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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公jiāo車外被抓拍下來的。
第二張則是曲昀掙扎但是凌默仍然qiáng吻他的qíng景。
“你這位同學,好像不那麼喜歡你啊。”
曲昀咽下口水, 他不得不說,照片上的自己看起來就像不肯就範的貞潔烈女, 尼瑪太有電影畫面感了!
凌默依舊很淡定。
曲昀在心裡哼了哼, 依照凌默的尿xing,這傢伙如果忍不了管對方喜不喜歡他呢, 絕對霸王硬上弓!
曲昀也在評估這他們目前的qíng況,這個人假列車員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很警覺。
他放槍的位置也很微妙,曲昀有任何異動,他就一槍擊中控制曲昀的行動。
如果只有曲昀一個人, 還能冒一冒險,反正失敗了頂多砍號重來。
但是凌默在這裡,一個走火他要是出了事,一切都沒救了。
而且不知道車廂里除了這兩人,還有沒有“黑雀”的其他人埋伏。
必須靜待機會。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對病毒研究很感興趣,我們會給你提供一個小島,島上有一個研究所,你可以在那裡進行你想要的病毒研究。順帶,可以帶上你的小男友,在那裡逍遙快活。你想想,到了那裡,他的一切都得仰仗你,除了你沒人會和他說話,除了你的體溫其他人的他都感覺不到,他就完完全全屬於你了。任你揉圓搓扁,為所yù為。”
對方說著這話,總帶著一股子曲昀不喜歡的曖昧意味,而且……你們的誘餌重點,不應該是研究所里的東西,怎麼扯到他的身上來了?
凌默緩慢地側過臉:“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他答應你們?你們想把我關起來,給我的報仇就是幫我把路驍關起來?是不是太可笑。”
“因為我們和太多的‘天才’打過jiāo道了。所謂天才,更多的是對自己所專注事物的執著。執著之上便是偏執,而偏執到極限,就是你們所追求的結果和答案。凌默。問問你自己,你是不是這樣偏執的傢伙?”列車員故意槍口晃了晃,讓人不由得緊張他會不會忽然扣動扳機。
凌默側過臉,窗簾fèng隙間的燈光一片又一片地掠過他的臉,仿佛纖薄而鋒利的刀刃,將他的思維一層一層切開,但只有浮光掠影,仍舊無法探知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我對病毒不感興趣。”凌默回答。
這兩個傢伙露出了像是看見幼稚的孩子明明想要糖果卻要裝作不喜歡的笑容。
但是曲昀卻知道,當凌默說他不感興趣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感興趣。
他只是耿耿於懷病毒奪走了莫小北的xing命而已。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我想要研究一種物質,無論是病毒也好,荷爾蒙也好,用在路驍的身上,他會像上癮一樣,永遠依賴我,永遠無法離開我的身邊。”凌默的聲音清冷卻緩慢,這樣的緩慢里,帶著一絲曖昧,磨過曲昀的神經線,鑽進他所有密不可查的fèng隙里,再也無法剝離。
這兩人愣了愣,然後笑了。
“你還不承認自己偏執?”扮老人的傢伙伸手像是逗貓一樣勾了一下曲昀的下巴,“路驍同學,凌默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你的身上了,這到底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
還沒等曲昀皺眉毛,凌默就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拳揍在了對方的腹部。
那力道,讓對方差一點吐出來,單手扣著桌板,低著頭,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讓你碰路驍的。”列車員對自己同伴的手賤嗤之以鼻。
凌默的臉上仍舊是倨傲的冰冷,他似乎對於自己的軟肋被別人握住並不在意。
“凌默,只要你擁有了你自己的研究室,你想要研究什麼是你的自由,沒有誰能bī你。但是在外面的世界裡,你得遵守這裡的法則。會有無數人阻止你和路驍在一起。而且世界這麼大,誘惑這麼多,別說路驍現在就不完全被你掌控,以後他一定會為了別人而要掙脫你的束縛。跟我們走,你有充裕而不被人打擾的時間做你喜歡做的事,擁有你想擁有的人。”
“你們也是用這種方法說服了陳星和跟你們走嗎?”凌默抬起了眼睛,還是那麼雲淡風輕對目前qíng況無所謂的樣子。
陳星和就是那個和女同學“私奔”的全國奧林匹克冠軍。
看得曲昀都有點兒擔心,凌默這傢伙不會是真的這麼想的吧!
“陳星和的父母以及老師都極力反對他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當我們找上他的時候,他很gān脆地跟我們走了。現在他過得很自由。”
“放屁!這算個鬼自由啊!”曲昀忍不住吼出來,“你們就是趁著他心智不成熟的時候誘騙了他!就算此時他的父母和老師不認同他們在一起,難道就要逃避這個世界!”
列車員笑了笑:“這要看站在誰的立場上來看到這件事。對於凌默來說,外面的花花世界並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你乖一點比較重要。”
曲昀很不慡了。
什麼叫做“讓你乖一點”,他曲昀又不是寵物!
沒想到凌默竟然撐著下巴雖然沒有表qíng但曲昀能感覺到凌默眼底饒有興致的樣子。
“對啊。他特別不乖。”
小爺抽你!
曲昀瞪著眼睛看著凌默。
“不過……打我的主意,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這時候火車正好到達某個車站,臨時停靠。
曲昀從窗簾的fèng隙間似乎看到反光一般的亮點,立刻向側面緊貼軟臥車廂。
只聽見“啪——”地一聲,有什麼擊穿了玻璃,打中了列車員的頭部,他應聲倒下。
他的同夥立刻低下頭,曲昀向前一撲,奪過了落在chuáng單上的那把槍,凌默一個肘擊,對方的腦袋砸在了矮桌上,一陣眩暈之後,正要起身,睜開眼就看見曲昀握著槍指著他。
他剛想要踢掉曲昀的槍,曲昀就壓下了保險栓,神色冰冷地看著他。
“兄弟,我知道怎麼用槍。”曲昀說。
對方的喉結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動。
這時候,梁教官派人假扮成乘警進入了他們的車廂,將被擊斃的列車員抬上了擔架帶走。
“將你的手放在頭頂,緩緩站起來!”
曲昀呼出一口氣來,而梁教官的人也示意曲昀將槍jiāo給他們。
曲昀一抬頭,就看見站台上樑教官叼著煙看著他們。
沒有了之前的痞氣,表qíng很冷峻。
曲昀猜想不僅僅是“黑雀”派了人在這裡埋伏,梁教官肯定也派了人在這輛車上保護著他們,所以當他們被劫持到這節車廂,梁教官才能行動得這麼快。
不管這輛車上還有沒有其他“黑雀”的人,他們都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梁教官和容隊長肯定也希望撬開這個來自“黑雀”的傢伙的嘴巴得到有用的消息。
曲昀低下頭來,忽然看到在軟臥的chuáng沿下面垂著膠帶,瞬間意識到“黑雀”的人在chuáng下面搞不好粘了一把槍!剛才那傢伙剛好就倒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