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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還在酒肆里,腦中叮叮叮的警告響,震得她腦袋疼。
【宿主大人,警告,警告!你的反派被人欺負了!!】
謝箏第一反應,什麼!他又被人打了!
操!
謝箏趕去時,見到人倒在泥土裡,一動不動,她的心顫了顫,這是沒氣了?
謝箏蹲下身,食指跟中指並在一起,搭在他脖頸,還有氣。
俯下身,顧延嘴裡哼哧不知在說什麼,見到他還有反應,謝箏帶著他,直接往巷口那家藥鋪子直奔而去。
半夜,老大夫心中一嚇,見到地上一灘血跡,差點暈過去,家裡這是來了逃犯!!
「大夫,別站著,快來幫我一把!」謝箏道。
老大夫鬆了一口氣,不是逃犯啊,怎麼又是那姑娘,他趕緊上去,幫著謝箏一起攙扶著顧延。
眼見到顧延身上的傷,老大夫連嘆了好幾口氣:「姑娘,他這三天兩頭就受傷,是不是倒霉運啊。」
謝箏也喟然嘆氣:「唉,也許吧。」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縫。
把人扶進屋子,老大夫趕緊準備了一堆瓶瓶罐罐,還有白繃帶。
他讓謝箏先出去,在門外等著,他要個病人脫衣服,檢查傷口,總不可能讓一個姑娘來做這些。
謝箏憂心,偏偏八八八還火上澆油:「宿主大人,你說他根…他命根子是不是沒了。」
謝箏:「……」
我去!要是沒根了,這可如何是好?
謝箏想的很長遠,沒那玩意兒,那就意味著無法傳宗接代,那反派得遭受多少的白眼,讓他原本不幸的生活,更是增添了一道霜。
過了三盞茶的時間,老大夫終於出來了。
謝箏逮著他,問道:「大夫,人怎麼樣了?」
老大夫嘆了一口氣。
謝箏急了:「真的沒根兒了!」
老大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姑娘你的關注點真奇怪??老是往壞的想。
「他傷到筋骨了,身上皮外傷多。」
謝箏鬆了口氣,就是骨折了嘛,根還在。
看來以後不能聽八八八的話。
八八八不服氣:「為什麼呀?」
謝箏道:「本來他不用受傷的,都是信了你的鬼話,你看他那張俊氣的臉,被毀了。」
說到後面,謝箏的本意都已經偏離了。
果然是顏狗!八八八噘嘴道:「這就是他運氣不好,跟我沒關係。」
謝箏在藥鋪子待了兩天,看著顧延已經醒來了,想來已經無大礙了。
顧延撐起身子,傷口扯的疼:「師傅,我……」
謝箏止住他:「別說了,小徒兒,師傅給你報仇去。」她一定把人給活剝了。
顧延想叫住謝箏,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人叫不住,算了,顧延拖傷回家,屬實令顧家的人驚嚇了一把。
顧謹跑來問他:「十三弟,你這是怎麼了。」
顧延老實交代:「被人打了。」
顧謹道:「十三弟,你這是招惹上誰了。」已經兩次了。
除了李家的人,誰還會那麼無聊。
顧延沒理他,回了自己的屋,他臥病在床,休息了十來天。
經過這次教訓,他深刻認識到,若是沒有點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顧延見到窗檐下的人影,已經習慣了,謝箏神出鬼沒慣了。
他正愁看不懂這心法,需要有人指教,顧延面含笑意:「師傅,你可算來了。」
謝箏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心抖了抖,頓時感覺不妙,這小子不正常,她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小徒兒,你笑的不懷好意,坦白從寬,你在想什麼鬼主意。」
顧延乖巧的搖頭:「師傅,我沒有。」
謝箏,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
顧延拿出十二般的勤奮刻苦,把那本武功心法擺在上面,殷勤道:「師傅,你給我講講,這話是何意?」
謝箏看了一眼繁雜的古字體,眼睛疼,她一個字也看不懂,這身功法就是繼承原主得來,一個武渣怎麼好意思,誤人子弟怎麼辦!
顧延把書送到她眼前:「師傅。」
謝箏一臉淡定,腦識里卻在瘋狂呼叫:「八八八,八八八!快跟我滾出來!」
八八八愁著眉,哎呦一聲,真的頭疼。
弄了半天,終於解釋明白了,謝箏舒了口氣,真他麼不容易。
顧延把心法秘籍藏到床下,他心底始終有個疑惑,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傅,你難道不問我,那日在雲峰山上事?」他跟魔教有了牽扯。
謝箏聳聳肩,反問道:「問你?你會告訴我所有的事?」
顧延一時啞言,不會,他也只會編造謊言,不說真話。
不得不說,他師傅還真是了解他。
夜裡,顧延輾轉反側,睡不著,那個女人的話,一直在自己腦子裡,揮之不去。
顧延蜷縮著身子,手裡握著那枚玉扣子,低聲自語道:「娘親,你說我應該相信她嗎?」
日子一晃,又過了幾月,隆冬已至,江南落雪了。
城外酒肆的生意照常,客人來來往往,梅雨時節釀的酒,窖里還囤放著不少。
謝箏看著外面落雪了,江南的小雪,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當夜,謝箏也跟顧延送了一壇去。
見到謝箏,顧延收起古籍:「師傅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