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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笑道,“都是奴婢應當的。”
李鏡再命給瓊花個雙份荷包,此方打發她們下去了。
秦鳳儀繼續問李鏡關於永壽公主和駙馬的事,“駙馬是不是也覺著公主太厲害啊?”
“你這叫什麼話?”李鏡道,“大公主是何等身份,這是陛下的長女。什麼樣的不厲害,窩窩囊囊的不厲害,那種人能頂什麼事兒啊。大公主又不是個不講理的,只是,她自小生於帝室,自然威儀了些。可要是個明白人,剛相處時彼此不了解,待得熟了,自然能過好日子。這位駙馬頗是與眾不同,倒不怎麼往公主府里去,反是在家與個通房丫頭不清不楚的。公主尚未生育,通房丫頭就生了庶長子。你說說,荒不荒唐。”
秦鳳儀直道,“這哪裡是荒唐,這簡直是不要命啊!公主沒宰了他!”娶皇上的閨女還敢納小妾!
“你甭說這些怪話,再怎麼也沒以妻殺夫的理。”李鏡道,“只是,大公主一向傲氣,由此越發不喜駙馬!那樣混帳的人,也不知去賠禮道歉,如今,我聽說那個通房又有了身子,我也是生不起這個氣了,只是與公主走動便罷了。恭侯府的事,不必去理他!”
秦鳳儀道,“我看永壽公主可是個厲害人,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能怎麼著,把通房丫頭拉出來一頓打死!”李鏡道,“公主也丟不起這個人!”
李鏡叮囑丈夫,“就是以後見了恭侯府的人,也不必理會!一家子的糊塗人,倘有一個明白的,恭侯世子就辦不出這樣的荒唐事來!”
“誒,這駙馬還敢納小啊?”秦鳳儀都覺著不可思議。
“要是個明白人,自不會如此,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家子糊塗人。”李鏡嘆道,“在公主府,他自然是不敢。可他在自家侯府,有這麼個丫頭,公主難道過去侯府把丫頭打死!縱是那丫頭可惡,可想一想,如果駙馬是個正經人,再可惡的丫頭,還能強迫駙馬不成?終是駙馬荒唐,才讓這些丫頭們有了可乘之機。”
“你這話是。”秦鳳儀也道,“要男人沒這個心,什麼樣的丫環都沒用。”
秦鳳儀還趁機表白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多少人打我主意,沒用!我就跟你,咱們倆,還有爹娘,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李鏡一笑,“好,你這話我可記住了。”
“你只管記得就是。要不,我寫個承諾書給你。”
李鏡笑,“你心下記得就好,倘你有朝一日變了心,再什麼書也沒用的。”
“我根本就不是變心的人!”秦鳳儀堅信自己是個好人。
李鏡聽他這話,如飲醇醪。
李鏡嫁入秦家,完全就從社交界將秦家帶到了更高的層次。這樣的層次,如果沒有李鏡,憑秦鳳儀,當然,憑秦鳳儀現在在景安帝這裡的眼緣,相信很快就會有皇子都願意與他相交。但,那種利益場上的交往,與李鏡這種曾做過公主伴讀,曾與皇室有過親密接觸,對帝都豪門了如指掌的交際,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天聽說夫妻二人要去公主府,把秦太太激動的,秦太太還問呢,“可備了禮物?”
李鏡笑道,“我們這成親過去,不用備東西的。母親放心,我心中有數,我與公主,自幼相識,也是帶相公過去認認門,以後怕是要常見的。”
秦太太眉開眼笑,心下激動的了不得,一個勁點頭,“好,那就去吧。”
小夫妻二人辭過父母,便登車去了公主府。
永壽公主是景安帝長女,而且,與景安帝還是同一天的生辰,景安帝對這個長女,不可謂不寵愛。永壽公主的府邸,門開七間,完全就是親王府邸的制式,較景川侯府更是威風。
車子根本沒在府外停,小廝上門遞了帖子,直接就駛入了公主府。
永壽公主在正院降階相迎,笑著挽住李鏡的手,並不令她行禮,道,“昨兒接了你的帖子,我都沒去宮裡,就等著你與秦探花呢。”
秦鳳儀拱拱手,“公主好。”
永壽公主今日較前日頗是和氣,微微頜首,就請夫妻二人進去了。
永壽公主看李鏡氣色就知她必是極舒心的,永壽公主道,“駙馬不在,也不好讓秦探花枯座。”吩咐宮人道,“請張將軍過來。”
與秦鳳儀道,“張將軍是我府上的親衛將領,也是我的乳兄,讓他相陪秦探花吧。”
秦鳳儀自然沒有意見,不過,見永壽公主直接說駙馬不在,連個“駙馬今日當差”的理由都不找一個,可見與駙馬不是一般的關係不好。
不過,這位張將軍倒是英挺魁梧,一表人才,秦鳳儀本身也學過些拳腳,他又是個活潑人。與張將軍說了兩句話,倆人就去校場上玩兒去了。
永壽公主笑道,“探花倒是與張將軍合得來。我還說,探花是個文官,怕他們沒話說。”
李鏡道,“他自從跟我父親學了兩套拳腳,總覺著武功天下第一。”
永壽公主又是一陣笑,打趣道,“我可聽說了,神仙公子娶妻,新娘子洞房夜就噴了鼻血。”
“該死的,這是誰傳的。”李鏡頗覺丟臉。
永壽公主笑問她,“你只管與我說,這是不是真的?”
李鏡自是不認,永壽公主卻是道,“你自小就喜歡顏色好的,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就是真的。”
李鏡強調,“主要是相公人好。”
永壽公主道,“別說,雖則許多人都說秦探花生得太好,以後必然桃花盛。可要我說,就秦探花的相貌,他要是想有些風流韻事,那是再簡單不過。你傾心於他,我也著人悄悄打聽過他,聽聞他十分潔身自好,雖則有許多女娘們追捧,他卻是個從不亂來的人。你相中他,還真是相對了。”
李鏡與永壽公主自小一道長大,再好不過的閨蜜,悄聲道,“不瞞你,我當時去揚州,第一次見阿鳳哥,真是驚為天人。後來他同我來京城提親,父親大是不悅,讓我再等等,說時久才能看出人品。後來他就回揚州念書了,我也不是不擔心,可這一年一年的,都這麼過來了,我是真的放心了。”
“這就是,人品不在於相貌,難道相貌好的就一定風流,要我說,相貌好的反是明白人居多。”永壽公主很為李鏡高興,道,“不枉你等他這些年。”哪個女孩子的青春經得住這般消磨。
李鏡一笑,“可見沒白等。”
中午,永壽公主設宴。
張將軍相陪秦鳳儀,自然也要一併入席。何況,這是永壽公主的乳兄,又是她府中親衛將領,可見深得永壽公主信任。
秦鳳儀那是跟誰都聊得來,與張將軍有說有笑的。待得自公主府告辭時還與張將軍說呢,“待我練好箭術,再來找阿盛哥討教。”
張將軍笑道,“隨時恭侯。”
李鏡在車上問秦鳳儀,“你跟張將軍玩兒什麼了,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