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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釗道,“就是見著你,估計也不會喜歡你。”

    李鏡橫大哥一眼,安慰秦鳳儀,“先時我家的事也與你說過,別擔心,我有法子應對。”

    秦鳳儀頗有男子氣概,“阿鏡你也不要擔心,這是爺們兒該擔的事,一切有我哪。”然後,夾了個三丁包子,嗷嗚一口,咬下半個,巴唧巴唧吃了!

    往時,秦鳳儀喝兩碗粥的飯量,今早不同,大概是為了應對難對付的老丈人,秦鳳儀多吃了一碗粥,結果,吃撐了。

    秦鳳儀正順肚子哪,李家管事就把人都帶回來了,李釗瞧著這些人都是一幅豬頭相,仔細瞅了半日,方認出這帶頭的是一位叫陳忠的管事,陳忠當年是他父親的小廝,後來他父親襲爵當家,這陳忠便做了府里的小管事,也算得他父親信賴。

    李釗道,“唉喲,這不是陳管事麼,險沒認出來。你們這是做什麼呀,當街打人,還鬧到了衙門去。”先發制人。

    陳忠剛要告狀,一看,往自家大公子身邊安坐的可不就是那鳳凰麼。陳忠當下一肚子苦水,硬是沒往悉數往外倒。只是,有些話他也不能不說,畢竟,這虧吃得忒大了些。陳忠苦笑,“侯爺接了大公子的信,當下氣得了不得,當天著屬下帶人來揚州,一則請大公子大姑娘即刻回京城;二則便是要教訓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鹽商子弟。”  

    秦鳳儀張嘴便道,“我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說得好像你知道似的?你知道的話,趕緊告訴我,也叫我長長見識!”

    說著,秦鳳儀也生起氣來,說這管事,“就沒見過你們這號人!便是綁匪,也知道通報姓名,你們倒好,持槍帶棒,二話不說就要打人!你以為揚州城是京城哪?就是在京城,我聽說那裡大官兒有的是,你們也敢這麼打人的?你是不是傻啊!我就是鹽商出身,也是在揚州城土生土長的,你們一外地來的幾個狗腿子,就想來揚州城撒野,你出門沒帶腦子,還是你那腦袋就是個擺設啊!”

    陳管事氣得,想著當真是南蠻子的地界,竟是半點禮數都不懂。倘在京城,就秦家這等商賈人家,便是想巴結,也得看他陳爺心情好不好!陳管事這回了李家地盤,氣焰也略恢復了些,氣道,“我早就說了我是侯爺派來的,你硬誣我是綁匪!”

    “這可真是屁話!你們侯爺是誰,那是我岳父!我岳父說,叫你教訓我,你就真敢拿大棍子來打我!我說你是不是真傻呀!怎麼連遠近親疏都分不清了,岳父跟我近,還是跟你近?自來疏不間親,他老人家隨口一句話,你把我打壞了,你可就美了!你出大名兒啦!下人打死姑爺,你也算京城裡獨一份兒啊!我跟你說吧,你今天沒打著我,算你上輩子燒了高香,這輩子才有這運道!不然,你碰我一下試試!幹嘛!你還歪脖子,你歪什麼脖子,你是不是不服啊?!”  

    陳管事硬生生的給這無賴氣哭,怒道,“我脖子不知叫哪個婆娘撓的!花了半邊,我不歪怎麼著哪!”

    秦鳳儀偷笑,“歪吧歪吧,隨便歪。”

    更讓陳管事火冒三丈的是,自此之後,這姓秦的無賴竟給他取了個外號,還是四個字的,就叫他,陳歪脖子!

    第38章 同上京城!

    秦鳳儀是不懂什麼叫先發制人的策略的, 他就知道一個道理,不能弱了聲勢!要是在景川侯府下人面前都叫壓下一頭去,不要說介時見了岳父如何, 便是秦鳳儀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有理沒理的, 反正他先聲奪人, 把陳管事給嗆得沒了話說!

