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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雨夜,或許是因為夜晚,或許是因為周圍音像店的樂聲,這一響聲快速的淹沒,周圍行走的人群依舊或安靜或打鬧的來回穿梭,殊不知死亡前一刻離他們有多近。
一擊不中,又是幾聲碎裂聲,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目標,這絕不是一般的殺手能做得到的事,黑暗中的槍手過於冷靜,過於專業,也許是在對面的樓頂,也許就在其中某條巷子裡面。
黑暗中肖白的雙眼被雨水沖刷的有些yīn冷,手掌在猴子頭頂按了三下,一輕兩重,隨即就見那隻猴子忽地跳離他的懷抱竄進對面的一條巷子裡,很快隱沒,下一刻暗中隱約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會置信那隻猴子的本事,更不會懷疑溝通上面的障礙,肖白靠牆站著,垂著的雙手節奏不一的抖動,他猛地抬頭,暗中細小的聲音漸進,正是消失幾瞬息的灰毛猴子。
第一次沒有喝斥,而是勾唇表揚:“大毛,gān得好,晚上請你吃香蕉。”
大毛咧嘴高興的上躥下跳,濺了一身泥水。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一人一猴敏如豹子的側身,子彈沒入灰白色的牆面,一道暗影突然從肖白的視線里掠過,黑dòngdòng的槍口bào露在視野中。
這是在一眨眼間發生的事,一隻手帶著比子彈更加急速的力量抓住槍管,喀嗒,在那名持槍男人扣下扳機之前,槍被扭曲了,同時扭曲的還有握槍的幾根手指,骨節斷裂的咔嚓聲在這個寂靜的雨夜顯得非常清脆。
殺手帶著夜視鏡,他的動作十分jīng湛,但他竟然完全不是肖白的對手,如果這時候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為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只是血ròu鑄造的一雙手,在這一刻卻猶如儈子手手裡的大刀,揮到哪,哪裡便是地獄。
揮出的拳頭帶起qiáng烈如斯的勁風,風過無痕,無存抵擋,觸碰之地皆被就這股驟然爆發的恐怖力量摧毀,胸骨碎裂,沒有見血,但劇痛能瞬間摧毀人的意志,打斷人的思維。
職業殺手一定經過訓練,對疼痛的抵抗力也比常人更qiáng,但這一次,他完全沒想到他會敗得這麼快,這麼慘。
黑暗中肖白的身影如暗魔般詭異嗜血,眸子裡的yīn暗bào露無疑,舔了舔嘴唇,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瞪大雙眼錚錚的看著他的殺手一眼,轉身,臉上一絲yīn霾,拿出兜里的面巾擦了擦手,隨手扔在了雨水中。
大毛劈啪啦的踩著雨水跟了上去,想要撲到肖白懷裡卻被他冷眼警告:“把你那身髒毛洗gān淨,其他免談。”
大毛急的抓耳撓腮,滑稽的拿爪子摸摸腦袋,吱了一聲,小眼睛碌骨碌地直轉,好像在打著什麼主意。
肖白剛走到旅館下面,就發現了不對勁,四周擺小攤的,坐長椅上看手機的,包括一對吵架的qíng侶都有問題。
他警惕的後退一步,渾身力量調整到隨時出戰的狀態,然而幾乎同時的,他後退一步,那些人同時看過來。
沒有引起行人的注意,看似平常的接近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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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3╰)╮中間有段描述窩偷懶了,╮(╯▽╰)╭,直接拿了以前渣的一篇文裡面的內容,雖然那篇文純屬窩報she後的產物。
大毛是靈猴,加上吃了天材異寶,註定不走尋常路。
---晚上請你吃香蕉
為毛窩會想到亂七八糟的東西,窩有罪……
☆、70
烏爾鎮教堂
天剛亮,ATC參加這次任務的內部成員都聚集在此。
有幾個人身上帶著輕傷,臉色都很難看,而那些缺席的人要不就是重傷被送走,再就是已經死亡。
除了肖白。
肖白的缺席讓熟悉他的人都感覺到了qiáng烈的不安,有的是純粹的擔心他的安危,也有的只是根據肖白的實力去揣測對手的實力。
緊張的氣氛在羅烈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徹底崩亂。
“肖白失蹤了。”羅烈下意識去觀察許樂的反應,見對方面無表qíng之後才鬆了口氣。
然而在羅烈看不到的角度,許樂眼底的複雜qíng緒如同bào風席捲,似是遇到了無法解開的難題。
蕭三低頭翻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yīn著臉說:“昨晚十點多我那邊遭遇了襲擊。”
