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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儀攜妻子兒女以及大舅子一家,如同來時的八面威風,秦鳳儀走時,朝廷亦是諸多賞賜,諸皇子一直送至永寧門外,秦鳳儀辭別諸人,帶著大部隊回了南夷。
大陽還在車裡朝叔伯們親熱的揮手,“叔叔伯伯們回去吧,我們明年還來哪。”
一句話,把過來送別作秀的大皇子給噁心了個跟頭。
眼尾掃到大皇子腸胃不適的模樣,秦鳳儀哈哈一笑,深覺一口惡氣叫兒子給出了,心下好不痛快!秦鳳儀在馬上微一拱手,對諸人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皇子:送瘟神啊送瘟神~
大陽:我們明年還來啊~~表太想我~~
大皇子:這誰家小崽子!
第376章 開竅
大陽很實在的噁心了大皇子一回, 算是給他爹出了口惡氣,以至他爹也不介意肥兒子一來京城就有叛變危險啥啥的了,秦鳳儀把肥兒子拎出來與自己一道騎馬, 父子倆騎馬上, 秦鳳儀就一手摟著肥兒子, 一面給兒子說路兩畔是什麼樹, 田裡種的是稻是麥,其實,後面這個還是秦鳳儀到南夷後接觸民生後才了解的, 他小時候做大少爺的也不曉得, 故而要把自己淵博的知識傳授給兒子。秦鳳儀興致上來,還會伸手掐一段柳枝,摘掉枝上柳葉, 截去或太粗或太細的兩端, 輕輕撫弄, 之後, 做個柳笛出來,一長一短的吹調子給兒子聽。
大陽也要學,秦鳳儀把柳笛給兒子,聽著兒子鼓起雙頰吹的起勁兒,秦鳳儀亦是心情大好。大陽這笛子吹的,壽哥兒都不肯在車裡坐著了,也要出來騎馬,李釗只好也把兒子帶出來騎馬。壽哥兒也想吹柳笛, 李釗甭看傳臚出身,侯府嫡長,啥好東西沒見過啊,這柳笛兒他就沒玩兒過。李釗道,“等一會兒爹教你吹笛子吧。”
大陽就說了,“舅,笛子不如這個好。”說著還一長一短的又吹了兩聲,伸出小胳膊,把自己的柳笛遞給阿壽哥,大陽道,“阿壽哥,你吹我這個,我看,舅肯定不會做,我再叫我爹做一個就是了。”
壽哥兒道,“你吹吧,我爹肯定會做的。是不是,爹?”說著,壽哥兒一幅很有信心的瞧向自己爹。
結果,李釗真是給這什麼柳笛兒難住了。
秦鳳儀嘿嘿怪笑,跟壽哥兒道,“這柳笛,只有探花會做,你爹是傳臚,所以,他是不會滴。”秦鳳儀得瑟地在馬上再折了枝柳枝,給壽哥兒做了個柳笛,壽哥兒高興的接了,“謝謝姑丈。”然後,他也學著大陽一長一短的吹了起來。
一時間,外頭都是大陽與壽哥兒的柳笛聲。
大美在車裡板著小臉兒,時不時的伸著小肉脖子往車窗外瞅一眼,一會兒就哼一聲,一會兒再哼一聲,然後,越哼越氣憤,忽然,大美爆發了,大叫一聲,“我,吹!”