    李釗見陳管事給秦鳳儀噎得只恨不能厥過去,倘是個道學,得說秦鳳儀無禮了, 畢竟陳管事是奉景川侯命而來的,他代表的就是景川侯。可李釗是何等出身, 他出身侯府嫡長, 自幼見多了這些狐假虎威、拿腔作勢的管事下人,沒一個好纏!今見秦鳳儀竟能把他爹派人給壓服下去, 李釗心下微微頜首, 順勢打發陳管事下去養傷了。

    是的,陳管事不只是臉上脖子上的傷, 趙捕頭是秦鳳儀的熟人,又收了秦鳳儀的銀子, 把人帶回去將事一稟, 這些“意圖綁架城中富戶”的綁匪,先挨了頓殺威棒。李家人過去撈人的時候,這殺威棒已是打完了,陳管事現在,自己都走不得路, 全靠人攙扶著。  

    陳管事下去養傷了,秦鳳儀有些傻眼,愣愣的問李釗,“大哥,你和阿鏡真要回京城啊?”

    李釗倒是鎮定,早料到此節,李釗道,“早晚要回的,何況,阿鏡發嫁,也不能在揚州發嫁。”

    秦鳳儀撓撓頭,起身道,“那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我隨你們一道去京城,好與岳父提親。”

    李釗看他熱炭團一樣的心,又想著,秦鳳儀是個實心的莽撞人,與他道,“我與阿鏡先回去,待得事情妥了,再給你來信,你再去。”

    秦鳳儀如何放心,“這怎麼成?要是我不去,萬一岳父挑理,說我不親自上門提親,說我心不誠,可如何是好?再者說了,還沒經岳父相看,想來岳父也難許親。”說著,秦鳳儀復打起精神來,自信滿滿道,“何況,憑我的相貌,哪裡會有人不願意啊!岳父是沒見過我,才鬧個彆扭,待見著我,一準兒就願意啦!”

    李釗心說,我爹見著你,沒準先把你揍個大豬頭!

    秦鳳儀又進去與李鏡說了一回,讓李鏡不要擔心,他就先回家收拾行禮,準備去京城事宜。  

    秦鳳儀回家,正趕上揚州城的父母官章知府來自家,這可是貴客。秦鳳儀連忙給章知府見了禮,笑道,“知府大人親臨,小侄給您請安了。”

    章知府道,“我正有事尋你。”

    秦老爺代問,“阿鳳,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將景川侯府的下人當綁匪給送衙門去了?”

    秦鳳儀沒想到章知府是為這事來,章知府官聲很不錯,人品相貌也很是出眾,為人亦佳,起碼只拿份內的,並不是那等貪鄙無度之人。秦鳳儀笑道,“這事啊,說來都是誤會。大人知道我與李姑娘親事的事麼?”

    章知府點頭,“剛聽你爹說了。”說來,章知府真是人自府衙坐,禍從天上來。也不一定是禍,就是有人到衙門報案,說街上一群人毆打鳳凰公子,章知府便著趙捕頭帶人過去,也把人捉了回來。秦鳳儀口口聲聲說是綁匪,後來又有李家人拿著景川侯府的帖子來提人,說是景川侯府的下人。章知府年不過三十出頭,便能坐了揚州知府,可見其為人才幹。他雖則現下在揚州為官,並不願意就得罪了京城侯府,何況,景川侯府權勢頗盛。這事,打發幕僚來只怕問不明白,章知府便親自微服過來秦家一趟。  

    只是不想,這秦家當真是偌大本領,竟攀上了景川侯府的親事!

    只是,既是姻親,景川侯如何又會著人來打自愛姑爺?

    章知府先恭喜了秦鳳儀一回,秦鳳儀笑道,“介時還要請大人過來家中吃鳳儀的喜酒才好。”然後他就說了這事,秦鳳儀道,“都是一場誤會,那起子糊塗東西沒把事情鬧清楚。是這樣,我與李姑娘緣定三生,咱們揚州不是離著京城遠麼,李姑娘是與我大舅兄過來揚州的。這親事,已徵得我大舅兄的同意。我也請了方閣老和珍舅舅,就是平御史做媒人。畢竟是李姑娘的終身大事,大舅兄給我岳家去了信。我岳父接著信一看,想著,這誰家無名小子,竟敢求娶我掌上明珠?因未見我上門提親,想是有些氣惱,便打發管事來揚州。那管事,且沒個眼力,大人您想想,岳父未見我人品相貌,眼下自然有些著惱,可這說來,不過是我們自家人的事。這管事倒好,拿著雞毛當令箭,竟真豬油蒙了心的當街要打我。我如何認得他呢?他這來了揚州,連我大舅兄也沒見著哪。我早上騎馬去我大舅兄那裡商量事,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一群人夾槍帶棒的要對我不利,可不就把他們誤認為綁匪了,以為他們要綁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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