話一出,立馬就得到了響應。
“我也是差不多那時候。”夜抬頭,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她舔了一下唇:“不是異能者,全是普通特工。”
“三百萬的酬金不好拿啊。”
其他人皆都一臉凝重,他們的任務各不相同,僱主給出的名單上的名字都不一樣,所以除了隊友,其他人都不知道對方的任務,但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為了錢。
當然也有例外的,夜是為了個人恩怨,至於羅烈,無人知道他的計劃。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fèng隙探進來,房間裡卻是愁雲慘霧。羅烈走過去把窗簾拉嚴實,倚著窗戶道出了他的計劃,坦白了七分,保留了三分。
他得給自己和小十留條後路。
短暫的jiāo流了一番,幾人都一一離開,他們都明白走出這個門除了自己,誰也信不過。
街上喧鬧聲比往日更甚,偶爾能看見穿著奇裝異服的當地人路過,遊客們也都拿著相機拍照留戀,只因今天是蘭撒一年一度的神靈節,除了會在祭壇祈福,當地人也會穿著特製的服飾表示對神靈的尊敬和愛戴。
蘭撒洲邊際的月島被正式劃分到赫瑞國旗下,對於漁民來說只要他們的利益沒有減少,其他的都不會去關注。
“藍木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蕭三撥了撥頭髮:“早知道會來這裡,我就提前僱人把自己坎進醫院。”
黑土露出一口白牙:“你現在拿刀捅自己或許還來得及。”
“我不怕死。”蕭三咳一聲,故作弱不禁風樣:“但我怕疼。”
這句話讓其他人都紛紛斜眼,他們在街頭沉默著站了一會,便選擇不同方向結伴消失在人群中。
蕭三跟黑土兩人頭一次合作,一個是jī助的可以忽略的複製異能,另一個是土系異能,半斤糞土,八兩廢鐵。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個極度危險的亡命之徒,兩人心裡都愁眉苦臉,但面上都掛著無所謂的表qíng。
離目的地越近,蕭三手心裡的汗水漸多,他眯起那雙嫵媚的眼睛:“黑子,你信佛嗎?”
“我信天主。”黑土頗為正式的在胸前比劃了十字:“願主保佑。”
蕭三嗤了一聲,抬手隔著衣服在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上摸了摸,在心裡為自己祈禱了一番。
拐角處突然出現的人把蕭三跟黑土都給嚇了一跳,差點沒當場拔槍。
許樂微低垂眼帘,劉海搭下來,看不太清眼裡的東西,他冷聲說:“蕭三,能不能把那個男人的事告訴我。”
“誰啊?”蕭三掏耳朵,身邊的黑土誇張的瞪大眼看許樂,不敢置信的搖頭,親耳所聽更震感,當初他可是見識過兩人的膩歪程度的。
莫名其妙成了陌路,qíng愛這東西果然不可信。
“肖白。”聲音更冷了幾分。
蕭三重重的嘖了一聲:“千面,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你這樣稱呼他。”
“以前你一口一個阿白的叫喚。”黑土及時補充。
阿白……
許樂身子驀然一頓,莫名湧出一絲暖流,這兩個字仿佛不知何時被刻在心底,拂開那層薄膜,鮮紅深刻的字眼扎進靈魂,突如其來的qiáng烈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茫然。
“你為了他不惜跟羅烈翻臉,劃分界限。”黑土到現在還有些心悸:“當初你還因為他打過我。”
“小十,你這幾年一直住在我那邊。”
蕭三扯扯嘴角:“千面,你在X市安寧大道那邊買了一個農場,是你跟肖白的家,前兩天我還去過。”
“許樂,你去過X市嗎?就在安寧大道那邊,那裡有個農場,還有個大棚,裡面種了冬瓜,毛豆,還有一些蔬菜。”
“小十,以後我會陪著你看日出日落,我們可以種些花糙,喜歡吃的蔬菜水果。”
蕭三盯住許樂:“你該想想為什麼他叫你許樂,而不是千面。”
“小十,那次的任務當中你頂替的是一個叫許樂的廚師。”
許樂蹙緊眉頭,臉上的神qíng寫滿痛苦,腦中嗡嗡作響,有幾個聲音在同時響起,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蕭三跟黑土jiāo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快步離開這裡。
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許樂並沒有察覺到蕭三跟黑土的離開,他抿了抿唇又緩緩鬆開。
路過的婦人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許樂無意看了一眼就像是被定格住,再也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