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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葉清俊絕俗的臉立刻出現在阮縱英腦中,他呼吸一頓,身體已經熱了起來,手上忍不住加快動作,匆匆泄過一回後,阮縱英閉著雙眼蹙起眉露出不滿的神色,手指忍不住繼續向後探去,指尖停在入口許久沒有動作。
他翻了個身,雙腿夾住手臂,終於鬆開手,可眉心的褶皺卻越發深刻。
一股乾淨清新的味道縈繞在阮縱英鼻尖,他著迷的發出一聲嘆息,一隻溫暖的手掌立刻死死箍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按在原地,塗滿了滑膩軟膏的手指已經擠進溝壑之中順著緊窄的開口擠進去。
“連、連葉?!”阮縱英驚得瞪大雙眼,身體卻因為移動而發出“呃啊~”的一聲長吟,讓體內修長的手指正好擦過了某處。
連葉挑高眉毛,湊上前與他交換了一個淺吻,輕聲道:“你很急切啊。”另一手已經扯下阮縱英松垮垮掛在胯間的長褲,手指順著囊袋中沉甸甸的兩個圓球撫摸向流出粘液的頂端。
“你閉嘴!”阮縱英語調雖然氣憤,可聲音偏偏綿軟無力,還夾著顫抖的鼻音。
連葉不與他口頭上計較,湊上前含住阮縱英稜角分明的雙唇,手指充滿技巧的在他體內打了個旋,曲起手指頂開禁閉的穴口,另一根手指跟著擠進其中。
兩根修長的手指若是平常展示在阮縱英面前,他一定覺得賞心悅目,可現在深深埋入體內,他就一丁點欣賞的情趣都沒有了,只想要可惡的手指別繼續在他體內作亂。
“你快一點。”阮縱英閉緊雙眼,鼻腔中發出急促的喘息。
連葉看著他忍耐的神色,偏不願意遂了阮縱英的心意,指尖用力向前一搓,他咬著阮縱英的耳朵說:“慢慢來才有趣啊。你當初不也這麼說嗎?”
阮縱英被撞在敏感點上,悶哼一聲,卻嘴硬道:“陳年舊事,誰在記得。”
連葉嘴角暢快的笑容一僵,保養得宜的細嫩手掌順著他的腰腹摩挲,充滿挑逗意味的在肚臍打著圓圈,進而撫上厚實的胸膛,用力掐住褐色的凸起,逼問道:“不記得了?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不如讓我幫你回憶一下。”
“別費勁兒了,我是不會想起來的。”阮縱英順著連葉的動作挺起胸膛,氣息不穩的開口。
連葉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揉捏著越發紅腫充血的凸起,語調得意的說:“你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金色的繡花的床帳將兩人包圍在一片封閉的空間之中,阮縱英張著嘴,隨著連葉的動作越來越忍耐不住呻吟的衝動,微微蠕動的身體將壓在身下的綢緞扯得纏成混亂的一團。
“啊——呃!”阮縱英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占滿滑膩粘液的手指從他臀fèng之間撤出,又猛然加入一根手指狠狠捅進去,阮縱英克制的咬住手臂趴伏在龍床上,姿態極端無力。
“想起來了嗎?”連葉壓在他背上,撫摸著骨肉勻稱的脊背輕聲詢問,語調十分愜意,他身下火燙的頂著阮縱英磨蹭,說話的語氣卻不疾不徐,像是把自己身體和精神完全割裂開了。
“沒、啊!……別繼續了……連葉,葉……我想起來了……”阮縱英抬高緊繃的翹臀,用力含住一寸寸退出他身體的手指,腰無力的塌下,和臀部之間形成了異常美妙的弧線。
事後,阮縱英猛然起身推開連葉,對著帳外大吼:“明日立後!”
連葉一抬手,重新將阮縱英壓回身下,對著帳外輕聲說:“明日冊立皇夫,準備去吧。”
“連莊主,奴才明白。”
尖細的聲音從帳外響起,讓阮縱英不滿的瞪視著連葉:“朕的宦官為什麼聽你的!”
連葉笑眯眯的啄吻著他的嘴唇,道破不變的真理:“我有錢啊。”
番外四皇恩浩蕩
阮縱英年過三十還是第一次被人吃,哪怕身體強壯還是狠狠在床上趴了三天才下床,就這樣,踩在地面的瞬間,他都覺得腳底下像是踩著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氣,更別說拿起他的百十斤重的斷魂刺了。
他早已經習慣了說一不二,因此,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坐在龍椅上,結果宮廷內部的太監們對連葉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的,狠狠收拾了宮廷內侍一番出氣。
可到了晚上內侍們還是當著他的面,直接幾擔的奏章抬到連夜面前,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阮縱英。
哼,但我們不知道現在是誰在發月錢嗎?陛下,你就不要硬撐了,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月前,您可一定要伺候好連莊主,不要讓他不開心啊!
