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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譚向前一聽就失望了:“我也不求其它好的,就隨便一個工廠安排下就行,小悅,這是關係我弟以後的前途啊,他一個大小伙子現在回來沒事幹,也不能閒在家裡吧?”
於小悅覺得好笑:“這關我什麼事?是我讓他閒著的嗎?”
如果是平時,她和於老爺子撒嬌下,於老爺子也許就幫著辦好了,但是現在肯定不是時機,現在不可能的。
譚向前見她這麼說,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她失望地望著於小悅:“小悅,你真不能幫忙是嗎?”
於小悅沒好氣地說:“這不關我的事,你不要因為這個來煩我行不行?”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
譚向前望著於小悅遠去的背影,咬緊了嘴唇,眼圈都紅了。
多年的朋友,她沒想到於小悅竟然這麼說,不幫就不幫,但是為什麼這樣說話。
沒有理會譚向前的於小悅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看到了哭哭啼啼的寧慧月。
她把傘收起來,就有保姆連忙接過去了。
於小悅望著哭泣的寧慧月,還有安慰她的於安民,以及那黑著臉望向自己的堂哥,半響之後,才道:“叔,嬸,這是怎麼了?”
寧慧月聽到於小悅的聲音,蹭的站起來,跑到了於小悅面前,紅著的眼圈盯著於小悅:“小悅,你告訴嬸嬸,你是不是對付過福寶?你之前為什麼那樣說福寶?福寶明明不是那樣的孩子啊!她是個好孩子,你怎麼那樣說她?”
於小悅在心裡冷笑,不過面上卻是故作茫然:“嬸嬸,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寧慧月平時還算是疼愛這個堂侄女的。
無論是因為面子情,還是想著這個堂侄女和自己親生女兒差不多年紀,多少有點移情作用,她對於小悅算是比較花費心思了。
她望著這個侄女,想到她曾經對福寶說出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突然開始懷疑,是自己錯了嗎?
她竟然對像福寶那樣美好的女孩子說出那麼刻薄的話語。
這像是一個有教養的善良姑娘嗎?
寧慧月心裡充滿了苦澀的懷疑,不過還是耐著性子,招了招手,示意於小悅坐在自己身邊。
於小悅坐下來了。
寧慧月握著於小悅的手:“小悅,嬸嬸有些事想問問你,你要老實告訴嬸嬸。”
於小悅乖巧地說:“嬸嬸,你想問什麼啊?”
寧慧月:“嬸嬸問你,你之前和嬸嬸說福寶的那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於小悅心裡一頓,之後笑了下:“嬸嬸,你怎麼好好問起這個,我當然也是聽同學說的。”
旁邊的於安民眼裡地皺起眉頭:“聽同學說的?哪個同學?怎麼會有這種謠言?”
於小悅無奈地道:“嬸嬸,這我哪知道,我聽說哥哥有意那個福寶,當然就打聽打聽,結果這一打聽,才知道她名聲特別差,人人都知道她這人名聲不好,亂搞男女關係,生活作風也有問題。”
寧慧月急了:“打聽,你從哪兒打聽?是哪個同學和你說的這這種話,你告訴嬸嬸,嬸嬸要去當面問問!”
現在寧慧月想想福寶被各種流言纏繞就來氣,氣得心口疼。
她的女兒啊,怎麼可以受這種委屈。
於小悅含糊:“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和我哥哥有關係吧。”
於敬飛冷笑:“我都沒單獨和福寶怎麼說過話,竟然有人傳聞她和我怎麼樣,這不是故意造謠嗎?你是我的妹妹,明知道這是造謠,為什麼還要相信這個?你竟然還慫恿咱媽跑去學校?”
於小悅被於敬飛這話堵得無話可說,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道:“學校里到處都是這種流言,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嬸嬸,你這麼說,意思是這些都是錯的嗎?我……”
她低下頭,咬著唇說:“我確實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我就是看著哥哥好像喜歡那個顧丹陽,我害怕哥哥被她騙了……再說,再說哥哥不是挨打了嗎?”
說到這裡,她眸中泛著委屈:“我看哥哥挨打了,心裡也生氣……”
她這麼一說,於敬飛皺著眉頭,不言語。
他已經警告過這個妹妹的,不要和福寶過不去,但是她根本不行,現在說這話,是真是假,他無從評判,心裡是不太相信的。
但畢竟是自己堂妹,她現在一副委屈的樣子,他也不忍心。
寧慧月看著於小悅那難過的樣子,卻是問道:“你也是不懂事,你不知道福寶是個好女孩,擔心你哥哥,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軍訓匯演上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於小悅是早就想好了怎麼應對污衊福寶的事,她所說的都是聽別人說的,她沒編造什麼謊言,她都是擔心哥哥受傷,所以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於安民竟然問起來軍訓匯演的事,當下猝不及防間,自是心裡一沉。
是譚向前泄密了?告狀了?還是別人說的?
她望著於安民,只見於安民嚴肅地盯著自己,眼神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於小悅心裡發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