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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儀嗷的一嗓子,高興的一把就將媳婦抱了起來,李鏡笑著捶他兩下,“快放我下來,以後你再這樣,可不跟你洗了。”
秦鳳儀不放,抱著親了一回,直接就將人按壓到了榻間。別看李鏡會武功,這個時候一徑心慌害羞,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夫妻二人折騰了大半宿,秦鳳儀給媳婦洗好,抱媳婦上床時,李鏡簡直是沾枕既著。秦鳳儀是舒坦又有些疲倦,不過,仍是得意的想:這才是一家之主的派頭啊!
待第二日早上起床,秦鳳儀還與媳婦說了備幾樣藥材的事,秦鳳儀道,“聽說二殿下母親位份不高,備幾樣滋補的藥材,我給二殿下帶去。”
李鏡唇角微微一抿,想說什麼,終是沒說,道,“那就燕窩雪蛤人參鹿葺一類吧,這四樣,有滋陰補氣的,也有是大補元氣的,只是人參鹿葺性熱,吃的時候得問過太醫才成。”
秦鳳儀應了,早上用過飯帶著一大包的藥材去了宗人府。
第204章 秦鳳儀的厲害
秦鳳儀是個熱情的性子,知道二皇子他娘病了, 連忙給帶了滋補的藥材去, 還與二皇子道, “你宮裡若是有什麼不便宜的,也只管與我說。咱們能在一處就是緣分,可別見外。”
說得二皇子心裡愈發過意不去了。
二皇子一上午都能霜打的茄子似的沒精神, 秦鳳儀以為二皇子是惦記他娘,就與他道, “要實在記掛,你就先回宮看看關娘娘, 就是陛下知道, 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二皇子心中過意不去更甚, 秦鳳儀看他這蔫鵪鶉樣兒, 直接給他收拾東西了, 一面道, “你就回去看關娘娘吧,我跟陛下說, 讓他多關照關娘娘一些。”
二皇子實在是過意不去了,悶聲道, “我母妃已經好了。”
“那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兒做甚?”收拾好的東西又給放下了。
二皇子看秦鳳儀一眼,悶悶地,“我覺著, 對不住你。”
“你怎麼我了?”秦鳳儀還沒明白過來呢。
二皇子是個實在人, 老老實實的同秦鳳儀說了, “我昨兒要去你家的,可母妃一早上叫我過去,就說身上不好,折騰半日,太醫就給開了個太平方。她一徑說不舒坦,我也沒能去你家。你還這麼關心我,秦探花,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哦。”秦鳳儀此方恍然大悟,道,“原來關娘娘的病是裝的啊,就為了不讓你去我家吃酒?”
二皇子實在是既羞且愧,說不出話來。
秦鳳儀摸摸頭,“我還真沒多想。”他拉把椅子坐二皇子身邊,看他都這樣兒了,也不好責怪他,秦鳳儀已是想通這其中的門道,問二皇子,“你跟你娘在宮裡沒被皇后為難吧?”
二皇子搖搖頭,秦鳳儀道,“你心裡是個有數的,哎,我有個朋友也是庶出,在嫡母手下討生活,日子就艱難。算了,你都跟我實說了,我不會怪你的。”
二皇子心下很不好過,再憋屈的人,也是人,不是木頭。二皇子眼圈兒都有些紅了,秦鳳儀勸他道,“你這是有緣故的,又不是你故意不來。你心裡明白就成。”還拿帕子給他擦眼淚。
二皇子抽了一鼻子,問,“那你以後還跟我好不?”
“好。”
“還像以前那樣指點我不?”
“指點。”
二皇子難得感情大爆發,很是哭了一回,把心裡話都跟秦鳳儀說了。有些事,還真的出乎秦鳳儀意料之外,在秦鳳儀看來,二皇子過繼愉親王府是挺好一件事,可沒想到,二皇子自己並不大樂意。二皇子道,“我要是過繼給愉叔祖做孫子,以後就沒辦法孝敬我娘了。我娘就我一個兒子,要是我過繼了,我娘以後連個孝敬的兒子都沒有了。”
秦鳳儀自己也是個孝敬的人,二皇子這樣的孝心,秦鳳儀道,“這也是啊。”又與二皇子道,“這事也不用急,眼下愉爺爺身子骨硬郎著哪,再活個三五十年沒問題。這過繼之事,又是不在眼前,你現在好生孝敬你娘就是。就是以後,真說到過繼上頭來,你怎麼想的,與陛下直言就是了。你不願意,誰也不會勉強你啊。”
“可我又怕父皇生氣,說我不知好歹。”
“什麼叫不知好歹啊,你不願意換爹就是不知好歹?要是有這樣的道理,我倒要問問陛下。”秦鳳儀偏生還是個愛大包大攬的性子,尤其富有豐富的同情心,秦鳳儀道,“你放心吧,到時我一定為你說話。”
二皇子點點頭,秦鳳儀與他道,“可凡事,你自己心裡也得有數。小事不要緊,大事上莫失了分寸。”
二皇子道,“大事一般都跟我沒關係啊。”
秦鳳儀聽這話直翻白眼,“行了,咱們先把小事做好再說。”
秦鳳儀私下同景安帝提了二皇子這事,秦鳳儀道,“這事,我只與陛下說,回家我媳婦我都不會說的。除了陛下,便是老馬你聽到了。如果有人說出去,就是咱們仨當中的一個。”便把二皇子母子倆的處境說了,秦鳳儀道,“庶出本就不如嫡出,以前我也覺著二皇子不若其他皇子一般神采飛揚。他這人,話不多,人也不是那等八面玲瓏型的。可有時想想,真叫人心疼。這也怪,您說,關二爺是何等威風,怎麼關娘娘就這麼軟弱呢?都是姓關的,這差跑可真大。”
景安帝本身也不是很喜歡關美人,不然,也不能二皇子都這麼大了,關美人還在美人的位份上。景安帝道,“她也是皇子之母,自己如此,有什麼法子。”
“有什麼法子?你家小老婆,你沒法子?”秦鳳儀見景安帝臉色要不好,忙給他奉上香茶,勸道,“也只得陛下多關照他們些了。還是我這法子好,我就一個媳婦,既沒通房也沒小妾,我媳婦待我也好。”
“可不是麼,時不時便揍個鼻青臉腫。”景安帝諷刺道。
“誰說的誰說的?沒有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一路從城裡哭到城外,臉都哭腫了,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秦鳳儀堅決否認。
二皇子母子之事,不是件能往外說的事。要是說關美人不該裝病吧,就關美人這軟弱性子,說她一句,真得嚇死她。也不好說平皇后,人家平皇后什麼都沒幹啊,又不是平皇后讓關美人裝病的。
饒是景安帝九五之尊,如今也只好不去鳳儀宮,改去裴貴妃那裡了。
平皇后簡直是摸不著頭腦的就失了寵。
原本,大皇子給景安帝生了個不得了的皇孫,景安帝近些天一直宿在鳳儀宮,與平皇后好的仿若初婚。這完全不知因何而起,景安帝就不往鳳儀宮去了。就是初一十五這兩日,也沒往鳳儀宮去。平皇后這下子可坐不住了,平皇后與母親哭訴,“若是我哪裡不好,也得有個緣故?無緣無故的就如此,叫我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往何處訴去。”
平郡王妃問,“是不是你哪裡不合陛下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