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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鈺深吸了一口氣,甩袖道∶「那你給我滾,以後不用來了。」
謝箏抓住青鈺的袖子,趕緊認錯∶「別別別,我擦。」
青鈺瞪了她一眼,面色陰沉的離去。
謝箏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隻『土狗』,虧她昨天還覺得這條狗開過智光,聰明。
現在看來,白痴,愚不可及!
謝箏認命,去提了一桶水來。
邢衍在一旁看著她,一點也沒做錯事的覺悟。
不知道為什麼,謝箏總感覺那隻『土狗』在偷笑,在嘲笑她。
日暮時分,謝箏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手臂酸痛不已,她把那裡刷了十遍,感覺地都快光滑了。
『土狗』跟在自己身後,昂首闊步,感覺它才是大爺!
謝箏眯起眼,看著它,莫名不爽。
腦海里,八八八跟念經一般∶「宿主大人,冷靜,冷靜。」
去他媽的冷靜!這狗,今日囂張了。
邢衍本來心情甚是愉快,忽然他感到這個女人陰沉的怒氣,瞬間收了腿,夾緊了尾巴,好好走路。
謝箏似笑非笑,看了它一眼,不行,今晚院裡必須準備一口鍋才行。
想到這兒,她的怒火終於平息下去。
邢衍打了個顫,站在門外。
開門進屋,謝箏往屋子走去,累了一天,一頭栽到床上,臉埋進被子裡。
今日唯一開心的事,就是她爹後日要出關了。細細想起來,其實他們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不多,大多時候,她爹都在忙著護山陣法的事。
謝箏不由心生傷感,情緒還在醞釀中時,那隻『土狗』跑進屋,張嘴就扯住她的衣裳,用力往外拉。
謝箏抬手,拍掉他的嘴。
邢衍汪了兩聲,在說,女人你忘了一件事兒。
任憑他怎麼叫,謝箏就是不理他。邢衍在她面前,連叫帶晃。
謝箏終於掀起眼皮,問道∶「狗兄,怎麼了。」
邢衍張開狗嘴,咬住她的衣裳,想讓她去外面。
謝箏看著院裡的陣法,差點把這事忘了。收了陣法,靈氣頓時在院子裡散開。
暮色降臨,院中的碧色牡丹,漸漸綻放,花瓣散出著淡淡的銀輝,小流螢隨風舞動。
若阿爹回來,花應該全都開了吧。
時間如流水,一晃而過,謝冕出關的時間到了。
謝箏今日特意穿了一身,藍白相間的衣袍,將一頭烏黑秀亮的頭髮,用銀色發冠高高束起,還系了一根同色的流蘇鈴鐺,腰間配了一柄利劍,整個人幹練又灑脫。
幾年的時間,小女孩的容貌也長開了,清冷的眉眼中,還帶了一絲傲氣。
或許,以前的霜凌仙子也是這般意氣風發的模樣。
太閤殿外,圍了不少的人,青鈺一早就到了,連蕭盡歡那個凶婆娘也來了,還有段氏父子也在。
現在段銘見到自己就躲,像是看見瘟疫一樣。
謝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到仙門大會時,段銘大放光彩,沈雁秋驚艷眾人。
兩人重逢,既是對手,又惺惺相惜,快點在一起吧。
反而段銘他爹,謝箏在段天涯臉上停留了幾秒。
最近段天涯有些奇怪,也不能說奇怪,就是有些鬼鬼祟祟。
有好幾次謝箏都見著他往後山去,晚上才回來。
真是奇怪,後山有什麼東西,值得他時不時往後山跑。
沒想那沒多,謝箏一心思撲在太閤殿。
倒是身旁的『土狗』盯著段天涯,看了許久,有意思,這個男人身上竟然有魔修的氣味。
怪哉,怪哉。
邢衍留了個心,注意力也集中到太閤殿,心中有絲緊張,五年!五年過去了,他也很好奇,這個男人現在到達了怎樣的巔峰!
月下仙人,一人一劍,邢衍至今都還記得,魔赤丹境的那一幕。
劍氣如風,氣貫長虹。
到了謝冕出關的時間,眾人的都目光看向太閤殿,門漸漸打開,裡面走出一個久違的身影。
時隔五年,謝冕的容貌未變,氣勢沉穩。
謝冕緩緩走來,尋視一圈,見到謝箏,依舊像從前般,張開雙臂,對著她溫柔道∶「來,阿箏,讓爹看看。」
謝箏跑上前,一把抱住她爹,不知為什麼,她心頭一酸,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阿爹,你終於回來了。」
謝冕嘴裡喃喃道∶「五年了,阿箏都十四歲了,長成大姑娘了。」
第62章 偽冰清玉潔女掌門X嗜血偏狂魔宗之主
謝冕心生感觸,五年的光陰,他錯過許多事。
眼前的阿箏,眉眼越發像她的母親,清冷凌霜。
謝冕心中微微刺痛,這些年他始終忘不了,魔赤丹境發生的一切,就像夢魘般,一直纏繞自己,他跟月華本以為會一直相守到老,最後還是天人永隔。
謝冕垂眸,壓下內心的悲愴,語氣故作輕鬆道∶「阿箏,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謝箏聽到這句話,回答道∶「阿爹,這些年我過的很好。」
隨即,謝箏愣住了,她心頭又一酸,這種來自心底的悲傷,源源不斷的湧來,壓的自己喘不過氣,感覺快要窒息。
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謝箏眼底浮現出一抹迷茫。
八八八分析道∶「宿主大人,我們去的每一個世界,都與原身有牽連,你或多或少會受到原身的影響,像現在,你心底的悲傷是源自霜凌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