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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邢衍又折回來地牢。
他掐住謝箏白嫩的脖頸,微微用力,倏然揚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謝箏不語,心中期翼。
快,動手!殺了自己。
邢衍眸光渙散。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在疼!
邢衍頹然癱倒在地,鬆開她的脖子,仰面躺在地上喘息。
謝箏躬下身,喉嚨難受的咳起來,她皺起眉,眸中似有不解。
究竟哪裡出了差錯!!為什麼反派不趁機殺了她?明明她按著劇情來了。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謝箏低頭,看著滴答而下的血珠,腦中瞬時明白。
血,是邢衍喝過自己的血,她怎麼忘了,在靈果的作用下,她的血滲入了邢衍的身體,喚醒了他的心,他們產生了共情。
謝箏閉上眼,懊惱不已。
一邊的土狗跑上前,嘴裡激動的狂吠。
謝箏睜開眼見到它,眼中一詫,似有眷念,嘴裡低聲喃喃道:「原來你沒死,都長大了。」
還活著啊。
土狗蹲在謝箏身邊,沖她搖尾巴。
謝箏只是嘆了口氣,心中沒有情感波動。
第77章 偽冰清玉潔女掌門X嗜血偏狂魔宗之主
土狗沒有見到主人喜悅的神情,不免失落,用嘴咬住謝箏的裙角。
謝箏沒有理會它。
土狗一臉急了,圍著她團團轉,謝箏終於蹲下,撫了撫它的頭,以示安慰:「行了,別轉了。」
土狗終於停歇下,目光灼灼,主人理它了。
謝箏站起身,將目光看向邢衍,見他面色有幾分不對,蹙起眉道:「你怎麼了?」
邢衍仰面倒在地上,俊逸的側臉,有著溫和而又優美的弧度,上面沾了些血,他的身體似乎快要與暗紅的血地融為一體,他在思考,為什麼自己剛剛不動手,殺了她?
難道是因為心軟?
不,他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難道是因為記憶?
隨即,他又否認了,那些不是他的記憶,也不是他的經歷。
邢衍困惑又迷茫,像一頭陷入困境的鬥獸,尋不到出路。
他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心在動,還是記憶在作祟?
謝箏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事情似乎難辦了,沈雁秋怎麼不起作用了,她不是反派心裡的白月光嗎?
殺了她,邢衍也不問為什麼?
怎麼樣才能讓邢衍殺了自己呢?
難不成去把沈雁秋給他找來,當著他的面,再殺一次,謝箏尋思,這個法子有點難度,男主可不同意。
算了,她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先回天宗去吧。
腦識里,八八八道:「宿主大人,我勸你還是別回去了。」
謝箏一聽就知道沒好事:「怎麼了?」
八八八:「你已經臭名遠揚了。」
謝箏毫不在意,反而一臉雀躍:「快說說,我是怎麼臭名遠揚的。」
八八八給她看了一段回放。
她被邢衍帶走後,段銘勃然大怒,破了陣法,上了紫竹峰,帶走了沈雁秋。
之後鬧得不可開交,天宗的人都急了,想想堂堂一門之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魔修帶走了,這可是奇恥大辱。
沒人管段銘,他帶著沈雁秋回了慕秋閣。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謝箏殺了,段銘自是不會放過她。
他利用這些年,在仙門小派累積的人脈,肆無忌憚誇大其詞,說她跟魔修有一腿,還是個是個妖女,賤.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私慾,不折手段,跟惡魔做交易,出賣自己的靈魂。
段銘還拿出她親筆所寫的信,上面全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是如何做了一個惡人,一個狠毒的女人。
假不了。
謝箏看完一切,呵呵,段銘這是想要污衊她的名聲啊。
不過她不在意,她倒是想有一腿,可惜沒機會。
八八八看了謝箏一眼,深知她的秉性:「算了,宿主大人,我們還是別看了。」
這幾日,鬼澤獄,宗主他總是茶飯不思,神情萎靡不振,一天到晚神叨叨,下屬們心思活躍,難不成宗主大人這是失戀了?
或許跟地牢的那個女人有關。
謝箏待在牢里,每日都會有魔修定時給她送飯。
來送飯的是位老魔修,這個老頭兒,沒事就給她磕叨瑣事家常。魔宗上下其實挺和睦的,是個溫暖的大家庭,大家都相親相愛。
謝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信你個鬼。
老魔修繼續煽情道:「姑娘,我一見到你就感覺莫名的熟悉。」
謝箏聞言,來了絲興趣,透過鐵欄柵,好奇的問他:「為什麼呀?」
老魔修親切道:「我一見你啊,就覺得你是塊修魔的料,不如考慮一下,加入我魔宗如何,我們這裡包三餐,而且每月有工錢。」
謝箏嚴重懷疑,這他麼是個傳.銷組織,給你精神洗腦。
老魔修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才離去,送飯的時間到了,他得走了,目光還有些不舍,他還沒說完。
出了地牢,一群關心的魔修,一擁而上:「姚老,怎麼樣了,那姑娘怎麼說?」
姚老苦著臉,搖頭道:「那姑娘不好忽悠啊。」
眾人:「哎呀,姚老你也太沒用了。」
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