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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福寶是多麼的大度,她看樣子絲毫沒有怨怪敬躍的不懂事,反而鼓勵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這就是他於安民的女兒,於安民胸口泛起激動。
然而他是從軍多年,縱然現在退伍了,也帶著不怒而威的架勢,所以他現在這麼望著盯著福寶看,他自己心裡是難耐的激動,看在別人眼裡卻是——
馮美妮臉色一變,小聲說:“他該不會是在生福寶的氣,要打福寶吧?”
旁邊的數理科學系班長萬年也意識到不對,上前一步就要擋著福寶。
誰知道於安民憋得連眼圈都紅了,卻蹦出一句:“福寶,說得很好!孽子,你聽到沒有,以後要多向這位福寶姐姐學習!”
那聲音,要多慈愛有多慈愛,完全和他剛毅威猛的架勢不符合。
馮美妮:“……”
萬年:“……”
於敬躍:福寶姐姐?!
那是什麼鬼!
——
於安民強押著於敬躍,讓他向福寶道歉,之後陳主任總算是勸著,帶了於安民和於敬躍等過去了辦公室,福寶也被帶過去。
於安民想想自己兒子對福寶帶來的困擾,也是無奈,一臉威嚴的男人,此時在福寶面前卻是神情無奈:“福寶,我也給你說聲對不住,是我沒管好這臭小子。”
於敬躍不甘心,瞪大眼睛:“爸,憑什麼,你憑什麼向她道歉!”
於敬躍眼睛都紅了,他在他爸面前一直都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可是現在這個爸爸竟然對著福寶這樣和顏悅色地說話。
至於這麼怕她?
旁邊的陳主任也看不明白啊,事實上自從上次寧慧月來到他辦公室,他就看不懂這一家的畫風了。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他也不好問,也管不著,只好裝作沒看到在那裡打哈哈。
折騰了半天,於安民又正式向陳主任道歉,表示了自己父子打擾學校正常秩序的歉意,最後終於帶著於敬躍離開。
臨離開前,他再次看向福寶。
於敬躍看著自己父親望向福寶的目光,那殷殷的目光,腦子都木了。
這到底怎麼了?
於安民繃著臉,一言不發,就這麼帶著於敬躍回到了家,一進家門,他冷沉沉地道:“你已經老大不小了,還這麼衝動,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腦子呢?回屋裡反思去,沒反思清楚,不許出來吃飯!”
於安民這裡正訓斥著,寧慧月從樓梯下來了。
她蹙眉:“怎麼了這是,氣成這樣,你過去京師大學了,怎麼說?查到什麼了嗎?”
於敬躍正在那裡縮著脖子嚇得一愣一愣的,他一看到他媽,那眼淚都差點出來,直接撲過去;“媽,我被我爸揍了,你可得給我做主。”
寧慧月看到於敬躍臉上那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嚇到了,忙問:“這是怎麼了?”
她是非常疼愛這個小兒子的。
當時丟了女兒,她一直處於消沉中,後來懷了小兒子,才慢慢地來了精神,可以說小兒子帶她走出了那點陰霾的日子。
現在看到小兒子這樣,自然是心疼。
於敬躍雖然也是十幾歲了,但從小受寵,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現在聽到他媽疼惜的語氣,差點哭出來,忙向他媽告狀:“媽,是我爸打得我,他還踹我,簡直是不要命地打我。”
寧慧月驚訝地望向自己丈夫,她的丈夫雖然嚴厲,但是也不會隨便打孩子,怎麼會把小兒子打成這樣。
於安民聽到小兒子居然還敢告狀,越發惱怒:“你問問他幹了什麼!”
寧慧月:“敬躍,你做了什麼?”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去京師大學了?”
於敬躍:“對!我去警告那個福寶了,媽,你不知道,我爸竟然讓我給那個福寶道歉,我爸怎麼對那個福寶怎麼好呢?他——”
寧慧月臉色頓時變了:“你去找福寶說什麼?你對她說了什麼?”
於敬躍看著他媽那樣,頓時以為她媽是生氣那個福寶,忙道:“她亂搞男女關係啊,不過媽你別太擔心,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就是我爸他竟然向著人家……”
寧慧月頓時氣得跺腳:“你竟然去找福寶?你這個混小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怪不得人家顧勝天那麼說,你,你——”
於敬躍:“啊?媽,我去找福寶怎麼了?福寶她,她害我哥哥啊!”
寧慧月看著自己兒子,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你這孽子,是誰讓你去找福寶的?你怎麼可以去找福寶?”
於敬躍懵了:“這,這怎麼不行啊?她不是害得我哥哥被揍嗎?”
寧慧月指著於敬躍的鼻子痛罵:“你爸打你真是打得輕了,怎麼沒打死你!”
於敬躍膝蓋一軟,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於安民皺眉:“敬躍,我之前打你,是因為你聽信別人謠言就敗壞別人名聲,不過有些事,因為你年紀小,一直沒告訴過你,現在是告訴你的時候了。”
——
於敬躍聽了長長的一個故事後,驚得下巴頦都要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