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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土特產上來林琛家拜訪,也不過是因為心中的那一些不甘。
這一頓飯,徐艷婷吃得很慢,也很安靜,等吃完了,她看著林琛忙前忙後的收拾屋子,心裡的那些不甘心也已經放下了。
她站起身子來,對魚筱筱道:“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魚筱筱起身相送,林琛從次臥里拿出一盒子從北京帶來的特產給徐艷婷:“這是我們今年回老家帶回來的,還剩一點,你幫我捎回去給你哥哥。”
徐艷婷從林琛手中接過特產,揚起臉對林琛笑了一下,格外地燦爛:“好。”
徐艷婷走了,魚筱筱和林琛把她送到樓下,等徐艷婷走了,兩人在家屬院裡邊溜溜彎,魚筱筱聽林琛說了半天的他的班長徐向紅。
徐向紅和很多軍人一樣,樸實憨厚,林琛雖然是軍校畢業生,但學校學習的很多東西在部隊裡面並不適用。他一來就被分到了徐向紅的班級。
徐向紅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對他幫助良多,說是良師益友也不為過。只是這年頭通訊不發達,徐向紅這一退伍他們的聯繫就少了。
林琛說這話時語氣中滿是感慨,魚筱筱伸手握住林琛的手,給予他無聲的安慰。那些關於徐艷婷的那些話語到底沒有說出口。有什麼可說的呢。那個姑娘也不過是單相思罷了,何必說出來影響他們的感情呢。
文工團的人在第二天就走了,林琛他們又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魚筱筱的店鋪也開始正常營業了,如今金哥帶出來的兩個徒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而魚筱筱給的工資高,那兩個攝影師也沒有跳槽或者自己開店的打算。
魚筱筱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拿著個相機跟著白香等人出海拍照,拍海島,拍日出日落,拍家屬院裡的軍嫂孩子甚至是路邊的一根野草,每天都有不同的樂趣發現,不同的樂趣。
在魚筱筱懷孕三個月時,她在百度圖庫上面投的照片也得到了回應。她精心選出的三百張圖片盡數被百度文庫錄選。
這是濱海市攝影協會中難得的榮光,魚筱筱在濱海酒樓中宴請了攝影協會裡的所有人。
金哥在去年年底時被魚筱筱推薦加入了攝影協會,在前幾天也得到了入會通知。
在宴席上,一向不貪杯的金哥多喝了幾杯便醉了。
回家時林琛攙扶著他,還沒走到他家,金哥便哭了。
他便哭邊道:“瀟瀟,林琛,我和羅春離婚了。”
發洪水過後羅春的娘家人來市里投靠她,搶占了金哥和羅春的臥房,金哥回老家把他媽找了回來,兩家人撕扯了兩個多月,最終在前天以羅春和金哥離婚而結束這一切。
人到中年離了婚,金哥不是不難受的,他對羅春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平時還能壓抑些,這一喝了酒,那些克制的難受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金哥頂不住了。
魚筱筱和林琛也沒有想到金哥會和羅春離婚,從金哥家出來,兩人對此事還頗有些感慨。
林琛道:“金哥選擇離婚其實是很正常的。羅春除了臉長得還過得去意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優點,金哥卻在你的店裡幹得越來越好,和羅春的差距越來越大,羅春以前就多疑,在金哥發生這些變化後相比她會更加不安。”
“我覺得她逼迫金哥讓出房間給她父母可能也只是一個試探而已。其實她未必想真的換。”
魚筱筱一怔,仔細想了想。羅春那個女人自私又自立,她連對自己都摳門,怎麼可能會對娘家人多大方。金哥和她走到如今這一步,各自都有問題,但現在來論對錯也沒有了意義。
不過這和自己並沒有關係,多想無益,魚筱筱在路邊買了點菜,和林琛去了海邊的別墅。
五六月份濱海市的天已經很熱了,魚筱筱回家後換上寬鬆裙子和夾腳拖鞋去了海灘上,摸螃蟹撿田螺玩得十分高興。
林琛在自家二樓的小陽台上喝著茶看著自家的小妻子,他覺得藍天白雲和蔚藍的大海之下,自家的小妻子就是天地間最美的禮物了。
魚筱筱懷著這個孩子十分的輕鬆,一點罪也沒受,都還沒什麼感覺呢就到了預產期。
魚筱筱提前去的醫院,林琛也早早的就在部隊請了假來陪同。
生孩子需要的一切東西肖劍蘭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十二月三號的凌晨魚筱筱肚子開始發緊,魚筱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快生了,她很淡定地起來喝了水,換上了那套粉紅色的長袖睡衣,換好衣服後她把肖劍蘭叫醒給她編頭髮。
肖劍蘭知道自家女兒快生了,麻溜地給魚筱筱編上魚骨辮。生了孩子就要做月子了,做月子期間把頭髮編成辮子不會散。
魚筱筱的發質很好,又順又滑,肖劍蘭梳著梳著,眼睛就濕潤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給女兒扎辮子是在女兒兩歲的時候,那時候女兒的頭髮又短又黃,只能在頭頂上紮上兩個小啾啾,如今時間一晃,她的女兒都要生孩子了。
她也老了,都做外婆了。
梳完了頭髮,魚筱筱的痛感強烈了些,她把林琛叫了起來,讓林琛扶著她順著牆根去找醫生。
值班的醫生正準備去查房,聽到魚筱筱說她要生了,帶她到一邊的檢查室去檢查了一下,出來後對等在門口的肖劍蘭和林琛道:“孩子的小包被和產婦的墊子衛生巾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