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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容氏告訴了她這個秘密,但具體怎麼回事她並不知道的。
齊二摟緊她,低聲道:“這個事說來話長了,具體當年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當年皇上還在潛邸之時,心儀南平王妃,後來不知為什麼南平王妃被許配給了南平王,皇上為此自然是不悅,又不知為何在南平王妃未嫁之時讓南平王妃懷下身孕,南平王妃嫁給了南平王后,就此生下了南平王世子。”
顧嘉聽著,覺得稀罕又不可思議:“這也行?”
上輩子她竟然不知道呢,可見她是多麼愚鈍,怕是滿府關鍵人物都知道的事,竟然沒人告訴她!
齊二頷首,嘆道:“歷朝歷代後宮之中都有許多鮮為人知的隱秘,這些事怕是連史官都無顏寫進史冊之中,便成了野文秘史,不過這件事卻是真的,皇太后對南平王世子那般疼愛,怕也是憐惜這個孫子的身世。”
他低首,望著顧嘉那不敢相信的樣子,不免想著,她心思到底是單純,自然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等罐齦事,當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你也別多想了,這些事自然和我們沒關係,你只記得千萬別和南平王世子有什麼牽扯,至於這種事,你忘記就是了,不然平白污了自己耳朵。”
在齊二眼裡,自己嬌嬌美美的娘子雖然愛銀子,雖然也時常有點小心眼,但還是心思澄澈單純,是萬萬不會知道這種見不得人齦齦事的。
所以不應該告訴自家娘子這種事,雖然現在知道了,但是也得告訴她,不要記掛在心上。
然而一一顧嘉的驚訝,其實只是疑惑高貴體面的皇家竟然也能出這種齦齦事?
這種事,在鄉下,她見多了。
不過她還是點頭,然後抬起頭來間齊二:“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齊二道:“先派人去查查這些丹藥的來歷,想辦法要出一粒丹藥來,再請幾位道門高人幫著看看那丹藥里到底是什麼。”
顧嘉看他片刻功夫都已經理清了,心裡也是不得不佩服,想著他不虧是年紀輕輕入政事堂的人,便是在這榻上沉迷情=事之時,也能轉瞬間頭腦清明,而且想出的對策也正是她琢磨著打算告訴他的。
這下子好了,自己都不用特意說什麼,夫君就知道怎麼做。
一時她又提起南平王世子要娶莫熙兒的事:“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莫熙兒上輩子嫁的還挺好的,日子好像過得也不錯,這輩子竟然要嫁給南平王世子。
她是不想看著一個好好的姑娘去奔赴這短命場的,但是當初她幫王玉梅,是好歹有所為,若是想幫這莫熙兒,怕是怎麼也不可能的。
她若說阻止人家去嫁南平王世子,怕不是人家以為她嫉妒成病發瘋了!
一切只能看莫熙兒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改變嫁過去一年就香消玉殘的命運?
本想和齊二討論下這個問題,不過她想想還是算了,齊二這個人是個大醋罈子,若是自己再提南平王世子娶親的事,保不准他怎麼想,還是不惹他了。
正這麼想著,齊二卻抱著她將她放平了。
“夫君?”她還一門心思想著丹藥的事,不明白他這是幹嘛。
“好了,我們現在應該干點正事了。”齊二一本正經地這麼說:“那些世子丹藥,都是朝政大事,我們在榻上,總不能只商討這些。”
顧嘉:???
齊二說完這個,他低下頭,開始去探紅梅了。
顧嘉無言以對,她腦子慢,沒辦法像他切得這麼快:“……這叫什么正事!”
齊二:“娘子心中有所期盼,這自然就是正事。”
過完年後,國公府的男人女人都要忙起來了,男人們不用上朝,但是需要上下走動來往,而女人們則要惦記著各處的人情往來,過年過節的,需要考慮得比往常時候要多。
因孟國公府是才娶了新媳婦的,這禮節就比尋常的年更要多一些,譬如族中各房要請新媳婦過去用膳,譬如容氏帶著顧嘉去平時來往密切的世交那裡拜會。
到了哪裡,顧嘉都難免被人誇讚一番,新媳婦嘛,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
於是這幾日,顧嘉就格外地費衣服。身為國公府的兒媳婦,出門去穿的戴的那都是門面,不是說你講究不講究,是府裡頭必須讓你講究,講究得好,才能出去體面,容氏那裡看著也高興。
為了這穿戴,可是費了心思,七巧兒更是每次都要在顧嘉的發善上費工夫,爭取梳出更別致更好看的髮髻來。
而在顧嘉為了穿戴煩惱的時候,她沒想到的是,齊二所說的那大竟然就這麼送來了。
雪白雪白的貂毛,摸上去柔軟乾淨,通體渾然一色,都不帶一絲一毫的雜毛的,披在身上,走在雪地里,怕是別人都認不出來的,能完全和白雪融為一體的。
這實在是讓人驚嘆。
白貂大氅不是沒有,但是顏色這麼上等的,還真是少見。
最讓顧嘉意外的是,齊二竟然兩手準備,命人給自己做了一身白貂大氅,還另外給容氏做了一身紫貂大氅,款式略有不同,顏色也不同,但都是上等好貨。
容氏眼睛都亮了,笑得合不攏嘴,穿上在自己屋子裡來回走:“你們瞧,這是小二子讓人給我做的,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