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等魚筱筱睡醒的時候,肖劍蘭已經給院子裡的菜澆了水了,而她本人也不在家。
廚房裡的灶台上面有一鍋白粥,酸檸檬酸梅子加上醬油小米辣調好的醬汁就放在桌子上。
魚筱筱洗了臉刷了牙,打了一碗粥坐在桌子邊呼呼大吃了起來。
粥放得很涼了,在這樣燥熱的天氣里喝下一口簡直讓人渾身舒暢,就著一碗酸酸辣辣的蘸水,魚筱筱愣是喝了四碗才飽。
吃飽後她把碗洗了。在院子裡溜達了一會兒才讓自己好受一些。
這個時候肖劍蘭也回來了,她手裡提著一些青菜和肉,另外一隻手上提著一個大西瓜。
魚筱筱看見西瓜眼睛一亮,趕忙迎上去把肖劍蘭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來。
肖劍蘭提了一路的東西也有點累了,魚筱筱把東西提過去正合了她的意。
魚筱筱把菜提到廚房,接了一桶冰涼的水來冰鎮上。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肖劍蘭叫來魚筱筱,母女倆一起到街上去。
濱海市第一小學離她們住的地方並不算遠,兩人步行五分鐘也就到地方了。小學臨街的這一邊是一層新蓋起來的廉租房,第一層是底商,第二層才是老師們居住的地方,距離學校門口最近的幾個店面已經被租完了,就剩下離學校有些遠的兩個鋪面,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出租價格都是一樣的,每個鋪面大概二十米平米左右,隔壁不是賣生活用品的就是賣衣服的。
肖劍蘭還沒做決定,她們又去了附近的中學,中學附近沒有房子出租,她們又回到了小學,選擇了靠近十字路口的那個鋪面,交了定金。
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兩人往批發市場去,批了些精緻好看價錢相對又高一些的紙筆配飾,像好看的髮夾和頭花之類的。花了兩百塊錢。光賣這些東西也是不行的,肖劍蘭又批了一些像手鐲啊掛件之類的東西。
她想開個精品店,拿的都是好看又精緻的東西,一逛就逛到了天快黑了才回去。
魚筱筱力氣大,買的那些東西都是魚筱筱提著的,她一手提著一個巨大的塑膠袋,光看看都覺得重得慌。肖劍蘭想要去提魚筱筱都沒讓。
下了車到了家的路口,魚筱筱提著東西先回家了,肖劍蘭被陳阿姨叫了去。
陳阿姨趴在一塊木板支出開的窗台上,問肖劍蘭:“肖大姐,你女兒有沒有男朋友啊?”
肖劍蘭看了一眼自家們門口,魚筱筱打開門提著東西進屋裡去了,她收回目光:“她開了年才滿的十八歲,還沒有呢。”
陳阿姨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會兒,對肖劍蘭道:“是這樣,我婆家有一個親戚,是當兵的,今年年紀大了一點,二十七歲了,是個軍官,就在鯉魚島上服役,沒交過女朋友。我看你閨女挺好的,要不我安排他們見見面啊?”
陳阿姨今年三十八歲,別看她八卦,但她卻也是有點來頭的,她男人一家都是警察,就住在這個巷子後面的公安大院裡。她公公以前是部隊的高官,轉業後成了濱海市公安局的局長,去年才退了休。
肖劍蘭才來不清楚她家的底細,但別的婦女卻是知道的,她們家裡也都沒有適合年齡的女兒,因此對陳阿姨要介紹肖劍蘭的女兒給軍官也升不起什麼嫉妒的心理,她們都在勸說肖劍蘭。
說實話,肖劍蘭是不想自己女兒再找一個當兵的人的。因為一個顧紅旗,肖劍蘭現在對所有當兵的都抱有惡感了,肖劍蘭對陳阿姨說道:“我不想瀟瀟找個當兵的。我家老余在沒走之前啊,給她訂了一個當兵的未婚夫,是從小的時候就定的了。他也在鯉魚島當兵,也是個軍官,是連長啊還是什麼。幾個月前我叫老余走了。我生了場重病,我婆家就把我和我女兒趕了出來就了。”
肖劍蘭說到這裡,周圍一片安靜,她擦擦眼角,繼續道:“我們就住在海邊的小木屋裡。就靠我女兒趕海養活我。一個月前,那個男人找到我婆家,我婆家來了個人,把我家瀟瀟叫過去了,然後他們就把婚退了。”
“這婚啊,也不是不能退,就是他在我們母女最困難的時候來退婚,我難免氣不平。現在一提到要讓我閨女嫁給當兵的人啊,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就怕再出一個這樣的人。”
在座的都是女人,也沒兩個極品,她們聽了肖劍蘭的話,把肖劍蘭當成自己想了一想,頓時便覺得退婚的那個男的不是個東西,於是紛紛出言譴責,甚至有好幾個還陰謀論了,其中一個便是陳阿姨。
“那個男的在這檔口退婚,肯定是想著你家負擔重。你家老余沒了就相當於沒有了掙錢的人,你還生了重病,他肯定是不想出錢給你治病。”
陳阿姨一拍窗台:“這樣的人品怎麼會是個當兵的!真是丟了人民子弟兵的臉。肖大姐,你說的那個當兵的叫什麼名字?”
肖劍蘭搖搖頭:“都過去了,我也就不想提他了。就當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檔子事。我回去了啊,今天我和瀟瀟出去一天,還沒吃飯呢。”
陳阿姨聞言,轉身便從貨架上拿了一包榨菜絲給肖劍蘭,肖劍蘭不要,硬是被她押著給了,肖劍蘭給了錢她也不收。
肖劍蘭走了以後,身後的婦女們便就著這個事討論了起來。
她回到家裡,魚筱筱正蹲在灶台面前看火,鍋里放著一個大蒸籠,裡面蒸的是白米飯,灶台上面放著一盆米湯,已經起了油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