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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伸手推開他,挑眉道:“我記得你經常出岔子。”
“我又不是神!”藍木懊惱的抓抓頭髮,垂著頭說:“抱歉,我太激動了。”
“這塊黑色地方代表什麼?”沒有理會藍木的qíng緒失控,許樂用手指了指那幅畫周圍的黑□域。
“那是我看不到的部分,周圍的建築物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火海。”藍木用筆圈起一串大寫英文字母KIW:“還有這個。”
“這個標誌是我唯一能看見的地方,我查過了,是A市的一家酒店上面的雕刻,你說我會不會就死在A市啊?”
許樂皺眉看著那三個字母,那裡就是下個月吳qiáng舉辦生日宴的酒店,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低頭自言自語的藍木,有時候看到未來,其實就是促成一場災難的開始。
“千面,我不想死。”藍木把畫本扔包里,他垂頭喪氣的說道:“可是我也改變不了未來。”
許樂臉上的表qíng似笑非笑。
“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藍木猛地抬起頭,眼中寫滿懇求和僅存的最後一點希望:“如果連你都不能救我……”
“救你?”許樂冷漠的開口:“理由。”
“你晚上會需要這個。”藍木舔舔唇,迅速的從包里拿出一物遞給許樂,曖昧的眨眼:“有防偽碼,絕對正品,我已經幫你在官網驗證過了。”
其實藍木心裡七上八下,他在賭,賭自己對面前這個冷血的人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天知道在看到自己的結局之後的幾天他有多麼不安。
借著不遠處的路燈,許樂看清了盒子上的幾個大字和內容,他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雖然藍木能力極其不穩,時qiáng時弱,偶爾還會出紕漏,但是有總比無好,有他的加入,應該能給阿白提供一些幫助。
“持久,超薄,零距離接觸。”藍木嘿嘿笑道:“怎麼樣,我夠誠意吧。”
許樂淡定的把盒子塞口袋裡,他冷冷一笑:“如果明天你能找到我的位置,那就允許你跟著我。”下一刻就從原地消失。
“喂,你怎麼這么小氣!就不能大方一回làng費一點jīng神力帶上我嗎,我非常看不起你!”藍木對著虛空壓低聲音嘟囔,他咬咬牙,站起身拍拍屁股後面的灰塵。
可憐兮兮的抱著手臂朝賓館方向走去,藍木邊走邊在心裡畫圈圈。
“流làng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悽厲的北風chuī過,漫漫的huáng沙掠過。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láng……”伴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是一聲悽慘的長嘯,讓深夜寥寥無幾的行人個個背後發涼。
chuáng上肖白打了個哈欠,身後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儘管被壓制的很輕,他還是醒了,試想睡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了,自己一翻身撲了個空,還能睡著就真二了。
許樂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條平角褲,他睡到肖白身邊,很自然的把腦袋枕在肖白肩窩位置:“阿白,你不問我去哪了嗎?”
肖白心裡有一個小人在捶胸咆哮,大半夜不在chuáng上睡覺,跑出去能有什麼好事,但他嘴上卻無所謂的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嗯。”許樂歪頭看著肖白的側臉,他輕聲說:“阿白,以前都是我一個人睡,這是我第一次跟另一個人睡在一張chuáng上,不討厭,很喜歡。”
肖白閉著眼說了一句:“睡覺。”
過了一會又聽許樂說道:“阿白,你這些年是怎麼鍛鍊jīng神力的?”
