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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寶一聽,心裡頓時有些失望:“他出去了啊?麗娜姐姐,他做什麼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孫麗娜輕笑了下:“昨天我過去給他做飯,他說他要出差,出差好幾天呢。”
福寶微怔:“麗娜姐姐你幫定坤哥哥做飯?”
她是有些詫異,如果說是鄰居,住一個小區,她能理解,因為定坤哥哥和麗娜姐姐之前就是一個小區的,父母都是一個系統的。
但是說幫著做飯,那關係就不簡單了。
孫麗娜點頭,想想,一咬牙,還是乾脆給這件事加料:“是啊,他平時最喜歡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我都是給他做了飯後,一起吃了再回我家。”
她笑望著福寶那明顯有些受打擊的臉,道:“這次出差,他還說會幫我捎兩件衣裳,福寶,你要什麼,告訴麗娜姐姐,我讓你定坤哥哥給你買。”
她嘴上說得好聽。
然而怎麼可能。
福寶又怎麼可能讓孫麗娜給蕭定坤說自己需要買什麼東西托他買。
福寶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連笑都不太能笑出來了。
她對孫麗娜說:“謝謝麗娜姐姐告訴我,那我,那我先回去了,等以後我有功夫,來找你玩,或者你過去我們學校,我們學校有個風景區,不少人過去玩。”
孫麗娜點頭:“嗯嗯,好,等哪天有時間去找你。”
告別了孫麗娜後,福寶出了小區往外走。
走出一會後,她終究不甘心,是又回去小區,按照蕭定坤的地址找到了他家門牌號,裡面是一層淡黃色木門,外面是軍綠色鐵欄杆防盜門。
她按響了門鈴。
房間內的門鈴響起。
福寶低頭看著表,看著門鈴足足響了五分鐘,卻根本沒人來開門。
這下子,算是徹底死心了。
福寶頹然地離開小區,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周圍時不時有自行車穿梭而過,還有公交車的鳴笛聲,然而她腦中一片空白,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她其實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邁前一步,前面就是萬丈深淵。
害怕自己伸出手,卻沒有人接過去。
害怕自己飛蛾撲火付出真心卻一無所有。
現在,她才試探著要往前一步,卻發現一切是那麼殘酷。
定坤哥哥對自己很好,一直都對自己好,但是他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
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自作多情,是自己在不該動心的時候動心了。
這是愛情的滋味嗎?苦澀,無奈,絕望,難受得讓她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場。
“there is a feeling more painful than the loss of love, called self-indulgence.”
不知道怎麼,福寶竟然想起了這個句子,是前些天她閱讀英文書時看到的,當時一眼掃過,現在卻清晰地想起來,一時竟覺貼切得如同挖心,苦澀難受。
就在這失魂落魄之時,突聽得一個人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福寶猛聽得這話,抬起頭來看,心中痛苦,眼前便有幾分恍惚,歪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認出來,這個人是霍錦澤。
一個她實在不喜歡的人。
在自己最落魄傷心的時候,他怎麼偏偏出現了,這是看自己熱鬧嗎?
不過福寶很快就想明白了,霍老師家和蕭定坤家本來就距離很近,一兩站地,周圍菜市場買個菜逛個街可能就在這附近了,遇到也正常。
她抿唇,收斂起來之前的傷心,淡淡地掃了霍錦澤一眼,之後昂起頭:“恰好路過。”
霍錦澤“哦”了聲,凝視著福寶那佯裝起來的堅強,嘲諷地道:“你們學校過來這裡,總是要倒幾次車吧?這也能恰好路過?”
福寶面不紅心不跳:“我想坐公交車飽覽首都風光不行嗎?”
霍錦澤:“……”
這倒不是不可以。
不過……
霍錦澤:“你確定?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被人給踢了的小媳婦。”
福寶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一股子傷心失落全都化作怒火,圓睜著眼睛瞪向霍錦澤:“關你什麼事?”
霍錦澤看她這樣,越發肯定了。
心裡不太舒服,怎麼也不太舒服。
明明和自己沒關係,但就是不舒服,是什麼人讓她這麼難過?有錢人?有權人?於家人?
她就這麼在意嗎??
這麼想嫁入有錢人家?
還是因為蕭定坤?
霍錦澤嘲諷地道:“我猜對了?是蕭定坤不要你了,把你給踢了?”
這一句話,可算是戳到了福寶的痛楚,福寶握緊了拳頭,兩眼冒火地盯著霍錦澤:“我和你很熟嗎?我和你哥哥是師生,但是和你好像不熟?一共才見過兩三次面,你懂不懂什麼叫交淺言深?我需要你評判我到底怎麼了嗎?我就算坐在大馬路邊上哭,好像也和你無關?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霍錦澤聽到這個,越發肯定了。
蕭定坤?
對於蕭定坤,霍錦澤是感激的。
他知道那次在山上,蕭定坤和福寶眉來眼去的,看在蕭定坤的面子上,他也願意對福寶稍微有點耐心。
但是現在,他們看起來是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