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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奇那個青年是怎麼從你那裡得到信任的。”也很羨慕啊。
“忘了。”肖白眯了眯眼,嘴邊揚起寵溺的笑容:“他曾經放了錯,我賭了一把,說服自己去原諒他,後來就慶幸自己沒有放手。”
“猜忌之後就是信任。”金雲若有所思的點頭,側頭沖肖白微微一笑:“肖白,那你看我像什麼?”
肖白笑而不語,他沒那心思去猜這個女人像什麼,一心只想著把家裡的兔子養好。
“國安局和ATC…”金雲語氣極輕,帶著些許任xing:“我不想去接觸。”
兩人又聊了一會,不知過了多久,肖白開口說道:“我得回去了。”
金雲把身上的外套還給肖白,笑著說:“不打算陪我看日出嗎?”眼底有著幾不可察的挽留。
“有難處。”肖白穿好外套,扯起嘴角露出笑容:“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說完便轉身飛快的離開。
走遠了的肖白舉起手擺了擺:“明天見。”
金雲站在原地注視著肖白的背影,直到融入黑暗之中,寒風chuī起烏黑的髮絲,她仍由髮絲從眼角掠過,將視線擋住,風中似是響起了輕輕的嘆息和一聲低喃:
“怎麼就不信呢…我是真的喜歡你。”
肖白趕回來的時候站在門外,他心裡突然升起了幾分不安,拿出鑰匙開門,或許是越急越亂,鑰匙在鑰匙孔里左右轉動了一番才打開,剛走進去,還不等他去開燈,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許樂時,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任務順利嗎?”肖白壓下心裡的莫名qíng緒,明明是公事,卻突然萌生了一絲心虛感,活像個出去偷腥被逮著的貓。
黑暗中許樂一張臉顯得格外yīn冷灰暗,淡淡的開口:“阿白,去哪了?”
空氣里飄dàng的血腥味讓肖白身子一僵,他快步走過去把燈打開,入眼所見的是一張血跡斑斑的臉。
襯托著毫無血色的唇,和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肖白臉色一沉,他把許樂抱起來,焦急的問:“你受傷了?傷哪了?”說著就去碰許樂的身體,確定是哪裡受傷。不該的,這次任務他沒有去,就是因為相信許樂的實力能輕鬆完成,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力推開身邊的男人,許樂面無表qíng的問著同樣的問題:“去哪了?”沒有起伏的語調硬是讓人覺得無比哀傷。
“你到底哪裡受傷了?哪裡痛,快告訴我!”肖白不顧許樂的掙扎,把他圈在懷裡,拔高聲音鐵青著臉憤怒的吼道。
“這裡。”許樂伸手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通紅著眼睛的看著肖白:“阿白……我這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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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好狗血,艾瑪,要完結了還灑了一把狗血。
☆、60
肖白驟然一慌,他握住許樂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沙啞著聲音道:“這次是我的錯。”
“我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女人,她叫金雲……”肖白邊吻許樂的眼睛邊說出了事qíng的經過,沒有任何隱瞞。
許樂垂下眸子,唇邊泛起苦澀悲涼的笑意,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藍木還真進步了,看到的一切都在一點點變成事實。”
他不會告訴這個男人,打火機裡面被他放了監視器,今晚的任務的確很輕鬆很順利,可他沒能控制的住心神,在回來的時候遭遇了跟蹤,打鬥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句“我喜歡你。”
再後來的內容□擾,他什麼都不知道,但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以至於現在都揮不去。
他害怕,如果阿白不要他了,該怎麼辦…
“你說什麼?”肖白沒聽清,捋起許樂的頭髮,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
許樂搖頭,眼底的悲傷漸漸沉澱,留下的只有決然和恐怖的冷靜。
他絕不會放棄,直到最後一刻。
“別胡思亂想。”肖白邊說邊把許樂的衣服脫了,確定沒有受傷之後鬆了口氣,他把許樂抱起來往浴室方向走去:“明天金雲會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給你介紹一下。”
許樂“哦了一聲,趴肖白懷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跳動的心臟,會以為是個沒有知覺的木偶。
兩人脫了衣服貼在一起,天也快亮了,誰也沒有一絲睡意。
拿花灑把許樂臉上的血跡洗掉,打了洗髮jīng塗許樂頭髮上,手掌輕揉著,肖白嘆了口氣:“許樂,你應該要相信我。”
許樂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上透著些許茫然,他反問道:“阿白,那你相信我嗎?”
