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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涯眼中不自覺一喜,這些年他困在元嬰後期,遲遲突破不了,破元神丹恰好能助他一臂之力。
這種丹藥在仙門乃是禁品,跟一般的洗髓丹,築基丹,結金丹功效都不大一樣,它的功效非凡,一不小心就會反噬。
段天涯才不管那麼多,對他來說,只要能幫自己突破瓶頸,達到化神期,什麼代價他都不在乎。他也是天宗的頂樑柱,不只是謝冕一人。
他跟謝冕也算是師出同門,但這些年他一直被謝冕壓在下面,哼!他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既然都驗貨了,段峰主把東西給我吧。」那人張口,伸出隱藏在斗篷下的手。
段天涯把靈心石給他。
這場交易進行的很順利。
邢衍站在樹後,饒有意思看了他們許久,一言一字全都落入他耳中,沒想到段天涯,跟魔族之人還有牽扯。
見到那瓶破元神丹,邢衍的神色變了變,他隱身在暗夜中,無聲看著他們的交易。
段天涯得到東西後,還是張口提醒了一句∶「最近沒事就別來後山了,免得有人懷疑。」暴露了就不好。
那人頷首點頭,最近天宗的守衛加強了不少。
段天涯走後不久,樹林中靜悄悄的。
邢衍嘴角微微揚起,抬腳從樹後繞出,指甲漸漸變長,變得鋒利起來。
黑夜中,傳來□□被捏碎的聲音。
那名魔修低下頭,沒想到一雙手穿過他的胸膛,直接捏碎他的內臟,「你、你是何人!」他驚恐的看著邢衍,顫抖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邢衍沒理他,他在眼前這人身上,嗅到了一絲來自魔赤丹境的魔氣。他將目光看向斗篷裡面,毫不猶豫掀開那人的斗篷,半張臉都已經腐爛,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那是魔赤丹境瘴氣的毒。
邢衍勾起嘴角,已經明白了。
又是一個為了魔赤丹境裡的寶物,不怕死的人。魔赤丹境雖然被天宗和崑崙虛聯手封印,而裡面還留著純元之氣,一些魔修為了裡面的純元之氣,還是不折手段進去了。
那魔修渾身都在打顫,是懼怕,就在剛剛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
邢衍面無表情看著他,慢慢的收回手,拾起落到地上的靈石,反覆看了看,「天宗的靈心石,是個好東西。」
那魔修的臉已經扭曲,緩緩抬起猙獰的臉龐,深幽的瞳仁中帶著一抹恐懼,內臟被人捏碎,他極其艱難的張口,嘴角流下殷紅的血,吐出一字∶「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邢衍輕飄飄道∶「死人,沒必要知道。」
把人解決了,邢衍並沒有急著毀去屍體,讓他保持死時的原樣,轉身離去。
離開天宗山門時,邢衍故意打暈了一名弟子,悠悠下山。
一夜過去,天色逐漸亮起來,整座山峰被雲海圍繞,旭日東升,天邊露出了一輪紅似火的太陽。
灌木草叢中,清早露水重,謝箏迷糊的醒來,眼中一片迷惘,她下意識擋住刺眼的陽光,撐起身,四處望了望。
昨日發了什麼?
脖頸處,傳來灼燒般的疼痛感,謝箏摸了摸,上面有傷口,還是牙印!
這傷口……謝箏覺得有些熟悉。
腦識里,八八八告訴她∶「宿主大人,你昨天又被反派咬了。」
謝箏∶「……」操,反派跟她是有仇吧,陰魂不散,都混進天宗來了。
不過他們的確有仇,她還在等著把沈雁秋搞死,反派捅自己一刀。
謝箏又道∶「八八八你說說,昨夜的狀況。」
八八八形容道∶「那簡直就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接著,八八八把他知道的事,從頭到尾給謝箏講了一遍。謝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惜啊,可惜,差一點反派就把自己殺了。
多好的機會!差一點任務就完成了。
謝箏站起身,這事她打算掩蓋過去,爛在肚子裡,仙門大會在即,還是按著原劇情,規規矩矩來吧。
現在反派跟她的關聯不大,正式的劇情要等到仙門大會後才開始。
走出灌叢,謝箏滯步,只見地上倒了一個人,還是個魔修。
她的目光凝重起來,地上的魔修已經死了,而且死狀慘烈,內臟被人捏碎,謝箏不確定道∶「這是反派做的?」
八八八比手畫腳道∶「對對,就是反派,當時他就這樣一伸手,然後那個魔修就死了。」八八八吊起自己的舌頭,那場面可血.腥了。
謝箏頭疼,這…反派好歹處理一下現場啊,拍拍屁股就走人,自己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八八八望著謝箏∶「宿主大人,地上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謝箏沉思了一會兒,道∶「乾脆毀.屍滅跡吧。」
八八八眼睛跳了跳∶「宿主大人,這樣好嗎。」
會不會血/腥/暴/力了一點。
謝箏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道∶「沒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
另一邊,天宗正殿,秦掌門還在和幾位峰主和長老商議仙門大會的事,歷年來仙門大會都是由天宗來號召,此次仙門大會,事關重要,不容失誤。
山門前,一名弟子著急的往大殿去,都不顧自己此時狼狽的形態,他還沒走到殿門前,就被守門修士攔下,「秦掌門和各位長老、峰主,正在議事,閒人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