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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能光看好看,得看實不實用。”
“我的秦小弟,既好看也實用。”
景安帝挑挑眉,不屑於晚輩後生比較這個,景安帝倒是八卦了一回,道,“聽說會試的時候,你一洗澡,都有一個舉人噴了鼻血。”
“不止一個,好幾個吶。”秦鳳儀很認真的道,“我懷疑他們是斷袖,我都與他們說了,我可不是斷袖。他們噴也是白噴,我是不會回應他們的。”
景安帝一樂,又八卦道,“你洞房時,你媳婦都噴鼻血啦?”
秦鳳儀得意一笑,道,“陛下你不曉得,我媳婦當初看上我,全是看上我這臉。我媳婦那人,不論武功還是本事,都是一等一,她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相貌略遜些個。我呢,我是除了長得好,也沒什麼能及得上她的,所以你說,我們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景安帝道,“你也不錯,你可是朕親點的當朝探花。”
“但媳婦相中我的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是的呀。”秦鳳儀道,“我跟我媳婦,是元配糟糠的情分。”
秦鳳儀道,“不過,陛下您就很不錯啊。我開始是很想跟你一起泡溫湯,可我脫了衣裳才想起來,唉喲,可千萬別讓您飆了鼻血,不然,您面子上多掛不住啊!沒想到,您真不愧是陛下啊,面對我這樣的絕頂美貌,都心若止水。”
景安帝感慨道,“鳳儀啊,你再好,也是個男孩子。朕又不是斷袖。”
“這倒是。”秦鳳儀點點頭,哼著小曲,把頭髮一攏,盤在頭頂,自己甩著布巾擦起背來。
景安帝還說呢,“別太用力,看擦出血了。”
秦鳳儀嚇一跳,連忙摸自己後背,偏生他又看不到,急啊,“哪裡出血了?哪裡出血了?我沒覺著疼啊?”
景安帝把他拉跟前一看,笑道,“並不是血,朕看錯了,是個硃砂記。”
“哦,那是我胎記。”秦鳳儀這個漏勺嘴,就又把自己悲苦的險被祭龍王爺的出身說了一回。
景安帝聽到他說鳳凰胎時,不由一笑,“南夷人的部落多有祟拜鳳凰的,你是沒生對地方,你要是生在南夷,說不得他們得把你當神子供起來。”
秦鳳儀道,“那也沒用啊,我娘說,那就是胎裡帶出的胎記,沒倆月就褪完了。”
待倆人泡過溫湯,秦鳳儀換上新裡衣,常服他就不穿了,秦鳳儀穿的是自己的官袍,道,“我還得回翰林院吶。”
景安帝看他頭髮濕著,道,“你這樣出去,這九十月的天,一準兒著涼,這齣都出來了,也別急著回了。把頭髮晾乾再動身不遲。”
秦鳳儀一想,也是這個理。他就又把官袍脫了,換上了大皇子那裡借來的常服。晾頭髮容易濕了衣裳,官服濕了,就不好穿了。倆人正說著話,馬公公進來回稟,“禮部盧尚書求見陛下。”
秦鳳儀嚇一跳,他當即覺著不妙,左右一掃,硬是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景安帝剛泡過溫湯,自然是在暖閣里呆著,這暖閣,地方不大,就臨窗一張楠木榻,大好陽光,景安帝正坐榻上換衣裳。是的,景安帝不用晾頭髮,人家泡溫湯又不似秦鳳儀那般撒歡兒還遊了兩圈,故而,景安帝頭髮好端端的,根本不必晾。
秦鳳儀急得,小聲道,“我在哪兒躲躲啊,叫盧尚書看到我大白天的過來泡溫湯,我就完啦!”