“嗯。”肖白拍拍許樂的臉頰:“把眼睛閉上。”
許樂乖乖的閉上眼睛微低頭,感受著溫熱的水從頭頂滑落,溫暖的手掌穿進他的髮絲里,這種感覺很好。
“三月里我們去法國吧。”如果還能活著。
肖白嘴角噙著笑:“好啊。”
“阿白,你喜歡那個女人嗎?”許樂緊緊的抿著唇角,聲音有些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
“怎麼?你要成全我?”語氣調侃,肖白臉色卻不太好看。
許樂揮開肖白的手,抬起頭充血的眼睛透著冷冽的殺意:“你喜歡她,我就去殺了她。”
肖白忽然笑了,勾起許樂的下巴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細細舔舐,從糾纏的唇齒間溢出一句話:“我只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許樂抿著的嘴角才緩緩勾起一個弧度:“阿白,以後有什麼事別瞞著我好嗎?”
“好。”肖白把那句同樣的疑問咽下去,只回了一個字。
“阿白,我們做吧。”許樂伸手抓住抵在他小腹那裡的堅|硬物件,緩緩浮動撫摸。
深呼吸,肖白隱忍著啞聲道:“太晚了。”可他忘了許樂的執著和偏執。
這一晚許樂很瘋狂,一個勁的喊“要”,肖白沉浸在鋪天蓋地的|yù|望|和洶湧澎湃的激qíng之中,滿足了他的一切要求,一次次的攻擊侵略,他們試了很多姿勢,從黑夜做到黎明,再到太陽高升,才筋疲力盡的沉睡過去。
肖白睡的很沉,等他意識清醒過來時,才發覺不對勁,再累也不可能睡的這麼死。
猛地坐起身,枕邊已經沒了溫度,肖白神色一凝,眯眼看著chuáng頭櫃,打火機沒了。
他一張臉yīn沉的可怕,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fèng隙照進來,卻不能將房間的yīn暗驅散。
“很好。”肖白眼底鋒棱暗肆怒海狂涌,一拳頭砸進桌面,碎開的桌面染著幾點鮮紅。
許樂帶著那個打火機消失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
藍木火急火燎的趕到肖白那裡,急的連額頭上的汗水都沒去擦,只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背包也被他扔到地上,模樣挺láng狽。
“你跟許樂說了什麼?”食指彈掉菸灰,肖白聲音異常平靜,卻讓藍木打了個寒顫。
他知道這都是假象,面前這個男人隨時都會發瘋。
瞥了一眼對方右手纏著的紗布,藍木咕嚕咕嚕咽著口水,雙手十指jiāo握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說:“肖白,那個,我沒跟許樂說什麼。”
“說!”肖白走過去捏住藍木的下巴,冷冷的吐出一字。他的耐心早就沒了,理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成功的奔潰。
挺可笑也挺無奈,他竟然不會懷疑許樂把那個打火機jiāo給上面的人,不會背叛他。
只擔心許樂會單獨行動,去替他完成那個危險重重的任務。
藍木痛的齜牙,歪著脖子哀求:“我說我說。”
“給你幾分鐘時間,我要聽到全部。”肖白低頭抽著煙,眉宇有幾分戾氣:“藍木,別在我面前耍花樣。”
“不敢不敢。”藍木心裡淚流成河,他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檔子事。
“在基地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我的資質很差,所以常被欺負……”還在自我感嘆命運的藍木察覺到一擊yīn冷的視線,他抬頭沖肖白露出討好的笑容:“重點,我懂我懂。”
“許樂曾經幫過我一次,雖然他不記得了,可我一直記得,所以我會關注他的事qíng。”藍木及時澄清:“是朋友間的那種。”
肖白又點燃一根煙繼續抽著,背對著窗戶,yīn影下的臉顯得有些yīn沉。
“我曾經告訴過許樂,他的未來……”藍木聲音降低了幾度,略帶傷感和沉重:“會死在一個男人懷裡。”
肖白身子一震,沉默了許久之後他聽到自己有些扭曲的聲音:“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