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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只要兩個人不當著金酉的面動傢伙,金酉是不會說什麼的,但是今天金酉喝了熱牛奶以後,破天荒的開口了。
他坐在床邊上,伸手摟住孔心的腰,仰著頭看孔心,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別打架……”
孔心立刻搖頭,“我們沒打架呀。”
金酉垂下了頭,孔心以為他不會說什麼了,結果他又冒出了一句:“那是在**?”
孔心嚇得差點把手裡拿著牛奶杯子給生吞了,哭笑不得的蹲下,捧著金酉的臉:“娃娃你瘋了?”
孔心急切的解釋,“要是沒有你,我倆是不可能在一間房間裡活兩個的,你怎麼會想到……”
金酉看著孔心,他的嘴被孔心捏的撅著,看起來就像是生氣一樣。
“還說不是打架。”
孔心反應了一下,噗的笑了,“你還會詐我了!你現在是越學越壞了……”
她說著伸手去撓金酉的痒痒,不過金酉沒有痒痒肉,她每次撓都是金酉愣著,她自己笑,好像撓的是她一樣。
孔心見金酉愣著,就想笑,她趴在金酉的腿上笑了一會兒,把金酉摟的緊緊的,“我儘量,我以後儘量不跟他打架。”
孔心下樓送杯子的時候,看到金良自己在沙發上喝啤酒,衣服皺巴巴的,領帶都噹啷到地下,儘管她十分想嘲諷兩句,想到答應金酉的,但還是咬著牙忍住了。
她把杯子送到廚房,用水沖了沖,往樓上走的時候,金良斜眼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包含了蔑視鄙視以及輕視,孔心這就沒忍住,順嘴禿嚕了一句:“苦酒入喉心作痛嗎?”
金良起身就朝孔心衝過來,孔心邁步就朝樓上跑,不過還是被金良給揪住了衣服。
千鈞一髮,眼看著歷史就要重演,孔心急中生智,立馬說道:“別動手了!剛才金酉問咱們倆是不是在**——”
金良跟被電到一樣,立刻甩開了手,並且連著朝後退了好幾步,嘴唇都有氣的有點發紫,“老子跟你**?!”
“嘔嘔嘔——”孔心回頭衝著他嘔了幾聲,快步回到樓上。
孔心跑到門口,就見金酉拄著棍兒站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朝著樓下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拄著棍兒往屋裡走。
孔心上前去扶他,將他扶到床上之後,金酉也沒有表現出生氣。
但孔心就是感覺到他生氣了,她對金酉的細微表情很了解,趕緊趴在人的懷裡,溫柔軟語的哄。
不過她哄了一會兒,成效不大,等到兩人去洗漱的時候,金酉還是那副樣子。
要是因為金良讓金酉誤會,那孔心真的比竇娥還冤。
將浴缸里放好了水,把金酉的腿包好了保鮮膜,吊在了浴缸的邊上,孔心像每天一樣,動手給他搓洗。
金酉靠著浴缸,眼睫下垂,看著浴缸裡面亂晃的水沉默。
孔心這回是真的感覺事情不妙,因為每回金酉無論做什麼事情,眼睛都不會離開她。
今天的眼睛卻和浴缸誰難捨難分,這是真的醋了?。
“娃娃……”孔心伸手在水裡晃了下,將頭歪著,自下而上對上金酉的視線,哭笑不得:“你不是真的?”
金酉沒吭聲,老半天再抬頭的時候,眼中都泛起了水霧。
“我哥哥……”金酉聲音都有點顫,“是不是比我好?”
孔心一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金酉的視線重新又垂下,孔心連忙把他的臉托起來。
“嘖,你怎麼會這麼想呀……”
金酉看著她,眼中閃爍不停,隔了一會兒,垂頭看了看浴缸,才低低道:“我都不會……”
孔心一頭霧水,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浴缸,再看他的表情,最後從他通紅的耳朵解讀出了他的意思。
“不是……你想什麼呢!”孔心有點著急。
兩人到現在為止,確實停留在一個階段,沒有再進一步。
倒不是不想,不憧憬,只是金酉的腿傷,一直好得有些慢,又瘦的厲害,才補回來一點肉。
而且他確實每次關鍵時刻,都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繼續。
金酉就連親吻,也是現學現賣,看是沒看過更深層次……但大致知道還有別的。
孔心見他還傷著,頂多幫他一下,沒想著真怎麼樣,主要是金酉身體不好,孔心怕讓他傷著。
不過見金酉委屈那樣,忍不住噗的笑了。
她也臊得臉通紅,抓住金酉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真誠道:“我這不是等著你身體好一點麼……”
她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她知道,見過是見過,但要切身實行的話,也就紙上談兵。
兩人對視著,視線膠在一起,眼見著燒成了兩個小火炭,通紅通紅的。
半晌金酉伸手圈過孔心,在她唇上碰了碰,開口道:“我已經好了。”
孔心腦子嗡的一聲,噼里啪啦的炸起了煙花。
不過放了一會兒,又清醒了一點,磕磕巴巴道:“不,不行,你腿碰到怎麼辦?”
金酉捲髮被水汽洇濕了一些,貼在額頭上,燈光下白的過分的臉,浸染著紅暈,簡直像是熟透後被輕而易舉撕掉皮的蜜桃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