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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咕嚕一口灌下,胃裡暖了不少。
顧延冒著風雪,進了城,回到顧府後院,他把傘,小心翼翼放進屋裡。
他打開窗子,看著外面的雪,此時,心裡從未有過的安寧。
翌日,夜雪初霽。
顧延早早便去了宗祠,按照顧家的傳統,今日要祭祖。
宗祠里,擠滿了人,顧家的長輩和小輩全都來了。
顧延自覺的站在眾人的最後面,目光看著前方的兩人,顧錄言說什麼,他一句話也沒聽清,段雪宜板著臉,一臉肅然,說了一堆話,男兒到了該成家立業時,要擔起家族的責任。
顧延不感興趣。
一早上,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們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等到祭祖結束了,終於可以走了。
顧延絲毫沒有停留。
第97章 兩面三刀魔教聖女X亡命天涯冷面殺手
顧延這一路,走的不緊不慢。
路過沿途迴廊,他目光微微一滯,青磚紅瓦,牆角有一片翠竹,枝幹修長,秀致神韻,白雪點綴其間,多了點兒文人的雅致。
顧延記起了一件事,就是在這裡,他娘親抱著他,坐在檐下,數著天上的星星,顧延停留在這裡,不由多看了幾眼,心中多了幾分悵然,顧延失神。
直至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他才回神,眼中有些詫異,來的人是他爹,顧錄言。
顧延眼神複雜起來,說起來,還真是可悲,如今他們父子兩人,相顧無言,形同陌路。
不過他還是按著禮數,低頭喚了一聲:「父親。」
顧錄言瞥了他一眼,也有些驚訝,宗祠里的那些老頑固,還真是跟他過不去,好好非要提起李家!
說來就是氣,他本想出來消消氣,誰知見到顧延,這個許久未見的兒子。
這下他的心情更糟糕了,似乎在提醒他,那個女人背叛了他!顧錄言每想起此事,心頭直冒起一躥火,顧錄言默不作聲,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心中更多的是憤恨,冷淡的嗯了一聲。
李宗以那個小人,他!顧錄言咬牙,無論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心中鬱結於心。
顧延就低著頭,不看他爹一眼。
等到顧錄言走了,他才抬起頭,看著他爹離去身影,顧錄言的鬢角已經變的斑白,精神似乎不大如從前。
也是,如今顧家可都是段雪宜一手打理,家族中的那些老輩,哪一個不是聽段雪宜的,那個女人忍了二十多年,不就是為了那本功法,可惜誰也別想得到!
顧延冷的一笑,腦中似乎又想起了不怎麼美好的記憶。
心裡暗罵了一句!
偽君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如今他的計劃,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成功了。
顧延加緊腳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見院前堆了雪,他只好去拿了把掃帚,把積雪掃在一旁。
消磨了大半時光,他忙完了,進屋瞧見那把桐油傘,心升暖意,他的心有些動搖。
顧延坐在窗前,心想著,這時師傅在做什麼呢?
那本功法,他已經看了一半,全都記下來,假以時日他就可以練功了。
顧家宗祠里,誰也沒發現,顧延溜走了。
顧家一眾老輩,還在商討著家族大事,近日魔教之人,太過囂張,西域十二樓是他們最大的敵人,這些年她們危禍中原,無所顧慮。
偏偏李家,沒什麼動作,李宗以很草率便把此事掀過去了,也不知李宗以那老狐狸,有何打算。
顧謹一直留意他們的談話,心中想著青丹的事,他感覺每時每刻都是煎熬,心不由己,他與青丹明明是兩情相悅,如今竟是陰陽相隔,他與魔教中人,勢不兩立!
外面的人怎麼說他,他不理會。
他只想為青丹報仇!
宗祠里,一眾人都在商討如何跟其他世家聯合,一起來對付魔教中人。
他們覺得,魔教中人有備而來,馬虎不得,顧謹聽了兩句,心中疑惑,十二樓的人一般都在西域活動,他們此次南下是有何目的?
他想不明白,腦袋一團糟,天上白玉京,五城十二樓,樓神神秘秘。
一旁的老輩,又開始提議說,對付魔教一定要多聯合些人,西域十二樓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連李家的人,也要想法子拉攏一下。
顧謹聽得心煩,一群人抱團取暖,遇到事情誰也不上,怯弱是他們的本性。
城門外,酒肆今日的生意冷淡,沒幾個客人。
謝箏就去搬了條椅子,悠然的坐在門前,有一段日子沒聽見烏篷船上的小曲兒了,如今都有些冷冷清清。
日子悠閒,不過她心裡尋思著,反派如今太弱了,要教他點功夫才行。
關於武功,真是令人頭大,這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內。
這事得去求教八八八。
八八八歡快道:「宿主大人,這事簡單啊,你去訂購一份武學教導指南,保證讓你滿意,讓你徒弟學的更用心。」這樣一來輕鬆多了,也不用他費力。
謝箏:「……我們這是,又要走不正當途徑。」
八八八拍了拍胸脯,賊眉鼠眼道:「放心吧,宿主大人,我辦事你放心。」
他去黑市搞,也不費積分。
謝箏想,地下黑市是誰搞出來的,還真的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