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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堂冷笑道:“那就請大夫來看看好了,你說了可不算。”

    他踢的他知道,這兩天內別說斷肋,胸前必定連個印子也沒有,他怕個球。

    而且就算是真把人踢傷了又怎樣?

    皇帝他會治他的罪嗎?

    顧懷瑾立即看向秦文茵,卻見她正冷笑連連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目光時還流露出幾分譏諷。

    顧懷瑾更覺胸口疼痛,他抬頭正想說些什麼就聽秦文茵道:“多謝顧三老爺關心我的私生活,不過你可能有所誤會,白大俠不僅是景雲的師父,也是他未來的父親。”

    ☆、464.第464章 惡言

    顧懷瑾只覺得心中一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文茵。

    白一堂也一驚,他扭頭看向秦文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秦文茵和顧懷瑾卻留意到了他的遲疑,顧懷瑾幾乎是立刻的便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著秦文茵道:“文茵,你想讓他當景雲的繼父可問過他嗎?我看他不是很願意吶。”

    “這怎麼可能?”圍觀的女學生率先反駁道:“白先生那樣狗腿的對秦先生,竟然會不願意娶秦先生?”  

    秦文茵一笑,偏頭問白一堂,“你不願意娶我嗎?”

    “不,我很願意,”白一堂肯定的道,“只是我和你求婚這麼多次你都不應我,這次突然答應我是因為他嗎?”

    “我不想你因為他答應嫁我,我希望你是因真心實意的相信我,愛我才嫁我。”

    秦文茵輕蔑的掃了顧懷瑾一眼,“當然不是,他還不值得。便是沒有他我也是要答應你的,只不過我不願他如此污衊你我,所以趕巧在此宣布罷了。”

    白一堂認真的打量她的神色,確定她說的是真話後便開心的傻笑起來,“那你可一定要等我,我回去就找媒人去秦府提親。”

    秦文茵抿嘴一笑,見顧懷瑾臉色鐵青,心中暢快起來。

    她並不熱愛打臉,在她看來既然已成為仇敵,卻又因各種原因需要忍耐,那便不要相見好了。

    而這兩年不論是她,秦府還是忠勇侯府都很默契的維持這個態度及局面,明明同在京城,明明同為上層人士,卻能夠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  

    哪怕是在宴會中碰見了也是當看不見或是頷首算打過招呼,不論是誰從中挑撥還是勸慰,他們全部不接話,也不多行一步。

    就好像他們本來就不相識一般。

    但不能並不代表她不想,現在當著眾人的面毫不掩飾的表露出對顧懷瑾的不屑和譏諷,將巴掌“啪啪”的打到他的臉上,她心裡覺得爽快不已。

    果然,跟寶璐相處久了她的內心也開始暴動起來,這一點也不好,不好。

    秦文茵維持住溫婉端莊的面部表情,扭頭對白一堂道:“我們回去吧。”

    “白大俠?”顧懷瑾眼睛裡冒著狠色,不屑的看著他道:“秦文茵曾被我休棄,你確定你要娶一個再嫁之人?”

    白一堂大怒,手腕一扭,真氣聚攏於掌便要出手,秦文茵嚇得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一堂!”

    她對他搖了搖頭,低聲勸道:“你乃寶玉,他乃頑石,你確定要以命相搏嗎?”

    這裡不是江湖,白一堂這一掌出去顧懷瑾必死無疑,難道他殺了人要隱姓埋名的浪跡天涯去?  

    為了這樣一個人哪裡值得?

    白一堂漸漸收斂怒氣,將掌中的真氣散去,體內的內力卻高速運轉起來,氣勢如潮水般碾壓過去,不僅直面他壓力的顧懷瑾,就是旁邊圍觀的人都被壓塌了腰,微微弓下身,驚駭不已的看向白一堂。

    白一堂看著狼狽的顧懷瑾,一字一頓的道:“你休棄文茵?憑你還不配,若不是本朝無女休男的律法,你以為僅僅是和離那麼簡單?”

    顧懷瑾想要張嘴反駁,至少他要告訴他當年他跟秦文茵是如何的琴瑟和鳴,恩愛異常,哪怕不能分開他們,也要膈應一下他。

    秦文茵是和離之人,這樣的人不應該被人同情,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嗎,她憑什麼嫁人?

    以為再嫁能嫁到好男人?

    當年他那麼好,尚且不能給他幸福,何況這個江湖莽漢?還不知道怎麼被人騙呢。

    何況她已不是二八少女,而是生育過一個孩子,被他休棄過的女子,這樣的條件這人能看上她什麼?

    多半和他當年的父母一樣是看上秦氏的權勢,他不過是為了她好才勸說的。

    然而他這顛三倒四的思量並不能說出口,因為白一堂氣勢太盛,竟然壓得他動一下手指都難,更別提說話了。  

    顧懷瑾正冷汗淋淋,剛才多事跑去幫忙叫大夫的人拉了大夫來。

    白一堂總算是找到了發泄的藉口,“你不是說自己受傷了嗎,我卻說你是想裝傷訛詐我,正好大夫來了便讓他給你檢查一下吧。”

    說著扯了大夫上前便要他當著眾人的面給他把脈。

    顧懷瑾和長順都覺得剛才他摔得那麼狠,又撞在了牆上必定傷得不輕,因此對著白一堂冷笑一聲便伸出手去讓大夫把脈。

    大夫抓著他的脈聽了半天,猶豫著抬頭看向周圍,就見半天街的人都安靜下來,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他瞬間感覺壓力巨大,沉吟了半響才道:“這位老爺脈略沉,是激怒攻心和抑鬱之症,須得用心調理,最好出去散散心,只要心情好了,這病自然也就好了。”

    顧懷瑾臉色一黑,壓抑著怒氣道:“誰讓你看這個?我是要你看我的傷勢如何。”

    大夫微微不悅道:“這位老爺哪裡受傷了?”

    “我的胸口剛才被他踢了一腳,又摔到了牆上,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竟說我沒受傷?”  

    “是啊,是啊,”旁邊立即有人應和道:“剛才我們都看到了,他從我們頭頂飛過,砰的一聲就砸在牆上,嚇了我等一跳。”

    大夫蹙眉,遲疑道:“脈象並無異常,不過我須得看過傷口才能確定。”

    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切脈是屬於最後一項,不過他看顧懷瑾中氣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是傷到胸口的人。

    大夫正想著找個地方給他看一下胸口,白一堂卻是直接動手,一把扯掉他的腰帶,也不知怎麼動作的,只微微一扯就把顧懷瑾給剝光了,全身上下瞬間只留下一條褒褲。

    “既然要看那就在這兒看,也讓大家知道我是否真的傷了他。”

    全場一靜,然後女學生們全都驚叫一聲,紛紛轉過身去或是捂住眼睛。

    顧懷瑾呆在當場,等反應過來時便指著白一堂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一堂見他眼睛瞪大,指著他“你你你”個不停,便伸手打掉他的手道:“別驚訝,這也是為了防你回去後造假反咬我一口,反正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你又不是沒做過。”

    “大夫請看吧,一定要仔細嘍,看他渾身上下哪兒有傷?”

    大夫見多識廣,臉上的驚訝只一閃而過,然後便伸手按向顧懷瑾的胸口問道:“這位老爺,此處可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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