爆炸的笑聲傳入肖白的耳中,他頓時如同一灘爛泥般靠在椅背上,好累,明明只是看了一場比賽,半個小時,為什麼會有種氣血被抽gān的感覺,尤其是jīng神力的枯竭,他甚至覺得靈魂都異常疲憊,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