景安帝心下好笑,擺擺手,示意秦鳳儀不必急,待換好衣裳,景安帝抬腿出去了。秦鳳儀此方放下心來,安心在暖閣晾頭髮。
大好陽光,秦鳳儀吃過午飯就泡溫湯,給溫湯泡的筋酥骨軟,冬天的暖陽這麼一照,他就這麼盹啊盹的,給盹過去了。
盧尚書是過來問皇后娘娘千秋節的事,結果,說著說著,就聽到裡間暖閣似有鼾聲。盧尚書往暖閣那裡瞧了一眼,景安帝臉立刻沉了下來。盧尚書想著,陛下這幾日似是龍心不悅,這些陛下的私事,他便睜隻眼閉隻眼吧。
好吧,有時不知道也是一種快樂。不然,倘盧尚書知曉,裡頭熟睡的是秦鳳儀,非生吃了秦鳳儀不可!
第136章 掐死禍害!
秦鳳儀這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因他生得美,暖閣里連宮人都格外溫柔些,還把他頭放平, 給他蓋了床被子, 以免他受涼。
景安帝這整天也不得閒,打發了盧尚書,又來了譚尚書。好在, 裡頭秦鳳儀躺平了後, 他就不打呼了。景安帝也沒太當回事,就想他小孩子家, 泡過溫湯,犯困睡覺也不是什麼大事, 便未大理會。只管與這些臣子們說正事。
秦鳳儀這也是個心大的, 主要是,秦鳳儀這個年紀,正是好睡眠的時候,他這一睡,就睡了半晌。
景安帝打發掉最後一撥過來稟事的大臣, 格外道,“景川留一下。”
景川侯以為陛下還有什麼事格外吩咐, 便留了下來。景安帝帶景川侯去暖閣,景川侯一看, 都不能相信, 這小子怎麼跑陛下這裡來睡覺啦!唉喲, 還蓋著被子,唉喲,你裡頭穿著衣裳的吧?
景川侯一下子就想遠了,景安帝便是很坦蕩,“朕召鳳儀過來說話,中午一道泡了溫湯,他這睡熟了,也不好留在宮裡。朕叫頂小轎,景川你帶他回去吧。”看秦鳳儀睡出一臉粉紅的模樣,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
景川侯先諫了回陛下,道,“陛下您天子之尊,怎可與一小臣同浴。”
景安帝笑道,“咱倆以前也一個湖裡游過泳吶。”
景川侯道,“臣這女婿本就是個二愣子,您待他嚴厲些,他還知些好歹。您總是這般聖恩,他就要上天了。”
景安帝也知與個臣子同浴不大妥當,可他本就不是那等循規蹈矩之人,笑道,“不至於,朕看鳳儀很好。要不是景川你先一步手快,朕都有心召他做駙馬了。”
景川侯強調,“臣是快了四年。”
景川侯過去叫秦鳳儀,基本上,景川侯與景安帝說話這么正常的音量,秦鳳儀都沒醒。景川侯推他兩下,他不過翻個身,接著睡。景安帝還一臉看女婿的模樣,誇獎道,“看鳳儀睡得多香啊。”
多香景川侯也有絕招,他過去,兩根手指一鉗,就鉗住了秦鳳儀的鼻子,秦鳳儀張嘴呼吸,景川侯立刻用手一捂,又捂住了秦鳳儀那花瓣似的嘴巴。秦鳳儀只要不想憋死,必然醒了。他一醒,揉揉眼睛,就見陛下和他岳父站在榻畔,秦鳳儀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呢,已是連忙起身,道,“唉喲,陛下和岳父怎麼來了。我媳婦呢?”
“人都說鳳儀你是個媳婦迷,朕可算是眼見著了。”景安帝道,“這是朕的暖閣。”
秦鳳儀這才明白過來,道,“陛下,盧尚書走了。”眼尾掃過他岳父的黑臉,給陛下使個眼色,怎麼把他岳父叫來了啊!他自己走就成啦~
景安帝道,“天都黑了,你這會兒也進不得城了,去你岳父那裡歇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