阮縱英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坐下的老臣們只當沒看到新皇陛下難看的臉色,各自面色如常的討論如何處理災情、恢復生產、擴大建設。
陛下,老臣真的不是不盡力,可昨天您自己都把奏章推給了連莊主,讓他看著辦,一點質疑都沒有,臣也就明白您的意思了——軍事相關的呈給陛下御覽,剩下的通通都是“小事”,連莊主就能處理好!
治大國如烹小鮮。
連葉管理藏劍山莊多年,雖然武林風起雲湧,可說到底,他每天處理的還都以雞毛蒜皮的小事居多,此時趕鴨子上架,他處理泰朝內部的事情,反而覺得除了事情更加繁雜多變之外,與管理藏劍山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今日,連葉拿著一份並不長的奏章,卻遲遲沒有做出決斷。
他臉上波瀾不興,可捏著奏章的手指卻極用力,竟然將指甲都擠得沒了血色。
“到底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阮縱英從身後抱住連葉,從他頰邊將視線停在了被連葉死死捏在掌心的奏摺上,跟著也陷入沉默。
阮縱英和連葉都不開口,特意分出給三省六部主事大臣一起商討朝政的勤政殿中瞬間靜得連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最終,還是連葉先開了口,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低聲說:“縱英,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行知大師一片清淨嗎?”
阮縱英早在連葉開口前,就被他舔嘴唇的動作吸引住了全部視線,連葉驟然開口,他腦子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頓了片刻,才酸溜溜的回答:“為了還沈落雲的恩情?他現在已經變心了,和唐四小姐百斤八兩,不值得你為他開口求情。”
連葉側過臉,伸出淡紅的舌頭舔在阮縱英嘴角,臉上透出笑意,手卻“啪”的一巴掌扇在阮縱英臉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為了你連孩子都不要,難道你還要讓我弟弟娶不上老婆,斷了我家血脈嗎?!”
阮縱英一愣,終於想起來連葉不成氣候的弟弟連秋,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背過身悶聲道:“他對你又不好,何必處處惦念著他,我看他恨不得你早早斷子絕孫。”
連葉神色有一瞬間恍惚,然後輕嘆一聲,把阮縱英扯回自己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和秋兒原本親密無間,卻唯獨有一次讓他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所以,他才總要打敗我,把我困起來。”
阮縱英臉上怒色更勝,眼中she出凌厲的視線,怒聲道:“何事?!”
“洗澡的時候,我叫著你的名字自瀆——被秋兒聽到了。”連葉面無表情、語調也沒有任何欺負的說完話,忽然對阮縱英扯出笑容,一字一頓的說,“你還覺得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嗎?”
“……御賜寺廟一座給行知大師!朕准他代發修行!准他娶、娶夫成親!”阮縱英對著連葉的笑容,用力咽了咽唾沫,趕忙大聲說。
☆、番外五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行知對著寶相端莊的菩薩深深一拜,神色平靜的起身,面帶慈悲的笑容輕輕走出大殿,一名小沙彌探頭探腦的看向他。
行知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小沙彌。
小沙彌立刻露出笑容,幾步蹦到行知和尚面前,開口就破壞了這間佛寺的靜謐:“王爺,沈大美人又來了,你真的不去見他嗎?!”
行知和尚臉上平靜慈悲的笑容頓時碎裂成塊,咬牙切齒的說:“他不是有未婚妻嗎?還是‘自己喜歡上’、‘死都不肯退婚’的唐四小姐,還來找我這個出家人做什麼呢?”
小沙彌摸了摸仍舊帶著青色髮根的光頭,嘿嘿一笑:“王爺,你瞎說啥。你要是不想住皇帝御賜的佛寺,咱們兄弟立刻跟你走,干翻他娘的!”
“……靜良,閉嘴,你出家了。”行知和尚忍耐的深吸一口氣,對自己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武將著實沒有什麼辦法。
他們拖家帶口的都來“出家”,無論男女都一口氣住進這幢緊挨著驚鴻坊的皇家寺廟裡面,行知哪怕抓破了頭皮,也只能捏著鼻子讓他們男的剃頭做和尚,女的帶上帽子當尼姑……孩子……孩子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