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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嘯來時,就見到美人倚靠在欄杆邊,那纖細的身段,如柳枝般輕盈。
他今日特意遣退了下人,把小閣樓空出來,這個小賤人,還想騙他,若不是他去問了李媽,還真以為她是什麼貞潔烈女,還不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勢利的女人。
衛嘯貪婪的盯著謝箏,眼中不懷好意,小賤人,待會兒床上收拾你。
謝箏回頭,見到衛嘯,微微蹙起眉,語氣詫異道∶「二哥,你怎麼了來了,大夫人了?」
衛嘯也懶得裝了,露出他原本的面目∶「呵,什麼大夫人,今兒你走不了。」
謝箏挑起眉,似笑非笑道∶「二哥,你確定。」
衛嘯眼中興奮萬分,在挑.逗他,果然就是個賤.蹄子。
謝箏朝他走去,衛嘯聞到一抹異香,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腦子愈發眩暈,沒一會兒就他倒下了。謝箏蹲在他身前,拍了他兩巴掌,沒反應,看來這藥的效果不錯嘛。
八八八嘿嘿笑道∶「宿主大人,聞了著斷魂香,大羅神仙都得倒下。」
謝箏嘖嘖道,還挺靈的,這多虧了衛嘯把人都支走了。
八八八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有趣的事。
謝箏笑道∶「想來,他沒少欺負衛子騫,給他點教訓,把他衣服扒了,扔進豬圈去。」
八八八豎起了大拇指,奸笑道∶「宿主大人,你這方法夠賤。」讓他嘗嘗,什麼叫屈辱的滋味。
等藥效過了,衛嘯醒來時,感到一陣瑟瑟的涼意,往旁邊挪了挪,他摸到白花花的一片,定眼一看,是一隻豬!
衛嘯一嚇,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去哪兒了。
「快來人啊,這裡有個登徒子!」
「管家,快來啊,豬圈裡來了個男人!」
「不會是來偷豬的吧。」
衛嘯咬牙切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要是被她們看見,自己的臉往哪兒放!
該死的小賤人,敢戲弄自己。
衛嘯一不做二不休,拼命忍住豬的臭味,在地上抹了把泥,把臉弄花。衛嘯腳底生風,溜得賊快,心中一陣憤恨,這個賤人竟然把自己仍在豬圈,奇恥大辱!
謝箏在暗處看著一切,捧腹大笑。
八八八道∶「宿主大人,小心衛嘯來找你報仇。」
謝箏撇嘴道∶「怕什麼,不是有衛子騫在嘛。」她估摸著,反派應該也忍不了多久,快行動了。
八八八眼中一亮,「宿主大人,你該不會是知道了什麼。」
謝箏低聲一笑∶「衛子騫要反擊了。」蟄伏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心中那股的恨。
他那個便宜爹,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他,衛子騫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昨日,他們之間應該進行什麼交易。
時間晃眼一過,不知不覺已經臨近傍晚了,空中落下了一片霞輝,謝箏嘴裡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回去了。
回到小院子,衛子騫和阿術已經回來有些時候了。背簍已經滿了,他們又弄了不少土壤回來。
阿術見到謝箏∶「夫人,你去哪兒了?」
謝箏如實道∶「出去轉了轉,在豬圈見到了一隻奇怪的豬。」
阿術撓撓頭,什麼時候豬圈來了一隻奇怪的豬,隨後,阿術低聲道∶「夫人,少爺在屋裡等你呢。」
謝箏略感不妙,進屋見到衛子騫面色如常,沒什麼異樣,只見,他問道∶「夫人,你今日去哪兒了?」
謝箏聳肩,道∶「大夫人來找我過去談話。」
衛子騫起身,捏住她的下顎,語氣危險道∶「是麼?大夫人怎麼會找你。」
謝箏一臉無辜,語調微微揚長,帶了些挑釁∶「怎麼,難不成夫君認為我,紅杏出牆了。」
衛子騫的指腹,輕輕撫摸了一下她光滑細嫩的臉,啟唇道∶「你敢嗎?」
謝箏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下去了,心裡默默嘆氣,她還真不敢。
衛子騫收手,心中忽然升起的異樣情緒在干擾他,他的眼線,把今日衛府發生的事,隻字不漏的都告訴他了,他發現這個妻子,還真是令他驚喜又意外。
謝箏抬起眼看著他,眼前的青年,穿著一身青衫,模樣丰神俊朗,心卻黑得一批。
衛子騫忽然抱住她,頭搭在她的肩上,語氣溫柔道∶「夫人。」
謝箏心如擂鼓,這反差太大了,她的心臟受不了啊。
腦識里,八八八開口道∶「宿主大人,你冷靜點。」
謝箏一臉呆滯,陷入美色中無法自拔∶「我好像冷靜不下來。」
八八八∶「……」果然是顏狗。
夜裡,屋子裡點起了油燈,衛子騫小心翼翼呵護著他的花,快了,這株碧蘭因快結果了。
等到它結果,自己就可以練出世間最罕見的毒藥,讓人陷入幻境,虛無縹緲,永遠沉睡在美夢裡。
謝箏知道,衛子騫他娘白靈,原本是毒門流派里的大小姐,本應是逍遙自在的江湖兒女,後來遇見了衛鋒這個心術不正的渣男,一生也挺可悲的。
衛鋒的目的是求得是碧蘭因,所以利用白靈的愛,而白靈為了他,背叛了家門,盜出了毒譜,最後換來的卻是背叛。
糾纏了一輩子,白靈求的不過是他的愛。
謝箏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們的恩怨,最後害的人還不是衛子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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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衛嘯躺在床上,氣得半死,終於把身上那股豬臭味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