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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又怎麼樣?有他呢。
圈子裡的人都在背後笑他,婚還沒結,先有了“兒子”,甚至當初挑孫然的時候,也是衝著她性格溫厚,觀察了她很久,確保她不會對金酉介意。
但是金良忘了,時間能治癒,甚至能抹平金酉從小結下的創傷。
金酉或許早就不適合他一直老母雞一樣護著,只缺一個打破外殼的機會。
只是金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打破這一切的,會是那個瘋女人。
只要想到這個,金良就恨的眼睛發紅,那個動物園的員工說,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連洗澡都……
賤女人——
金良咬著後槽牙,整張臉緊繃著,正這時候,兜里的電話響了。
接了電話之後,金良臉色越發陰沉,“追丟了?!”
他掛掉電話,狠狠捏著電話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側頭看見金酉殷殷視線,正在電話和他之間來迴轉換。
那種“親生母親”眼看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在別人家玩了一下午,就把別人叫媽的心酸,翻騰的他直想吐。
而比這更甚的,是在了解中,他想起金酉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
他的小酉什麼都不懂,那女人真是恬不知恥!
“她扔下你跑了,”金良說:“她帶你跑出來,就是為了報復我。”
金良被金酉眼中的期盼給刺到,口無遮攔低吼,“她昨天也是想要把你扔掉,是因為我的人沒有及時趕到,所以她才不得不把你帶回去——”
金良說完之後,立刻就後悔了,尤其是在他看到金酉整個僵住,而後眼中的光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後恢復成他以前熟悉的樣子,安安靜靜的坐在車上,木然的看著窗外。
“小酉……”金良心疼的不行,慢慢朝金酉湊近一點,伸手輕輕捏著他的後頸,將額頭抵在金酉的肩上。
他輕聲道,“小酉,誰都行,就她不行,你懂嗎?”
那個瘋女人曾經是他的女人,要是真的……這太荒唐了!
金良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而孔心已經在金良報復之前,就已經很苦逼。
她一口東西沒吃,一點水沒喝,騎著馬黑燈瞎火在一望無際的田地裡面穿梭。
馬即不能殺了吃肉也不能賣,這東西貴的很,她須得想辦法還回去,動物園的老闆要回來了,她不能連累包哥跟著賠錢,況且普通人哪賠得起。
孔心不敢原路返回,只能憑藉著幾世積攢下來的方向感,繞了一個大圈,直奔動物園的另一側。
山上的路曲曲折折,騎著馬又不能直接橫穿玉米地。
她這一大圈,一直從日暮繞到天色漸亮。
這個時間設法潛伏回去,在古代或許不行,但是在現代,這個時間正是人深眠的時候。
孔心沒有將馬送回馬棚,而是直接將它拴在了草場的邊緣。
拍了拍它的脖子,無聲的表達了感謝。
然後跳過圍欄,悄悄地進了動物園。
她想來想去,既然將馬送回來,順便她也把行李拿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需要躲藏起來,等著催眠效果起作用。
分文沒有的話,她又不捨得用晉江幣從系統里兌換東西,可能會過得很慘。
孔心打算悄悄地摸回屋子,但還沒等她走到屋底下,就聽見了身後朝著它快步走來的腳步聲。
孔心微微下蹲,聽著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準備一個迴旋踢,將他撂倒。
結果那人沒靠近,就壓低了聲音叫道:“小孔?”
這是二老板的聲音,孔心起身轉過頭,被二老板抓著胳膊拽到牆角。
“你還真回來了,取東西?在我屋子裡呢。”
二老板將聲音壓得特別低,“你膽子可真大,還敢往屋子裡面摸,那屋子裡頭住了七八個大老爺們,就等你自投羅網呢!”
二老板說著,不由分說拉著孔心進了他的屋子,屋子裡亮著微弱的光。
孔心一眼就看到了監視器,再轉頭看二老板,心裡暖暖的。
“我瞪著眼看了一宿的監控,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
二老板給孔心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嘖了一聲,“小姑娘膽子可真大——原來那金酉是有錢家的小公子啊……”
大老闆一臉八卦,孔心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幾乎能夠解讀——本以為是大小姐和傻柱子不得不說的故事沒想到是,貧困女拐走富家小少爺。
不過二老板八卦歸八卦,打開柜子,拿出了兩個包,等孔心喝完水就塞給她。
“你倆的東西都幫你收拾了,裡頭我還放了點吃的,你們兩個的薪水也都在裡頭,不光是那個屋子裡面有人等著你,門口也有人堵著。”
二老板說:“天剛黑的那會兒,我還看著牆外頭有手電光來著,你得虧是這個時間回來,他們熬了一宿,這會兒估計是撐不住打盹去了。”
“趕緊走。”二老板催促孔心,“再等一會兒,他們肯定有人起來了。”
孔心真的很感動,她背上一個包,又拿著一個,金酉雖說用不上這些東西了,但他的包里有他的“寶藏”。