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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個星期以後,肖元康復的第二天回到學校就收到了校方下的通知,去英國作為jiāo換生一年。
面對突發的消息,他第一時間還是選擇打電話問肖白。電話里肖白的回答自始至終都很平靜,聽不出一丁點qíng緒。
可肖元的心卻沉入了谷底,他知道他跟他哥之間出現了問題,心想不如趁這個機會學好知識再回國,那時候站在他哥面前也有點底氣,又或許一年的時間可以讓他們的關係再回到從前。
只是一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會發生很多事,同樣也會錯過很多事。
國中路地下賭場二樓某個房間,肖白靠在椅子上懶散的看著面前的監控錄像,裡面播放的正是樓下其中一個賭桌的狀況。
坐在中間的是個年約三十出頭的男人,相貌普通,雙眼卻透著尖銳。
打火機叮的一聲響,桔紅色的火光燃出,肖白嘴裡叼著根煙,雙腿架在桌子上,懶散的半眯著眼睛盯著屏幕里那個男人的動作,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按著打火機,液態丁烷的氣味融合著燎燃的煙霧一同慢慢散開。
幾局下來,他總算看出了一點貓膩。很顯然,對方是個老手,出千的手法很老練,如果不是同行,根本看不出一絲破綻。
肖白餘光捕捉到錄像里發牌的荷官,對方似乎每次發牌的時候都會動一下小手指。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肖白扭頭看到許樂用手握拳抵在唇邊壓制著聲音咳嗽,白皙的臉上有些許cháo紅。
“要不要抽一口?”肖白開玩笑的口吻說。
猶豫了一下,許樂把沾了肖白唾液的菸蒂含嘴裡,學著肖白的樣子吸了一口,頓時就覺肺里難受的很,他晃了晃頭,靠肖白身上不停的咳嗽。
肖白快速將煙滅了,把許樂摟懷裡,用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拍著,挑唇問道:“能喝酒嗎?”
許樂在肖白胸口蹭著,搖了搖頭。
“得,不吸菸不喝酒是個寶。”肖白朝旁邊的秋剛開口:“剛子,把桌子上的水遞給我。”
一直垂著頭的秋剛聞言抬起頭走過去把水杯遞給肖白。
肖白把水杯送到許樂嘴巴,許樂湊過去連著喝了好幾口,口腔的苦味才淡了一點。
“剛子,他贏了多少?”
秋剛思索著說:“這一局再贏的話,剛好一百五十萬。”
食指彎曲著敲點椅子扶手,肖白勾起嘴角:“我去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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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中秋快樂啊美人們
魚唇的作者昨晚站陽台吃月餅賞月,看著頭頂的圓月亮,看著圓月亮裡面的嫦娥妹紙……
想著八戒兄去偷窺嫦娥妹紙,然後遇見了吳剛,一見傾心二見傾qíng,然後兩人在樹底下啪啪啪……
然後被同樣要去偷摸嫦娥的玉帝看見了,見到|活|色|生|香|的一幕,玉帝體內|yù|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當下就掀了衣袍脫了褻褲掏出大鳥加入了進去。
太邪惡了【為窩已經扭扭曲曲的三觀默哀
☆、31
秋剛吩咐人把那位年輕荷官換下來,肖白讓許樂待在房裡,他自己單獨下樓去了那張賭桌上。
一副牌去掉大小王52張,每人發三張牌,3個A最大,3張同樣花色為金花、雜花2、3、5最小。
桌上總共坐著八人,他們面對突然更換上來的荷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抗拒。
肖白會意的解開袖扣,捲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當著他們的面舉起雙手張開五指來回展示了一遍。
臉上浮現一抹淺笑,肖白笑著說:“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這是職業jīng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中間坐著的男人。
沒有錯過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肖白用手彈了一下撲克牌。
嘩啦啦的洗牌聲音響起,雙手的動作漸漸嫻熟,節奏感越來越好。
肖白洗完牌之後把手中的牌遞給那個男人,對方依然還是鎮定輕鬆的表qíng,只是洗牌的時候指尖卻有些用力。
男人快速把牌洗亂之後又還給肖白。
肖白勾了勾唇,手指靈活,一張張撲克牌掉在桌子上。
場子裡的工作人員和四周站著的弟兄都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家老大,滿足自己的好奇和興奮。並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各自站在崗位做著該做的活。
櫃檯上錢多多跟條死狗一樣趴著,“老大怎麼突然起興致了?”
