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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笑, 咱家思唱得還挺像樣的!”
“對對對,有那個味兒,我看到時候咱們就讓家思唱吧!”
莫家思被這麼一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隨便瞎唱的,根本不行。”
福寶也笑著說:“挺好的, 你唱得我看有那個意思,回頭咱和寧老師說說, 就讓你唱這首歌,不用錄音機給咱放了。”
莫家思臉都紅了:“哎呀, 怎麼可能呢,我長得又不好看!”
大家看她這樣,都笑了。
莫家思就是嘴上謙虛下,其實心裡特高興,於是大家又把她誇了一番,都表示到時候可以提議讓她去唱歌。
莫家思更加推拒,覺得自己肯定不行。
不過晚上吃過飯後,她自己偷偷地跑到了操場上,去練習那首歌了,一直到很晚才悄悄地回來。
——
距離元旦就差幾天了,這幾天福寶她們越發抽出時間來參加排練,舞蹈動作越來越流暢了,而經過幾個人的提議,莫家思果然如願以償負責唱那首歌,把她美得可不輕,每天都要在宿舍里練習,還特意買了那首歌的磁帶,借來了福寶的隨身聽來不斷地聽歌。
這一天,從教室里出來,天上飄起了雪花,五個姑娘笑哈哈地迎著雪回宿舍,她們也不怕冷,就這麼漫步走在校園裡,偶爾間還抓起一把雪來捏一個雪球拋著玩。
正走著時,王鳳花突然不走了,她用胳膊肘子碰了碰福寶:“你看前面。”
福寶看過去,只見前面一個穿著羊毛大衣的裡面襯著羊毛裙的中年女人站在那裡,手裡還舉著一把傘。
這是寧慧月。
寧慧月一見到福寶,頓時眼前一亮,走過來笑著說:“福寶,你這是剛下課啊?”
福寶看到寧慧月,輕輕點頭:“是,正要去上課。”
寧慧月關切地說:“這下雪天的,你可得多喝點熱乎的,別凍著!”
福寶:“嗯,我知道。”
幾個舍友看著這情況,一時也是有些納悶,這寧慧月對福寶也太好了,如果說寧慧月看中了福寶當兒媳婦,那也不至於這樣啊?天底下那個未來當婆婆的這麼巴結兒媳婦?
福寶還沒有和舍友提起那件事,也不知道舍友們不理解,當下便道:“鳳花姐,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我先和寧阿姨說幾句話。”
王鳳花體貼地道:“行,我們給你把書包帶回去。等下打飯的時候,幫你打一份?”
福寶感激地點頭。
這邊幾個舍友都離開了,寧慧月殷切地望著福寶:“你和幾個舍友關係都挺不錯?我看她們人都挺好。”
福寶:“嗯,是不錯,大家平時說說笑笑,互相幫助照顧。”
寧慧月忙道:“那就好,那就好,舍友關係好了,處好關係,在宿舍里住著也自在,再說學生時代交往的朋友,那就是一輩子的朋友,這和進入社會工作後交的朋友又不一樣了。”
福寶安靜地聽著她這一串社會經驗,沒吭聲。
最近寧慧月時不時地過來找福寶,兩個人依然不太熟,但比起最開始好一些了。
福寶能感覺到寧慧月急切地想要對自己好的心思,她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來的感覺。不過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並不想讓她太難受失望,但是要她馬上叫娘,像看待劉桂枝一樣看待她,至少現在是做不到的。
如果只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好而讓自己努力對她表現出喜歡,也仿佛是對寧慧月的一種敷衍。
況且,老家的父母還沒回信,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見。
寧慧月說了半天,笑了笑,又說:“其實今天我過來,還是因為下雪了,這麼大的雪,天冷了,恰好家裡有一件羊絨衫,這還是人家外國朋友送給老於的,我就想著給你帶過來,這個比普通的羊毛衫好,保暖,也軟和。”
說著,就把那羊絨衫遞給福寶。
福寶垂眼看過去,是帶金邊塑封的盒子,看上去很名貴的樣子。
福寶搖頭:“寧阿姨,我不用,我有衣服穿,不冷,再說,這東西太貴重了。”
寧慧月早知道福寶要拒絕的,忙道:“福寶,你別多想,我這裡是恰好多了一件,再說你穿這個正合適,你就收下吧,你穿上,阿姨心裡也好受一些,不然阿姨生怕你凍著,你看這天下大雪,多冷啊,再過幾天溫度還得降呢!”
雪猶如柳絮一般飄灑在京師大學的校園裡,有幾片落在寧慧月的頭髮上,仿佛那黑髮染霜,福寶看著她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有些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當然不會要,但是她卻有些不忍心讓她一再失望。
當下略一沉默,到底是拒絕了那名貴珍惜的羊絨衫,卻是道:“真不用了,寧阿姨,這個我不需要,現在穿的羊毛衫就很暖和。不過——”
前面拒絕的話讓寧慧月眼中頓時黯然了,但是聽到後面那個不過,她眼裡頓時泛起期望。
福寶緩緩地道:“元旦,我們學校有個晚會,我也會參加節目,寧阿姨是不是會來看?”
這話一出,寧慧月喜出望外,一疊聲地說:“好,好,好,我會來,我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