大美那大嗓門兒,秦鳳儀一瞧,閨女倆眼盯著哥哥們手裡的柳笛兒要噴火了,就知道閨女是聽著哥哥們吹笛不樂意了,她也要吹。秦鳳儀忙又做了一個柳笛兒給閨女,大美這才不生氣了,然後,一直吹了一路,哥哥們吹累了,她還吹呢。一直吹到晚上睡覺,秦鳳儀勸閨女,“閨女你歇歇吧,明兒早再吹。”
大美哼唧一聲,“我,吹,好。”意思是她吹的最好。
秦鳳儀點頭,“那一定啊,我家大美最會吹柳笛兒了。”
大美便晃晃腦袋,露出個得意又高興的模樣,這才把柳笛兒交給她爹,躺床上準備睡覺了。
孩子們入睡向來很快,秦鳳儀摸摸兒子的胖臉,再摸摸閨女的小圓臉兒,道,“咱大美真好強誒。”
李鏡笑,“大美今天可羨慕大陽能在外頭跟你一道騎馬了,可她還太小,又不能坐馬背,今天可是鬱悶了一天。”
秦鳳儀笑,“明天你騎馬帶著大陽,我帶著大美,短短的坐一會兒無妨的。”
“太麻煩了。”
“這可怎麼了,不麻煩。明天中午就能上船了,騎馬也沒多少功夫。”秦鳳儀一向很寵溺孩子,既然閨女這麼想騎馬,那一定要滿足的。
李鏡便應了。
果然第二天,秦鳳儀帶著閨女坐馬上,大美很是高興,半日都是歡歡喜喜的,上船後還親了她爹兩口,就坐在艙里,一長一短的捏著柳笛兒吹了起來。
然後,壽哥兒大陽也過來一起吹,還有大勝,說來,大勝這孩子,比大美還要大好幾個月呢。結果,走路說話都不如大美伶俐,連吹柳笛兒都比不上,崔氏都說,“大勝怎麼學的這麼慢啊。”
李鏡道,“男孩子是要慢一些的。大陽小時候也是這樣,大妞只比大陽大倆月,大妞說話伶俐乾脆的時候,大陽還單字往外嘣呢。”
崔氏道,“看著真著急。”又說,“壽哥兒小時候可不這樣。”
“要不就是天生的慢性子。”李鏡看內侄兒們都是很順眼的,道,“孩子不用急,現在看著慢,以後不見得慢。”
倆人說著話,實在是叫孩子們這柳笛兒吵的不行了,李鏡道,“大陽壽哥兒,你們帶著弟弟妹妹,找你們爹去玩兒。”
孩子們忽啦啦的去了,就是秦鳳儀這最寵愛孩子們的,也受不了四人聯吹。李釗乾脆道,“你們都大了,很該念幾句書了。”乾脆教孩子們念書。
別看秦鳳儀自小是個不愛學習的,大陽不一樣,李釗一教千字文,大陽嘰哩呱啦就背出來了,李釗贊道,“不錯,先時教的還沒忘。”
大陽臭顯擺道,“舅,我還會背子曰哪。”他呱啦呱啦又背了一通。
秦鳳儀大驚,“兒砸你咋會背這許多啊?”相對於他少時,他兒子就是個天才啊。
“祖父檢查阿永哥背書,我學會的。”大陽道,“我還學會了好幾首詩。”說著,大陽就扯著小嫩嗓背給他爹聽了,其中一首還是他爹的小酸詩,他舅連忙道,“最後一首就不用背了。”
秦鳳儀頓時不滿,“大舅兄你啥意思啊,我的詩多好啊。”摸摸兒子大頭,“乖兒子,明兒爹還教你背詩。”
秦鳳儀道,“壽哥兒會不會背姑丈的詩。”
壽哥兒道,“不會,我會背李太白的詩。”
“來,背給姑丈聽聽。”
壽哥兒由於守著個傳臚爹,而且,他爹是那種很注重兒女教育的人,故而,甭看小小年紀,早便開蒙了,秦鳳儀這才發現,人家壽哥兒已是一肚皮的學問啦。秦鳳儀怪心疼壽哥兒的,私下還問壽哥兒,“累不累啊,學了這許多書。”
壽哥兒道,“不累,都是偶爾學的。”
秦鳳儀怪心疼的,私下還跟媳婦說,“壽哥兒這孩子可真懂事,讀書多累啊,難為他小小年紀就讀了一肚子的學問。”
“世上的事,有哪樣是不累的?做紈絝也累呢。”李鏡笑著掖揄一句,給秦鳳儀倒了盞溫茶,“孩子愛學習,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