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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福寶她們忍不住笑,原來還有這種效果啊。
吃完飯, 幾個女生早早地來到了小禮堂後面準備,很快於小悅和班裡幾個要參加節目的男生都陸續到了,萬年和彭寒松也是參加節目的。
萬年看到福寶,眸中流露出驚艷之色,笑著說:“福寶今天是演陶星兒吧,你準備好了嗎,陶星兒可是斬裙驚艷四方。”
他平時做事還算沉穩的,突然說這話,多少有點唐突了,福寶便笑著道:“這就是演戲,又不是我要去斬裙。”
萬年聽到這話,頓時也有點後悔,笑了幾下:“沒啥,沒啥,我隨便說說。”
萬年是節目裡是演男紡織工人,而彭寒松因為年紀大幾歲,就負責演紡織廠的主任,彭寒松和李娟兒有一些台詞,他就過去和李娟兒對台詞了。
李娟兒眼裡泛起期待,羞答答地和彭寒松對台詞,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倒是合拍得很。
萬年湊過來,還是想和福寶搭話,福寶這邊和馮美妮王鳳花對了台詞,只好也和萬年對了幾句,免得等下忘記。
莫家思則是在一旁緊張地閉著眼睛,別人主要是台詞跳舞,只有她要唱歌,她顯然有些忐忑,不過更多的是期待,自己攥攥拳頭,深吸一口氣,拼命地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一鳴驚人。
福寶在對了台詞後,和幾個舍友湊過去從幕布那裡看向前頭。
這個時候節目已經開始了,只聽到報幕員用響亮的聲音說:“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在這歡樂的元旦節日裡,祝你們闔家幸福,萬事如意……我們知道,改革開放的春風在神州大地上悄然吹起,社會正在發生一場前所未有的變化,接下來,讓我們欣賞個人獨唱《草原民歌》。”
前台的歌聲響起來,大家津津有味地聽著,福寶的視線卻越過舞台,在小禮堂的座位席上尋找著,然而找啊找,並沒有看到蕭定坤,一時不免有些失落。
他說好要來的。
不過這種失落也是片刻之間罷了,她當下又踮起腳尖望向後排,卻在人群中看到了寧慧月,寧慧月熱切地望著舞台上。
福寶在心裡輕嘆了口氣,重新過去和幾個舍友對台詞,再伸展下胳膊腿兒,醞釀下情緒。
這次的表演很重要,可是自己第一次登台跳舞,絕對不能搞砸了,要不然都對不起寧老師的辛苦指導。
——
台下,不但寧慧月於安民於老爺子到了,就連於老爺子的幾個老戰友也都來了。
原來今天幾個老戰友聚會,其中一個老戰友恰好就留在京師大學教軍事戰略課程的,之前提起來今天有個元旦節目,讓大家過來看看。
於老爺子頓時想起來那搬離自己家的侄孫女,不是也在這學校嗎,而且聽她外婆那意思,好像是要參加一個節目表演?於是他表示,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
其他幾個戰友一聽,也覺得應該跟著去湊湊熱鬧。
而這幾個老戰友中,就有蕭楚靜她公公孫老爺子。
孫老爺子頭一天才聽自己兒媳婦在飯桌上提起,說是她弟弟蕭定坤認識一個京師大學的女學生,最近五迷三道的,三天兩頭朝京師大學跑,說本來打算叫她弟弟過來吃飯的,結果他弟弟說是要過去京師大學看元旦節目,好像那意思那姑娘也參與了一個節目。
孫老爺子聽了這話,一拍大腿:“還有這種事,正好,我戰友老於叫我們過去京師大學,看她孫女表演,我過去湊個熱鬧,順便看看,你說的那姑娘演啥啊?我幫著把把關。”
然而蕭楚靜哪知道福寶演啥,只好叮囑了幾句:“就是數理科學專業的,你老人家注意聽著就行了。”
孫老爺子連連點頭,矢志要過去認真聽,再看看那姑娘到底啥樣,給自己兒媳婦的弟弟把把關!
所以這次過來禮堂,孫老爺子幾乎比正主老戰友於老爺子還用心,支著耳朵仔細看,這是誰,那是誰,到底哪個是定坤看中的小姑娘來著?
聽著聽著,他迷惑了,到底是哪個啊?這咋都是紅裙子綠裙子的,跟一朵花一樣,這一個個都好看哪……
寧慧月正在緊張地翹頭往舞台上看。
她大兒子於敬飛雖然現在回去部隊報導了,但是之前托人打聽的人回來了,找到他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們說了一遍。
人家說了平溪生產大隊關於福寶的說法,說福寶是尼姑庵里的人在山裡撿到的孩子,說可能是尼姑庵里小尼姑偷漢子生下的,還說了當時尼姑庵沒了,福寶根本沒地方可以去,只好被政府做主由山下的人收養了。
結果收養的那家子對她不好,不要她,她被扔來扔去,最後總算顧家收養了她,算是從此成了顧家的女兒,這才過上了好日子。
聽到那個回信的時候,寧慧月痛得心肝肺都要揪一起了,這是她親閨女啊,親閨女被那黑心的壞人扔在山裡了,當下忍不住,差點直接撲到京師大學來。
於安民到底是比她理智,硬生生攔住她,讓她冷靜。
“這些事對於福寶來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聽說了,去找她,激動地和她說半天,她也覺得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算什麼。”於安民無奈地道:“她長這麼大,最苦的日子都熬過去了,現在考上了京師大學,過得挺好,養父母對她也不錯,咱們突然冒出來說是她的親生父母,她一時不想認也能理解。咱們現在必須按捺下來,不能操之過急,要講究戰略戰術,慢慢地來和她相處,到時候認親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