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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嘴裡嘀咕著,這是怎麼了。
八八八道∶「估計是為了,整個修真門派跟魔修之間的事在爭執。」
這些年來,魔宗的勢力愈發囂張,而修真界卻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老一輩飛升的仙者,寥寥無幾,留下的沒個幾人了,要麼是渡劫失敗,要麼是沒逃過心魔。
整個九州大陸,僅有天宗的太掌門,崑崙虛的道君,苦境的劍修者,飛升到了天界。
謝箏算了算,這個飛升的概率小的可憐啊。
謝冕見緊閉的門被一個小身子推開,冰冷的神色緩和下來,蹲下身,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阿箏,你醒了,身子有沒有不適。」
謝箏跨過門檻,搖頭∶「阿爹,我沒事。」
「你這個小祖宗,可算醒了。」青鈺站在一旁,見她醒來,終於鬆了一口氣,仿佛剛剛跟謝冕的爭執,已經煙消雲散。
兩人非常默契,閉口不言,沒有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謝冕一把抱起她,親昵的問道∶「阿箏,肚子餓了沒,我們去吃早膳。」
謝箏摸了摸肚子,點頭,她是有些餓了。
路上,謝冕是關懷備至,生怕她餓著∶「阿箏,想吃什麼,我見今早客棧里有杏仁小粥,肉包子,蔥油餅。」
天宗山門下的小鎮,新鮮的杏仁配好熬好的小米粥,剛出爐的包子和出鍋的蔥餅,可都是一絕。
謝箏舔了舔嘴角,有些誘人啊,她貪心道∶「阿爹,要不都來一份吧。」
謝冕笑著應道∶「好,多吃點。」女兒就是要養的水靈靈,白嫩嫩。
父女兩人,下了木樓,找了個寬敞的位置。
天宗的弟子見了謝冕,都要恭敬的喚一聲∶「護法長老。」
謝箏抬起頭,她發現段銘和沈雁秋也在,這個時候他們兩人也算是認識了。沈雁秋是崑崙虛的小師妹,而段銘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段銘站起身,先給謝冕問了聲好,隨後才轉向謝箏,眼中微微有些歉意∶「抱歉,謝師妹,是我沒照看好你,是我的疏忽。」
神色誠懇,讓人挑不出一絲錯。
謝箏心中又泛起了惡趣,這話說的是沒錯,不過嘛……別以為她不知道,段銘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救她。
想到這兒,謝箏神色一黯∶「段師兄,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沒聽你的勸告,畢竟你也是盡心盡力在救我,雖然你來遲了。」
這話說出了另一種意思,像是段銘故意來遲一般。
段銘神色一滯,隨即坦然,正色道∶「謝師妹,你被抓走之後,我立即發了消息給天宗,隨即就去找你了。你若是不跟我們下山,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真要論起來,還是你讓整個天宗都不安寧。
謝箏呵呵,這不是拐著彎,說她無理取鬧嘛。
謝冕斜睨了一眼段銘,段銘頓時感覺一股強勁的氣息,壓迫而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原來這就是化神期的實力,段銘眼中湧起了一抹熾熱。
謝冕隨即轉眼,沒看段銘,謝箏倒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論天宗最大的關係戶,不就是她嘛!
她爹是天宗的護法長老,而她爹的師弟,青鈺執掌青山峰,她爹和青鈺同紫竹峰那個凶女人,關係還不錯,紫竹峰那個凶女人,同掌門的關係又不一般。
算來算去,段銘他就只有一個爹,執掌通天峰,他走後門也沒她來的硬氣。
想了想真是大快人心!
吃了早膳,謝冕身上還有雜事∶「阿箏,爹爹還是些事,待會來找你。」
謝箏拍拍胸脯∶「阿爹,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屋。」
謝箏見她爹走了,轉身就溜去後院,出門時她見這間客棧還挺大的,沒想到後面還有院子,不如去看看。
踏進院子,院子裡,種了幾棵桃樹,旁邊有個小柴房。
此時,柴房的木門輕掩,裡面有個很可疑的人,穿的一身黑,蒙著面,看不清臉。
她眯起眼看過去,心中越發覺得,「咦,那個人怎麼看起來如此的熟悉。」
八八八咳嗽了一聲,說道∶「宿主大人,那是反派。」
謝箏眼中一亮,真是得來不費功夫,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上次吸血之仇,她還沒報。
想到這兒,謝箏垂了垂眸,去找了幾個人來。
「謝師姐。」天宗的弟子都看著謝箏,眼中有些不解∶「請問,師姐有什麼吩咐?」
他們都是剛入山的弟子,按照輩分,理應喚謝箏一聲師姐。
謝箏抬手,揚起下巴,往前方指了指∶「看見了嗎,那邊有個鬼鬼祟祟的人,你們去把他帶過來。」
幾個弟子,二話不說,立即上前,把邢衍圍住。
謝箏雙手環臂,勾嘴一笑,繼續說道∶「好,把他揍一頓吧。」
幾位弟子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後看向謝箏∶「謝師姐,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無緣無故打人,這要是被其他師兄看見了,就完了。
謝箏站在那兒,穿了一身束腰的衣裙,外面披了一件小衫,白嫩的手腕處,戴了一隻銀鐲子,眉目間有些清冷,整個人看上去高傲又嬌氣,遙不可及。
她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今早我發自己的東西不見,而這個奴僕早上去過閣樓。」
謝箏攤攤手∶「這總不可能是其他師兄弟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