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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提前的三十年的時間來到這裡,相當於重新經歷了一遍霜凌仙子的過去。霜凌仙子對她的父親,是有遺憾吧。」
謝箏摸了摸跳動的心,情感真是奇妙又玄乎。
一旁的邢衍,狗眼看了又看,他的眼睛不會出問題了吧,他看不出謝冕究竟達到怎樣的實力。
邢衍心中生出一抹擔憂,咬了咬狗牙,若是還尋不到破陣的法子,那他要在淵谷里待上何年何月!
現在月下仙人出關,自己更不好行動。
想到這兒,邢衍的狗牙磨得咯咯作響,謝箏低頭見狀,詢問道∶「狗兄,你怎麼了?」
邢衍朝她汪了一聲,別管我。然後邁著小腿兒,獨自走了。
謝箏從他的狗眼中,竟然明白了,嗬喲,這狗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護法長老出關,這事在天宗引起了不小的動靜,今日來看熱鬧的弟子不少。
青鈺緊張的心,略微放下,既然師兄出關了,那麼護山大陣,應該沒問題了。
謝冕扭頭,過去拍了拍青鈺的肩∶「阿鈺,這些年辛苦你了。」
青鈺臉上終於露出點笑容。
一旁,蕭盡歡雙手環胸,吐槽道∶「我說青峰主,你那張臉終於肯笑了。」這些年自從謝冕閉關後,整天就板著一張臉,嚴肅的不像話。
謝箏點頭認同,青鈺對她是越來越苛刻,笑都不朝她笑一下,還是以前的青鈺好啊。
現在天宗上下都知道,青雲峰峰主是個不會笑的面癱,粉碎了多少女弟子的芳心,可惜了那張俊逸的臉。
青鈺的目光朝她瞪來,謝箏立馬住嘴。
沒一會兒,段氏父子,道了聲賀,沒多停留,就走了。
青鈺和蕭盡歡還有事忙,也走了,看熱鬧的弟子也散去了。
謝箏跟謝冕回了小院子。
門前,那隻『土狗』乖乖的趴著,還晃著尾巴。謝箏的眼顫了顫,她覺得畫面有些怪異,這條狗的體格壯碩,塊頭又大,賣起萌來,有些嚇人,就、就像一個肌.肉猛男朝你撒嬌。
謝箏過去,捶了它一拳,給我正常點。
邢衍看著這個女人,咬起狗牙,壞他好事!他這是在試探謝冕,看他能不能識破自己。
見此,謝冕笑道∶「這是十方小界的靈獸吧。」
謝箏點頭∶「嗯,當時它咬了我一口,沒想到就結契了。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土狗。」
聽見謝箏在說他,邢衍不服的汪了兩聲,他一直都拒絕『土狗』這個低俗的名字。
謝冕移開目光,推門而入,院中的牡丹,花香四溢,細枝隨風擺動。
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謝冕眼中恍然一閃,一道淡如月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夜裡,父女兩人在屋頂喝起了酒。
屋檐上,謝箏將這些年的經歷,細細說給她爹聽。
而邢衍趴在屋檐下,悶悶的看著他們,舔了舔舌頭,這個女人,也不分點酒給他喝。
還有,謝冕是怎麼了?邢衍撐著狗頭,有些不解。
第二日,謝冕去了大殿,掌門和三峰的執事,以及各大長老都齊了。
謝冕閉關的這些年,魔修那邊,近來安分了不少,沒什麼動靜。
據說是魔宗之主,要突破魔嬰期了,這對整個修真門派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而且天宗與崑崙虛,也到了五年一次的仙門大會。或許這次大會,能發現不少的修道的天才。
通天峰,謝箏倚在柱子邊,一副悠哉的模樣。
她在等段銘路過。
趁著仙門大會還沒到,她得繼續刷刷段銘的厭惡值,越煩她越好。
段銘從屋子出來,正想往主殿去找他爹,有事商量。
謝箏理了理衣裳,從柱子後面出來,一副驚訝的模樣∶「段師兄,真巧啊。」
段銘下意識想跑,謝箏攔著他,低頭羞澀道∶「段師兄,可是要去主殿,恰好我要去紫竹峰,我們順路,不妨一起走。」
段銘想,哪裡順路了?完全都不在一條道上!!
這些天,通天峰全是他跟謝箏的傳言,段銘走到哪兒,都能感到男弟子們莫名的敵意。
段銘眉頭一皺,推開謝箏的手∶「謝師妹,這樣不太好吧。」
謝箏心裡頭想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點頭道∶「順路啊,我覺得順路。」
段銘木著臉,有些不悅,他最煩有人死纏難打,偏偏這個人,自己不好得罪。
謝箏能感覺到,段銘對自己的厭惡值,在蹭蹭往上漲。
好兆頭!
段銘試圖,繼續拒絕∶「謝師妹,我慌著過去,就不一起走了。」
謝箏一聽,立馬獻出自己的道具∶「段師兄,趕時間啊,別慌,我爹給了我一個傳送符,我們可以立馬過去。」
聽到這裡,段銘的臉色沉了下來,一張臉鐵青。
還好謝箏不吃段銘這張臉。
果然,最令她驚艷還是反派的臉,有反差,長了一張乖少年的臉,性格卻是小狼崽子,兇巴巴。
想到這兒,謝箏心痒痒,不知道三十年後,反派會是什麼模樣。
八八八咳了一聲∶「宿主大人,專心,專心。」
謝箏打斷自己的臆.想,繼續逮著段銘不放∶「段師兄,走嗎?」
段銘有些不情願,艱難的張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