原本睡意上頭的肖白瞬間清醒了,他思索著說:“一開始只能控制面積小重量輕的物體,有空的時候我就練練,選中的目標也就慢慢變了。”
“賽馬那件事你跟我形容一下。”許樂側身問。
肖白沉吟了片刻,皺緊眉頭:“那件事很詭異,我控制物體都是眼睛能看到的實物,可賽馬是通過電視屏幕…”
許樂神色有些凝重,他抿唇問:“你是不是想說空間控制?”不同於他所掌握的空間控制。
“差不多就那個意思。”肖白的聲音里有些許抵抗和懼意:“每次都像是頭骨碎裂,特別痛,而且大腦jīng力嚴重透支,所以我私底下很少練過。”
接下來是一陣寂靜的沉默,許樂把腳搭到肖白腿上,“你明天試煉一次讓我看看。“
“嗯。”
肖白坐起身把電風扇調到最大擋,風力大了,咯咯的摩擦聲也大了一倍,他拿起chuáng頭柜上的水喝了幾口就遞到許樂嘴邊,“喝點水再睡。”
許樂湊過去喝了一口,就沖肖白笑了,窗外的月光打在許樂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肖白呼吸一緊,幸好這張臉的主人xingqíng淡薄冷漠,不然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大波瀾,下一刻不知怎的,他心中徒然生起了一絲不悅。
“當時在監獄的時候你是在臉上做了手腳吧。”肖白異常隨意的說:“把這張臉遮起來。”
末了,肖白又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晚上露出來就好。”
似乎明白了什麼,許樂嘴角一彎:“好,阿白,你說的我都會做到。”
“你看我gān什麼?”心中的那點莫名的不悅頓時煙消雲散,肖白偏頭看到許樂正直直的看著自己,像是在期待什麼,他嘆息一聲低頭在許樂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隨後又在眼睛上鼻尖上唇上分別親了一下,他把手蓋在許樂的眼睛上:“快睡覺。”
隨後他躺平身體催眠自己快點睡著,只是事與願違。
“現在是夏天,不是冬天。”肖白將纏在他腰上的爪子掰開,把試圖想要往他懷裡蹭的某隻攔住:“往外面睡過去一點。”語氣里都透著一股燥熱,電風扇曾今罷工過一次,被舒書自告奮勇的拿出修了,修是修好了,只是功能整個下降。
肖白直覺自己處在火爐中,他動了動身子,後背已經大汗淋漓,蓆子上就沒一處涼快的地方,窗外一點風都沒,唯一還算清涼的也就只有枕邊的人,只是,他只要一靠近,身體裡的另一種火就會蹭蹭的往外冒,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阿白,我身上不熱。”許樂抓住肖白的手往自己身上碰,怕對方不信,他確定的說:“你摸摸,涼的。”
肖白:…我X!
媽的,難道你不知道隨便亂摸是在點火嗎?
很顯然,肖白的心裡話許樂沒聽見,他把肖白胸口溢出來的汗水舔gān淨,又繼續擴大範圍,一臉愜意。
肖白猛吸一口氣,胸口的突起被牙尖輕輕的嘶磨|啃|咬|,心底的|qíng|yù|瞬間被撩撥起來,他低聲罵了兩句就翻身壓上去。
“今晚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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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晚不睡了!
☆、19
衛生間洗漱台前兩人光著膀子並肩站著,一個是後背有幾條指甲的抓痕,另一個全身都有著|qíng|yù|之後的痕跡,用著同款的牙刷,四隻眼睛齊齊看著面前的鏡子。
“一個男人怎麼連一點肌ròu都沒有?”肖白透過鏡子打量著身邊矮自己大半個頭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說:“皮膚太白,胳膊腿太瘦,活脫脫一去了皮的山藥。”
許樂看著肖白黝黑的膚色,小腹線條緊緻而jīng瘦的腹肌,他吐了口牙膏沫子,抬頭問:“阿白,你是在嫌棄我嗎?”
“自己去想。”肖白把嘴湊到水龍頭下面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沖洗完嘴裡的牙膏,洗了臉大步走出去,在看到台子上放著的一個小瓶子時,眼神頓了頓,快速的移開視線。
許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蹙了蹙眉,半響才自言自語:“有力量就可以了。”
眼角看到向他扔過來的衣服,許樂一手接住,房裡肖白的聲音傳來:“先穿我的衣服,今天辦完了事就帶你去買新的。”
許樂看看手裡的藍色T恤,他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而後勾起唇角笑了。
“阿白,這個顏色我很喜歡。”
肖白轉身看去,就這麼一會,對方就換了一個陌生的面孔。千面,千面,琢磨了幾秒,他明白了什麼。
面前的這張臉五官清秀柔和,就像是在校讀書的學生,淳樸gān淨。
他的視線往下移,這一看瞬間血脈噴張,因為許樂身材消瘦,穿了他的衣服,有些長,只能遮擋住一半的黑色平角內褲,前方略微隆起的部位若隱若現,修長白皙的雙腿在他面前晃悠,大腿內側還有幾處|曖|昧|的吻|痕,那是他昨晚動qíng之後落下的,這一幕怎麼看都有著qiáng烈的視覺誘|惑。
“趕緊把褲子穿上。”肖白偏頭,聲音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