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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打心底里感嘆:「小箏啊,真是難為你了。」為了天宗煞費苦心。
謝箏沒個正型,坐在椅子上:「哎呀,秦老頭兒,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我也是天宗的弟子,為天宗盡一份力,是我的應該的。」
「你若實在過意不去,不如最近你繼續當掌門,把門內的事物都處理了。」說完話,謝箏就跑了。
秦霄算是明白了,這個小丫頭是想偷懶。
出了主殿,謝箏去看了一眼太閤殿。
數十年過去,那扇緊閉的門似乎沒再打開過,謝箏喃喃道:「青鈺師叔,你還是不肯出來啊。」
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還是不肯釋然,依舊放不下,每日都在懺悔。
謝箏看著一旁的栽種青松,忽的記起,自己以前偷釀的松間雪,酒窖里還有好幾壇。
回到寂靜的小院子,院子裡長滿了雜草,可見許久沒人居住了。
謝箏輕車熟路尋到酒窖,全部提走,直接上了屋頂,她突然想酩酊大醉一番。
人間說一醉解千愁,不如今日她也來試試,謝箏一手拎起酒罈子,仰頭暢飲,甘酒入喉,酣暢淋漓。
她以為按著劇情走下去,殺了沈雁秋那日,自己也會被邢衍一劍捅死,可惜天不遂人願,邢衍沒殺了自己,反而把自己帶走了。
謝箏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面有一條黑線,她的心魔更厲害了,這也意味著她離死亡也越近了。
謝箏心中毫無悲傷,離開對她來說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魔窟外,邢衍還未離去,站在樹枝上,一直目送謝箏的身影完全消失。
鏡白見他從樹幹上輕輕躍下,整個人都隱匿在斗篷中。
邢衍沒有原路折回,而是彎腰,悠閒舒適的拾起了乾柴。
鏡白大跌眼鏡,嘴角抽了抽,這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嗎?他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邢衍把懷中的一堆乾柴,遞給鏡白:「過來幹活。」
鏡白雙手叉腰,鼓起臉,不滿道:「憑什麼啊,我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不做粗活。」
「嗯?女孩子,你確定。」
邢衍站起身,過去一把拎起他。
鏡白嚇的直蹬小短腿∶「喂!你你想做什麼,放我下來。」
邢衍一目了然道:「我知道你可以換性別,你還是變回來吧。」
鏡白滿臉驚訝的指著他:「你你你怎麼知道的。」他是可以自如的轉變性別,不過這事可沒幾人知道!
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扮作女裝,只是為了方便在魔窟蹭吃蹭喝,為了接近住在魔窟的那些女人,鏡白覺得自己真實不容易。
沒一會兒,一個小男孩就出現在眼前。
邢衍指使道:「現在可以幹活了吧。」
鏡白心裡直罵,這個男人心真他麼黑!
生好了火,鏡白又提起了謝箏:「那個漂亮的姐姐,你不去找她了嗎?」
邢衍道:「她會回來,找她做什麼。」
「那麼肯定!」
鏡白一臉八卦道:「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
邢衍看著他,目光平靜:「那又怎樣。」
鏡白自言自語道:「你對她絕對有意思,你剛剛還偷親她。」
邢衍回味了一下感覺,似乎還不錯。
鏡白嘀咕道:「那你可得小心了,你有弱點了。」
邢衍:「弱點,是不存在的。」
鏡白:「……」
好吧,當他什麼也沒說。
第81章 偽冰清玉潔女掌門X嗜血偏狂魔宗之主
邢衍就這樣,坐在火堆旁,皎潔的月輝,溫柔的灑落在他的黑斗篷上,整個人神秘又矜貴。
誰會想到這個男人是個問題狂魔,果然啊人不可貌相,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魔不可貌相。
鏡白暗自誹腹。
火堆不時發出噗呲的響聲,此時氣氛寧靜。
鏡白無聊,拿著樹杈戳了戳火堆。
邢衍看了他一眼,出人意料,問起了他以前的事,「據我所知苦境修者,他當年為了飛升大道,挖去了自己的心。」這事在九州中,眾修士津津樂道。
挖去自己的心,成就大道,在那時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說起這事,鏡白就沒什麼好回憶了,他憤憤道:「我的主人他傻啊,當初為了一個女人放下了劍,後來那女人背叛了他,他一度頹然,生了心魔,後來挖去自己的心,警醒自己,不可再入迷途。」
邢衍聞言,眼中饒有趣味,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有意思。
鏡白氣呼呼道:「所以啊,我讓你別碰什麼情愛,一旦陷進去,你就完了!」
聽一聽老人言,不會吃虧!
「不過說起來,我都已經有三百年沒見到我的主人了。」鏡白嘴裡念叨:「他飛升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看樣子,主人這是把他忘了,而且忘得乾乾淨淨。
鏡白搖頭,呵,這就是男人。
真他麼沒心!
不過鏡白還是不確定,又問了一遍邢衍:「你真的對她有情嗎?」
邢衍還是疑惑不解道:「究竟什麼是情?」是有了心,就會有情?可那顆心本就是憑空長出,其實他一直沒明白過。
鏡白嘆了口氣:「這也難怪,你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產生了共情,你對她的遭遇感到憐憫,其實仔細說來,你也不是喜歡她,也不是對她生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