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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說。”秦鳳儀拉著他爹就過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與李家兄妹打招呼,“李大哥,李妹妹。”
李鏡唇角一勾,“唉喲,看來你認識我。”
秦鳳儀道,“那哪兒能不認得。”夢裡做好幾年夫妻哩。
李鏡斜睨秦鳳儀一眼,笑道,“這位是秦叔叔吧。”介紹,“這是我哥,李釗。這是方師兄,方悅。”
方銳都不大認得秦家父子,李鏡便給方銳介紹了秦家父子。方銳客氣一拱手,道,“有勞秦先生秦公子過來探望,祖父已是好多了。”請秦家父子一併入內。
秦鳳儀遞給李鏡一個感謝的眼神,李鏡挑挑眉,一幅事後有話說的模樣。秦鳳儀想到他媳婦的難纏,不由心下暗暗叫苦,想著,探完病立刻逃跑,再不能給他媳婦逮住。
殊不知,李釗在一畔看得是滿肚子氣,想著這秦家小子,你什麼意思啊,先時見了我跟我妹跟見鬼一般,如今這才說話三句半,眉眼官司都打上啦~
嘿!
他妹這是啥眼光啊!這小子除了長得好,咋這麼輕佻啊!
秦鳳儀渾不知自己在大舅子那裡得了個“輕佻”的名號,因為,大舅子還在替他說好話哪。這不,大舅子就與方悅方公子說啦,“那日我與阿鏡在瓊宇樓吃茶,見秦公子打馬經過。以往我只知帝都人物風流第一,不想世間還有秦公子這等品貌,此次南下,當真是見了世面。”
方悅笑道,“我乍一見秦公子,亦是驚為天人。”
然後,秦公子表示,“哪裡,我大哥才是一等一的斯文俊秀。”給大舅哥拍馬屁。
嘿!李釗暗笑,說這小子輕佻吧,他也不是沒眼力。然後,秦鳳儀又把方悅方公子從頭到腳的誇了一遍,什麼有學識啊,風度好啊……反正,只要好話他就說,還有他媳婦的馬屁,秦鳳儀也沒忘了。看他媳婦多照顧他啊,還沒嫁他呢,就知道幫他。秦鳳儀道,“還有我家阿鏡——”接收到大舅兄殺人的眼神,秦鳳儀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他說他媳婦,怎麼了?
秦老爺輕咳一聲,“阿鳳,如何這般無禮,虧得李姑娘不嫌你。”
“哦,哦,明白了,是阿鏡妹妹,不,李妹妹。”秦鳳儀笑的跟朵花似的,對李鏡道,“叫你妹妹真不習慣。”
李鏡笑,“那你怎麼習慣怎麼叫唄。”
“不成不成,你看李大哥,跟要吃了我似的。”秦鳳儀想著他媳婦這剛來揚州,遂道,“那啥,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到揚州城好生逛逛。咱們揚州城,好地方好東西可多了。”
方悅望向好友李釗,眼神里滿滿的不可思議,都不能信等閒人不能入她目的李鏡,竟然與秦鳳儀這般有說有笑。
李釗木著臉,心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誰叫這秦鳳凰生得好呢。
第10章 怎麼辦?
要不是李鏡在場,方悅非得問問李釗,李鏡不是相中秦鳳儀了。
李鏡心下卻是對與秦鳳儀的進展很滿意,這秦公子一點兒都不怕她嘛。也不曉得先時是什麼回事,這也不必急,待她以後問問就明白了。
秦鳳儀也沒只顧與李鏡說話,他也打聽了方閣老吃的什麼藥,請的哪家大夫,還給方家介紹了揚州城幾家有名的大夫,表示了探病的誠心。
方閣老其實沒什麼大礙,正是草長鶯飛的時節,方家這宅子,在方閣老回鄉前提前收拾過,景致自然不差。他老人家正在院子亭中烹茶,見著孫子與方家兄妹過來,眉眼間透出歡喜。見到秦家父子時,方閣老不由一愣,繼而讚嘆,“這是誰家兒郎,好生俊俏模樣。”
秦鳳儀一幅二百五的歡喜樣,笑嘻嘻的一揖,自我介紹,“老大人,我姓秦,叫鳳儀,這是我爹。聽說您身子小有不適,我跟我爹過來給您請安問好,您老可好些沒?”
方閣老微微頜首,笑道,“坐,坐。”
秦老爺表明來意,送上禮物,方閣老笑道,“有勞秦老爺、秦公子想著,我初回鄉,昨兒就饞了獅子樓的獅子頭,一時貪嘴,吃了倆,這可不就塞著了。”
秦鳳儀笑,“獅子樓的獅子頭,當真是一絕,而且,這時候吃,裡頭放了河鮮芽筍,再一清燉,清香適口,我有一次餓極了,一頓吃了仨。”
方閣老望向秦鳳儀,拈鬚笑道,“那不叫多,我年輕時,有一回,一頓吃了四個。”
“我現在年紀小,還能再長個子,以後說不得能吃五個。”
方閣老哈哈大笑。
李釗白眼秦鳳儀,心說,怎麼跟個棒槌似的,白瞎了這好模好樣。偏生,他那好妹妹還跟著說,“這揚州的獅子頭,的確不錯。我在京城也吃過,聽說也是揚州請去的大廚,可到這揚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鳳儀道,“京城的山水能跟揚州的山水一樣麼,水土不一樣,做出的東西,味兒便不一樣。阿鏡,你吃過獅子樓的獅子頭不?”
“剛不是說過麼,去過了。”
“那下回咱們去明月樓,我請你吃三頭宴。嘿,我跟你說,咱們揚州,最有名的就是三頭宴,扒豬頭、拆燴鏈魚頭、蟹粉獅子頭。唉喲,那叫一個香。”秦鳳儀說得來勁,忽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會明月樓也去過了吧?”
李鏡含笑,“便是去過,再去一次也無妨。”
“那不成,我得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還最地道的地方。”秦鳳儀想了想,道,“那咱們去河上吃船菜,這春天,魚蝦最嫩,撈上來用水一煮,魚蝦都是甜的。船菜瞧著不起眼,實際上,比些大館子還地道。 ”
李釗道,“看你倆,過來探病,倒說起吃的沒個完,再把先生饞著了,如何是好?”
方閣老笑眯眯的掃過李鏡,與李釗道,“這不必擔心,我年輕時,比你們更會玩兒。”結果,明明大夫說了,這既是撐著了,得吃幾天素方好。就因為秦鳳儀在方閣老跟前說那些吃的喝的,老爺子當天一看,素湯素麵的,就很不開心。
方悅私下與李釗抱怨,“那天秦鳳凰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把我這剛回揚州城的都饞得不輕,何況老爺子。當天吃什麼什麼都不香,還吵吵著要吃新撈的河蝦,說蝦是小葷,無礙的。”
李釗忍俊不禁,方悅悄聲道,“鏡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不許胡說。”李釗是不能認的。
方悅顯然是把秦家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道,“別說,那秦公子,真不愧有鳳凰公子的名號,生得的確是好。以往在京城,你與平嵐算是平分秋色,咱們不提出身才幹,單論相貌,我說這話你不許惱,那秦公子,當真不比你們遜色。”方悅說不比二人遜色,已是客氣說法,實際上,秦鳳儀那等相貌,比李釗還要好上兩分的。
李釗道,“我看先生也對鳳儀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