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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瞥了謝箏一眼,抿著薄唇道∶「這隻狐妖的修為頗高,還請師傅在她身上下一道禁制。」
齊晟有些意外∶「然兒,以你的修為,不用擔心這狐妖會對你造成傷害。」
林然一副恭敬的樣子,理所當然道∶「這些妖物乃是師傅千辛萬苦飼養,可不能讓她們逃脫了。」
齊晟拍了拍林然的肩,頷首答應。
謝箏嚇的想粗暴口,操!這反派在說什麼胡話。
齊晟掌中瞬時凝聚出了一朵冰蓮,將它放入謝箏體中。
謝箏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寒意席捲全身的經絡,嗚鳴了一聲,蜷縮成一團,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疼的她在地上翻滾。
齊晟手指一點,封住她的經脈,謝箏嘔了一口鮮紅的血,渾身發抖,這個該死的掌門!
林然站在一旁,眸中微微有些愣神。
齊晟收手,兩袖一甩,那朵冰蓮刻在謝箏的腳裸上,已是大功告成∶「然兒,這隻九尾狐妖就交給你了。」
林然跪下,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感∶「是,師傅。」
齊晟抬眼,眼中露出一片狂熱∶「好,待你步入妄虛,大功告成之日,我便將清虛觀的秘術傳給你。」
林然目送齊晟離去。
囚塔中,不時傳來狐狸嗚咽的叫聲音,謝箏感覺周身疼的厲害,渾身冰冷。
林然蹲下身,將她抱入懷裡,寬大的手掌,注入一絲靈力。
謝箏感覺全身一股暖意,掀起眼皮,恨恨的盯著林然,這反派是想搞死她?
林然把她抱起,謝箏昏昏欲睡,但又不敢睡,毛茸茸的頭在那兒搖搖晃晃,頭頂忽的傳來林然的聲音,如沐春風般∶「想睡,就睡吧。」
謝箏眼皮子上下打架,終於支撐不住,睡過去了。
林然懷裡抱著一隻通身雪白的狐狸,出了囚塔。
第二日,謝箏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暖暖的被衾里,悄悄的探出一隻腦袋,眼珠子轉了轉,微微有些驚訝。
這不是反派的屋子嗎!謝箏有些不大相信,又把腦袋縮回去。
林然推開門,就見被子裡窩著一隻雪白狐狸,探出腦袋,又飛快的縮回去,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愛。
放下手中的清粥,林然將窗柩打開,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格,落在被衾上,帶了些暖意。
謝箏埋在被子裡,支起耳朵,聽著屋子的響動。
林然看了一眼被子,嘴角微微彎起,掀開被子,像是拎兔子般,一把將她拎起。
謝箏蹬了蹬小短腿,林然把她放在桌案前,謝箏早就嗅到了小粥的香味,摸了摸肚子,嗯,她餓了。
林然把碗給她推過來∶「自己喝。」說完,便拿起了書,坐到窗前。
謝箏看著眼前的清粥,扭頭望著林然,有些可憐。
她現在沒辦法化作人,只有一雙爪子,怎么喝粥?
謝箏嘴裡嗚叫了幾聲,林然放下手中的書,有些無奈,只能一口一口的餵她。
不一會兒,碗就見底了,謝箏舔了舔爪子,這粥也太少了吧。
林然沒理她,顧自坐回窗前。
清早的畫面極為和諧,手捧詩書的少年,兩側垂下幾縷碎發,看上去有幾分清俊淡逸,少了一絲凌厲之感。
謝箏直勾勾的盯著,這反派的顏值,是越看越愛啊!
清虛觀的弟子,每日清早都要修身養性。謝箏見反派都快坐了半盞茶的時間了。
謝箏有些無聊,趴在桌前,把自己裹成一團。只見案前放著一個白玉瓷瓶,瓷瓶里放了一支梨枝,不過枝丫上的花已經快謝完了。
桌案上,還有幾片梨花的殘瓣,看上去有些蕭瑟。
按反派冷淡的性格,他應該沒有閒心去弄這些東西。
那支梨花應該是別人送的。
謝箏想想也能猜到,那花估摸著是小師妹送的。
看那花都謝完了,贈花之人怕是沒想到,林然完全沒放在心上。
相處了幾日,謝箏的法術稍微恢復了一點。
八八八捂著嘴,笑道∶「宿主大人,這幾天你日子過的不錯嘛。」有吃有喝,陪在美男身邊。
謝箏瞥了八八八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過的好。」
她每天都待在屋裡,吃的都是清湯寡水。肉啊,她好久沒吃一口肉了!
這個反派每天都給她端粥喝,要麼就是吃青菜。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
謝箏終於吃上了一口肉,心中不由感嘆,這個反派終於良心發現了。
夜裡,林然坐在窗邊,謝箏靜靜的看著他,擦拭劍刃。
月光下,那劍散發著陣陣寒氣。
林然把收劍入鞘,站起身朝床邊走來∶「想來這些天,你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謝箏窩在被子裡∶「嗯?」
林然站在床前,緩緩解開衣裳,嘴裡吐出一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謝箏一個激靈,吞吐道∶「所以……」
你想做什麼?要吸取我的修為。今晚來雙修!
腦子裡,八八八瘋狂的揚起嘴角∶「宿主大人,你別慫啊,快床上把反派征服了!」
謝箏深吸了一口氣∶「好,我不慫!」
就沖反派這顏值,她可以捨身。
反正今晚躲也躲不過,一鼓作氣,謝箏瞬時化作少女的模樣,盈盈一水,面色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