李能玩著手裡的骰子,撇撇嘴:“我看老大是想耍耍威風,秀秀個人魅力。”
“之前那個發牌的可別讓他跑了。”錢多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道:“敢在我們眼皮底下玩貓膩,不弄死他不解這口氣。”
“跑不了。”李能露出一口白牙,笑的yīn森。
“六爺,求您別這麼笑。”旁邊的年輕小姑娘誇張的搓搓手臂:“慎得慌。”
李能面上青白jiāo加,想不出斥責的話就爆了一句粗口:“滾你媽的!”
“噗哈哈哈哈。”錢多多張嘴哈哈大笑,笑的前撲後仰。
二樓房間裡許樂坐在錄像面前,窗戶的冷風呼呼的chuī進來,他拉了拉衣領一眼不眨的看著屏幕裡面肖白的一舉一動。
在一陣沉默之後,他輕嘆一聲,站起身來回走動了幾次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許樂下樓的時候正好是牌局的最後關頭,肖白有些詫異許樂會下樓,因為一樓可以說是烏煙瘴氣,除了濃烈的煙味還有各種體味。
似是有所察覺,許樂抬頭跟肖白對視了幾秒,投過去一個讓肖白寬心的眼神。
他站在圍觀的賭客裡面,安靜的看著肖白。
“方塊K說話。”
男人鼻尖溢出汗水,雙手在桌面上狠狠的擦了擦,把自己的所有籌碼全數推了出去。
周圍吸氣聲四起,一個個熱血沸騰。桌子上還跟著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扣上了自己的牌,選擇退出,另一個則做出跟男人相同的動作。
而當雙方的底牌露出來的時候,肖白盯著那張方塊十,瞳孔猛地一縮,左手食指不動聲色的點了點桌子。
男人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把桌上的錢拿了去櫃檯兌換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賭場。
櫃檯上早就等候多時的李能跟錢多多兩人悄悄的尾隨其後跟了上去。
“阿白,一副牌不是應該只有一張方塊十嗎?”許樂走過去壓低聲音詢問,他分明看到方塊十並沒有發出去,還在剩下的牌裡面,那麼對方的底牌不可能是方塊十。
“千術而已。”肖白笑著回道。
拇指跟食指在剩下的撲克牌裡面抽出一張牌扔桌上,正是沒有發出去的方塊十。
肖白摸了摸下巴,眼底閃爍不定,半響說道:“剛子,把那個年輕荷官帶上來。”
那名年輕荷官被帶上來的時候直接跪在了肖白面前。
“來多久了?”
“回…回老大,一個多月了…”年輕荷官結結巴巴的說著,臉上冷汗直流。
“之前的那些荷官裡面有不少都不能再用了,所以只能招一些新人。”秋剛輕聲說。
肖白嗯了一聲,摸著手心裡的那隻手,隨意的開口:“你們合作的不錯,很熟?”
“不…不熟。”年輕荷官抖著聲音說道:“在老家的時候賭桌上認識的,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次是從朋友那邊聽到他的消息,然後我們就…”“就想再合作一次。”
肖白扯了一下嘴角:“你進來的時候有看過合同嗎?”
突然平和下來的語氣讓年輕荷官嚇的發抖,哆嗦著身子磕著頭:“老…老大…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剛子。”
秋剛拿了水果刀走過去,另外兩人按住年輕荷官掙扎的身子,水果刀咔的一聲剁了三根手指頭。
“按規矩辦事,大家都好。”肖白挑眉道:“長記xing了以後就給我好好gān。”
然後他又笑了:“下次再犯,我會派人把你的寶貝妹妹送去拉客。”
年輕荷官臉色煞白,神qíng驚恐又絕望,捂著血流不止的手把臉埋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肖白揮了揮手,年輕荷官被帶下去,房裡的血腥味並未消散,當那個跑了的男人被拖進來的時候一瞬間就變了臉。
男人鼻青臉腫,頭髮上沾著血污,罪魁禍首錢多多跟李能兩人一人端一杯熱茶走了進來,一臉揶揄。
“媽的,跑的還挺快,要不是迎面一輛車撞了上來還真要花點功夫。”錢多多忿忿的抬腳揣在男人的肚子上。
房間裡男人痛苦的喘息聲一聲比一聲沉重,肖白把許樂的十根手指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